爺爺家有間房常年上鎖，窗戶被釘死，溜進去我發現他藏20年的秘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蛇莓醬 | 禁止轉載
高老頭，原名高里奧，法國作家巴爾扎克長篇小說中人也，家住巴黎拉丁區的伏蓋公寓。可這些跟高老頭沒有什麼關係，高老頭沒讀過巴爾扎克，也沒出過國，更沒有溺愛寵壞女兒，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女兒。
不過，跟巴黎的那個高老頭一樣，中年喪妻，年過六旬，獨居。但，高老頭不姓高。
1
高老頭姓什麼，街區的人大多都不記得了，只知道他怪，就叫他怪老頭。這怪老頭叫多了，不知怎的，就拐到了高老頭上。
這高老頭大家叫著挺順，再加上高老頭的個頭兒確實高，高老頭自己對這個名字也就沒反駁。又聽幾個看過兩本書的說這「高老頭」可是文化圈裡的名人，不比咱國內的「祥林嫂」名聲小。於是，高老頭這名號，在這一片就婦孺皆知了。
大家都不喜歡高老頭，或者說是怕他。關於高老頭的傳聞很多，什麼以前進過監獄，他殺死了自己的老婆，他的家中有個黑屋子，專門關不聽話的小孩等等。
傳言多了，高老頭的經歷倒成了秘密，整個人被蒙上了神秘色彩。由此呢，那些閑來好事兒的，都愛背地裡八卦兩句高老頭。
高老頭不愛笑，小孩都怕他。誰家的小孩不好好吃飯，不乖乖睡覺，一提高老頭，保准管用。
高老頭愛下象棋，起初還有幾個老頭願意陪他玩，但高老頭棋藝高深，還沒佔過下風，大家總是下不贏他，就不樂意跟他下了。
不讓他上戰場，旁觀總行吧。可高老頭看別人半天走不出一步，好不容易動了顆棋，又下到了對方的圈套里，那叫一個干著急，就忍不住給下棋人提示，講解。
觀棋不語才是真君子，高老頭看棋愛教訓人，不是君子！大家就都不帶他玩了。只要看見他過來，哪怕是路過，幾個看下棋的就趕忙用身體把棋盤擋得嚴嚴實實。
日子久了，高老頭便獨來獨往，變得十分孤僻。一張嚴肅的臉，像是刻上了「生人勿進」幾個大字。別說生人了，熟人都不敢惹。
可偏有那幾個小鬼，初生牛犢不怕虎，盯上了這高老頭。
2
這天，高老頭買菜回來時，多走了幾條街。獨居久了，總是會寂寞的，回家也沒意思，還不如多散散步，給自己找點樂子。
在路過一個二手舊書攤時，幾本舊雜誌的封面看得老頭是心驚肉跳，彷彿灰暗的日子突然出現了丁點有色彩的東西。
封面上的女郎扎著兩根低低的馬尾，雙手交叉環在胸前，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纖細的腰肢。高老頭的臉紅了，怪難為情的。
作為男人，雖說上了年紀，正常生理需求總還是會有點的。老光棍漢獨居，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懂得。高老頭看著賣書的小夥子，想買走那本雜誌，卻又不好意思張口。
無奈之下，高老頭趁賣書的小夥子不注意，偷偷拿起雜誌，扔下二十塊錢就走。
沒走兩步，就聽見背後賣書小夥子「哎……」的一聲，緊接著是沖向自己的腳步聲。高老頭慌得拔腿就跑：小夥子沒看到我扔的錢？人家這書不賣給老頭？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吧，不然拿著這種書被人看到，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賣書的小夥子看老頭跑得還挺快，「找您的錢」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樂了，得，老頭身體好，自己白落幾塊錢。
可這一跑，引起了路邊幾個小混混的注意。老頭跑到路口拐了個彎兒，靠在路邊的牆上喘著粗氣。四個小混混慢悠悠地跟了過來，在離得稍遠的地方打量著高老頭。
領頭的人叫強子，還算有點腦子，看著老頭手裡買的菜分量格外少，只夠一人份兒的，斷定老頭是一人在家，便帶著其他三個人尾隨著高老頭，偷偷地摸清了高老頭家的門。又仰頭看了看小區的情況，確定從陽台爬到三樓高老頭的家，難度不大。
3
天色逐漸黑下來，四個最大不超過二十歲的臭小子在小區的花園裡摩拳擦掌，猶如幾隻等待時機捕食獵物的獅子。
高老頭家所在的小區，老年人居多，大都休息得早。燈光很快的一家家地熄滅了。幾個痞里痞氣的毛孩子，靠近了高老頭的窗戶下。
四個人本約定好，讓其中身材瘦小行動敏捷外號猴子的人來爬樓，其他人該望風的望風，該接應的接應。可這猴子突然慫了，「白天在小區里轉了轉，聽說這老頭不好惹，家裡還有個關人的黑屋子，萬一……」
