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26: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柏凌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眼看蘇柏額頭起了大汗,她上前一步,想要推開蘇柏的手,又怕對蘇柏造成什麼影響,只有束手無策地站在一邊……

蘇柏終於鬆開了手,他額頭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子撲嗒嗒地掉下來,柏凌沉聲道:「你這是瘋了?」

「好不容易有點希望,如果外公就此去世怎麼辦?」蘇柏說道:「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只是放手試一下。」

柏凌看向床上的司徒風,突然接受了這麼多真氣,他當場就暈了過去,但臉色較剛才好了不少,柏凌無奈道:「眼也只有先這樣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兩人守在酒店的空當,有人送來了先人的骸骨,握著那個盒子,蘇柏知道,龍脈這一趟是避不過去了,只是,以自己現在的能力,可以做到嗎?蘇柏突然握拳……

接受了蘇柏的真氣,司徒風總算是逃過了一劫,精神較之前好了不少,蘇柏並沒有告訴他自己要做什麼事情,只是呆在古董店默默地做著準備,岳青仔細清點蘇柏需要帶的東西:「那裡如你所說,素素留下的藥丸是必須的,帶了嗎?」

「帶上了。」蘇柏搖著手裡的瓶子:「都在裡面呢,一共有好幾顆,到時候你們也要一人一顆。」

這個是岳青認為最重要的東西,他鬆了一口氣:「好像都齊全了。」

「少年,你不要太緊張了。」蘇柏打著哈哈說道:「我選擇的是以前去過的地方,已經有了一次經驗,所以沒你們想象的那麼緊張,對了,牛骨。」

蘇柏翻開背包檢查牛骨,這牛骨在進入龍脈境地以後極有可能用上,前提是自己必須成功進入,否則,它們就沒有用武之地了:「都齊了,走吧。」

白墨軒在出門前,走到了最後面,崔穎回頭看了他一眼,想到那天看到的上官初晴,不禁放慢腳步等白墨軒過來,白墨軒走過來:「有事?」

「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上官初晴了,你還記得她吧?」

「有印象。」

「她有些奇怪,好像在跟蹤什麼人,你說她一個造型師,做這個幹嘛呀?」

「不知道她在跟蹤什麼人。」

崔穎看著白墨軒的臉,終於確定,他沒有說謊,崔穎嘆口氣:「成了,先去再說,這次也算是故地重遊了。」

當初那地方的盜洞仍在,只是被施下了障眼法,到達以後,白墨軒與岳青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裡,破掉自己設下的障眼法后,還是從原來的盜洞下去,底下是契丹人的墓室,蘇柏跳下去以後,身子打了一個激靈,身後的岳青催促道:「還不快讓開?」

蘇柏先退到一邊,等所有人都下來之後說道:「奇怪。」

「奇怪什麼?」

「身子輕了唄,哈哈,你們不要這麼緊張,淡定一點吧,又不是頭一回來。」

從剛才起,這些人臉上都有些緊繃,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不會是怕自己死在這裡吧?蘇柏這才靈機一動,開個小玩笑,崔穎與岳青同時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蘇柏嘿嘿笑道:「你們小兩口現在是越來越同步了。」

蘇柏率先朝裡面走去,因為對墓室的結構十分了解,徑直來到了當初發現的鑌鐵柱墓室里,當初,就是在這裡發現了黃金面具,與葉長青結下不解之緣,更是在再次來到這裡,了結了葉長青,也知道了解語祖上的事情。

骸骨仍在,這具骸骨的周圍,有一圈明顯的坑,像一圈星圍在這具骸骨的周圍,這些圓坑直接覆在青石板上,其實就是青石板中間有一個圓凹陷下去,凹陷的部分,上面有著渦輪的圖案,蘇柏走近,用腳尖觸碰著這些渦輪,腳尖觸過去,「轟轟」地聲音響起來,像是這墓室里響起了悶雷,地面輕微地晃動起來。

第一次的時候,眾人會感覺到驚慌不已,這一次因為知道地面會下沉,均是冷靜地等待著地面的下沉,當看到鑌鐵桿向下延伸的時候,眾人不約而同地取出了防毒面罩戴在頭上,要知道,上一次他們下去以後便中了招,一下子暈死過去,這一回是早做好了準備!