強子性急，他見不得猴子婆婆媽媽，往四周看了圈，朝著幾個人裡面話最少，總是低著頭的馬青一努嘴，「你去，爬進去找錢，把值錢的都拿上。」
馬青能有個十六七歲，剛來城裡不久，本是熟人介紹來找活兒乾的，可介紹人沒找到，錢花得卻差不多了，晚上又不知道住哪。幸好遇到了強子，讓他和他們一起，擠在一間破舊的小平房裡。
小平房雖破，但起碼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了。雖然強子也會因為他不愛說話欺負他，每次偷東西，冒險的活兒都交給他做，但是他心裡對強子還是感激的，並且，他也不敢反抗強子。
當馬青踩著空調外機往三樓爬時，高老頭正窩在床上開著暖黃色的床頭燈看白天好不容易買回來的雜誌。
馬青剛躡手躡腳地打開窗戶，跳進陽台里，就突然聽到了老頭喘著粗氣的呻吟聲。
緊接著，卧室的門被推開，暖黃色的光泄了出來。馬青一個機靈，趕忙躲在沙發後面。客廳的燈被打開了，老頭捂著胸口，慌慌張張地靠在老式立櫃前找葯。
手顫顫巍巍，還沒拿到速效救心丸的瓶子，手一顫，一藥盒的葯都滾到了地上。高老頭捂著胸口，艱難地在地上拿起速效救心丸，剛把葯送進嘴裡，眼神瞟到了沙發后的馬青，老頭又是一驚，徹底倒在了地上。
馬青也被嚇了一跳，看著倒在地上的老頭瞬間六神無主，正欲打開門逃出去，手停在門把手上回頭看了眼老頭，又轉身快速地跑到電話機旁，撥通了120。
等馬青打完電話跑到樓下時，強子他們都不見了。高老頭家的燈一亮起來，強子他們猜想馬青肯定是被發現了，就已經跑了。而現在，樓下什麼人也沒有，救護車也還沒到。一會救護車來了，萬一找不到老頭怎麼辦？
想到這兒，馬青便留在了小區門口。等救護車到了，馬青給救護人員指了路，才趁人不備，匆忙離開了。
4
高老頭平時身體比較好，所以恢復得快。當高老頭從醫院回來，推來家門時，看到客廳的沙發上有個人在睡覺。大概是開門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立馬從沙發上彈了起來，與高老頭對視一眼后，敏捷地擦到高老頭的身後奪門而出。
「砰」的一聲門被帶上了，高老頭年紀雖大，眼可不花，他認得出，剛才跑出去的人就是前天晚上跑進他家的人。
等高老頭反應過來時，人早已跑遠。高老頭連忙打電話報了警，所幸，在家中檢查了一遍，沒丟什麼東西。警察了解完情況后，留下句有消息會通知就走了。
不到一個星期，高老頭就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高老頭趕到警局的時候，馬青正坐在審訊室里，鼻青臉腫地低著頭。
「打架被抓的，但這小子和最近丟東西報案的人所描述的有點像，所以請您來指認一下，麻煩您了。」帶路的警察說著，把高老頭帶到了審訊室里。
高老頭看見馬青時，身子一顫，半天沒說出話來。其實，在高老頭剛走進派出所時，已經渾身不自在了。
「老先生？老先生？」警察看高老頭愣在那裡，叫了兩聲，高老頭才回過神來。
「啊，這孩子的父母呢？」高老頭喘了口氣，緩緩地問道。
警察把馬青的情況告訴了高老頭。高老頭注視鼻青臉腫的馬青，臉上呈現出痛苦的表情。良久，高老頭轉身對警察說道：「這孩子我認識，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
聽到高老頭的話，馬青抬起了頭，很是驚訝。但高老頭真的交了保證金，把他保釋出去了。
從派出所出來時，已是傍晚。高老頭對馬青說了句「小小年紀不學好」就手背到身後，轉身走了。高大又有些發福的身材邁出的步子，寬大，沉穩，一點都不像剛出院沒多久，但高老頭，有了心事……
高老頭一有心事，就喜歡快步地走，馬青低著頭跟在高老頭身後。高老頭走得很快，馬青的步子很小，只能努力地加快頻率。
走了很久，高老頭突然停了下來，馬青險些撞上去。高老頭轉身看著馬青，馬青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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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謝謝你救了我，家裡沒丟東西，我也把你從派出所里救出來了，咱倆兩不相欠！你走吧，你別再翻我家窗戶了。你心眼不壞，以後學點好。」高老頭對馬青說完，又轉身走了。
馬青仍然跟在後面，高老頭走，他也走，高老頭停，他也停，如此反覆了好幾次。
「你為什麼後來又在我家睡覺，還是大白天的！」高老頭停下來問。
「我……因為我沒地方去。」馬青終於開口說了話。高老頭話少，他比高老頭話還少！
「就這些？」高老頭又問道。馬青只低下頭，不言語。高老頭見狀，又轉身要走。
「因為他們還要去偷東西！」馬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高老頭停下了腳步。「那天我從你家跑回去后，他們知道你進了醫院，家裡沒人，想再去偷一次。」
「他們？」高老頭心裡一驚，好傢夥，還是團伙作案！
那天晚上馬青跑回去時，強子也吃了一驚，原來馬青沒被抓住。幾個人便激動地湊過來問馬青事情的來龍去脈。強子一聽老頭進了醫院，就來了勁兒。
「那這麼說他家應該沒有人了，我們再去干一次，肯定順利得手！」強子話音剛落，另外兩個人也興奮起來。可眼看到嘴邊的肉，卻硬生生地被馬青這懦弱靦腆的小子拽走了。「不行！」馬青斬釘截鐵地說道。
馬青也被自己的勇氣驚到了，但馬青的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獨居的老人讓他想起了一手把他帶大的奶奶。奶奶身體不算好，現在又孤身一人在家，萬一也遭遇這個情況可怎麼辦？將心比心，他不願強子他們再對這個可憐的老頭下手了。
但行不行，不是他馬青能說了算的，強子執意要去。只是今晚就算了，折騰到大半夜都累了，並且尚不明確高老頭家中的具體情況，萬一他有孩子回去給老頭整理住院的必需品呢，所以等天亮后考察一下再行動。
第二天天一亮，小區里的人便討論起了昨夜樓下的救護車聲，幾個好事兒的說聽到聲音起來看了眼，去的是三樓的高老頭家。人群中又是嘩然一片，「喲，高老頭一個人在醫院可怎麼辦吶！」
「他是不是有個兒子啊？」
強子混到人群中打聽，得知這高老頭還有個兒子，幾十年都沒人見過了，老頭一直是一個人。
強子便決定等天一黑透就下手，無奈之下，馬青趁其他三個人不注意，偷偷地先進到高老頭家，將門窗反鎖得嚴嚴實實的，讓強子他們無法入內。
溜門撬鎖的三腳貓本事，強子還是有點的。所以馬青也不敢睡，就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等到天亮小區人都起來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高老頭身體不錯，只是白天運動過度，晚上又受了些刺激和驚嚇，所以沒什麼大礙，醒來后又觀察了一天就堅持要出院。這一回家便撞上了在沙發上睡著沒多久的馬青。
可馬青從高老頭家一跑出去就倒霉了，被強子一行人狠揍了一頓。因為強子有恩於馬青，馬青沒有還手。為了彌補強子的損失，馬青要偷更多的錢給他。
可強子總是對帶孩子的女兒和行動不方便的老人下手，可不執行強子的命令，又會是一陣暴打挨到馬青身上，這讓馬青忍無可忍。終於，對強子還了手。
等警察趕到時，強子一行機靈地跑了，只留下躺在地上鼻青臉腫的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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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頭也看出來了，馬青這孩子確實不壞，活路沒找到又沒地方去，就去買了些祛瘀活血的葯，把馬青帶回了家。
在高老頭把鑰匙插進鎖眼裡開門的時候，馬青才發現，原來高老頭家的鎖芯都這般老舊了。
倆人坐在客廳臉對著臉地發獃，都不怎麼說話。突然，高老頭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起身從立櫃頂上抱下來個方形的扁盒子放到馬青面前，上面積了厚厚的一層灰。
「你會不會下象棋？」
「會一點。」
「那就行！」高老頭眼裡放了光，來了興緻。
這馬青嘴上雖說只會點兒，但還能和高老頭過兩招。這個悶葫蘆，還有兩下嘛，高老頭嘴角微微一揚，笑了。
這一笑，高老頭也怔住了，自己有多久沒笑過了。不是高老頭不愛笑，是沒什麼值得他笑的；不是高老頭孤僻，是沒人和他說話。他在別人眼裡，是個怪人。
高老頭獨來獨往久了，身邊突然多了個小尾巴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喂，高老頭，孫子？」有人耐不住好奇地問。高老頭手一擺，也不跟他們說。
終於有人抓住了機會，趁高老頭不在，問這馬青：「你和高老頭什麼關係？高老頭凶嗎？他是不是住過牢？聽說他家有個黑屋子，是鬼屋嗎……」把關於高老頭的傳言都問了個遍，問得馬青是暈頭轉向的。
這一提黑屋子，馬青倒是想起來了。高老頭家還有個房間，可從沒見他打開過，自己在高老頭家幾天了，一直睡的是沙發。馬青不挑，有睡的地方他都已經很知足了，他只是好奇，莫非那就是外面傳的黑屋子？
好奇心的驅使下，馬青站在了緊閉的房間門前，門框上還結了不少細細密密的小蜘蛛網。他握緊門把手，晃了幾下，門是鎖著的。
「咳咳……」馬青聽到聲音時，高老頭已經站在他身後直勾勾地盯著他了。馬青站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以後別碰那個門，離那間屋子遠點。」高老頭冷冷地說道。
寄人籬下，馬青還是有些分寸的，點點頭走開了。可高老頭坐在陽台上神情恍惚地望著窗外，久久不能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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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馬青從外面剛回到高老頭的家，就見高老頭鐵黑著臉，坐在那裡，那神情，把馬青嚇了一跳。高老頭把愣在門口的馬青叫到了面前，
「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從派出所撈出來嗎？」高老頭的氣場有些威嚴。馬青搖搖頭。
「因為你讓我想起了我兒子。」馬青這才看清高老頭的眼睛通紅。
警察請高老頭去指認馬青的那天，高老頭一進派出所，就渾身不自在，像是掉進了冰窟。二十年前，也是在這個地方，他親手把兒子送了進來。
高老頭沒住過牢，是他把兒子送去住了牢。高老頭姓葛，叫葛順良，年輕時是鍊鋼廠的工人，兒子葛俊成聰明伶俐，是這一片的孩子王。可隨著年齡的長大，葛俊成卻開始不學好，帶著幾個還未成年的半大孩子，溜門撬鎖，坑蒙搶騙。
等高老頭知道的時候，葛俊成已經犯下了不少的事兒，但因為都是些小數額偷搶，警察又沒證據，就還沒被抓。高老頭一聽說葛俊成不學好，正上著班，掄起鋼管就跑出來，滿大街地找葛俊成把他帶回了家，嚴加管教。
高老頭把葛俊成關在房間里讓他好好反省，等高老頭進去送飯的時候，卻發現葛俊成已經從窗子跑出去了。葛俊成似乎是偷搶慣了，發現這樣來錢容易，無論高老頭怎麼教育他，他都聽不進去了。
無奈之下，高老頭把葛俊成關進房間后，把窗戶用木板釘得死死，讓葛俊成跑不出去。什麼時候反省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這葛俊成跑不出去，就絕食，連著三天送進去的飯都沒碰。
葛母實在心疼，就答應趁高老頭不在家陪著葛俊成出門透透氣。剛開始，葛俊成還會聽母親的話，在高老頭下班沒到家之前，再偷偷回去。可沒幾天，就趁葛母不注意跑了。
結果這一跑，就出事了。葛俊成在搶劫的時候，不小心失手傷到了人。雖沒致命，但也傷得不輕。好在那人沒看清葛俊成的樣子，葛俊成慌亂中跑回了家。
葛俊成屢教不改，現在又犯了事兒，把高老頭恨得牙痒痒，一氣之下，在警察還沒找到犯罪嫌疑人之前，就直接狠心親自把他送到了派出所。
哪有父親將兒子往監獄送的，葛母因太過傷心，一病不起，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而葛俊成被判了十年刑，連母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也從此記恨起了父親，出獄后再沒回來過。
高老頭也落成了這一片的笑話：辛苦養育成人的兒子，自己又親手把他送進監獄，老婆氣鬱而亡，兒子出獄后又不願回家。可謠言不知怎麼傳的，就變了樣兒。幾個知道真相的鍊鋼廠工友，也因房子拆遷搬走了，葛老頭就逐漸成了別人口中的高老頭。
「我之所以救你出來，是因為……」高老頭哽咽了，沒說出口的是：他已經送進去過一個人，他不想再送進去一個了。高老頭深嘆了口氣，用乾枯爆著青筋的手搓了搓臉，「我希望你一定要學好！」
最後這幾個字，高老頭說得格外重，讓馬青不禁打了個寒顫。
高老頭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東西，你哪拿來還放回哪去，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再追究了。」
這句話一說，馬青更是脊背一涼，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我什麼都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