青石磚地面落地了,溫熱的地心花花香傳來,可惜他們都聞不到,趁著這個空當,蘇柏迅速地帶領眾人離開這裡,也並不去往冰室,這裡的一切早就清晰地存在於蘇柏的腦子裡,待離開地心花的主要區域后,眾人將防毒面罩取了下來,崔穎大力地舒出一口氣:「媽呀,憋死我了。」

蘇柏轉身看著他們,拿出藥瓶,讓他們一人吃下一顆:「前面會越來越躁熱,你們會受不了的,受不了的時候就停下,等我。」

白墨軒瞪著他:「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子嗎?上次我們也曾經去到火樹銀花處,我們似乎也不差吧?」

蘇柏不說話,也取出一顆藥丸丟進自己的嘴裡,澀感充斥在口腔,似乎在提醒蘇柏接下來是一條不容易的路。

一行人一起前行,肯看就要到火樹銀花了,蘇柏停了下來:「好了,就送到這裡吧。」

嬰寧扯著蘇柏的衣袖輕輕地搖了幾下,撒嬌般說道:「大個子,你一定要好好出來,我會在這裡等你,如果……」

「如果我出不來,你就乖乖地回去吧,你的母親在等你,還有個不錯的備胎,以後的日子會過得不錯的。」蘇柏拍了一下嬰寧的腦袋:「如果我順利地出來,你就老實地跟我一輩子吧,我走了。」

蘇柏故作瀟灑地轉身,走了沒幾步,卻被石頭絆了一下,聽到身後的笑聲,蘇柏羞澀了,逃一般地往前跑,跑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了火樹銀花,人的身子絕不能沾著它半分,否則身上就會長出與樹上一般的瘤子,銀色的瘤子鑽入到人體的心臟處,讓那人通體變紅,就如同這火樹一般,可是人是普通肉身,當然承受不了,最終五臟俱損而暴亡。

他小心翼翼地繞到火樹銀花的後面,那裡有一道暗門,打開后,裡面是一條小徑,蘇柏停下來,從包里取出防寒服,他可沒有忘記這裡如刀一般凌厲的寒風,走了約兩百米后,那寒風果然狠狠地刮過來,上一次蘇柏的感覺是古時的凌遲的話,這一回,他就淡定了不少,風的確寒,可是比起萬年寒冰來,卻不算什麼,也就是感覺身子冰涼了一些,風卻不似冰刀子了,這股風並不會維持很久,待離開這一條小徑之後,馬上消失。

蘇柏脫下防寒服,然後拿出水,小口地抿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著上一回過來的場暗,不由得笑了,上一回,素素知道自己大限之期已到,所以帶著他走了這一遭,現在重新走在這條路上,少了些悲凄,多了一些希望,輪迴就代表新的開始,素素,終於可以重新上路了。

蘇柏重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前面就是繩橋了,僅是四條繩索,兩條在上,兩條在下,僅能勉強支撐雙手雙腳,腳下就是黑色的粘液,這些極有可能是岩漿原液的東西只要遇上外來的任何影響,就會發出刺鼻的黑煙,蘇柏一邊在心中還原對其的了解,一邊準備攀上繩索,腳上一滑,小石子落了下去,只聽到「咚」地一聲,下面就冒出一股黑煙,這像是在提醒蘇柏小心一些,否則,掉下去的不是石子,就是他的身子……

蘇柏雙手合在一起,嘴裡喃喃念道:「蒼天大地,四方神靈一定要保佑我順利過去。」

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已經可以將逆鱗之力發揮到極致,膽子立刻橫了:「怕什麼嘛,去了!」

繩索已經很久了,但仍很結實,蘇柏跳上去之後,雙手攀住上面的兩條繩索,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又覺得身子輕得似飛燕,幾乎沒費什麼勁就越過了繩橋,與第一次過來時的光景截然不同,岩漿池的對面,是那堵土黃色的岩壁,上面還有晶晶點點發亮的東西,蘇柏沒有一點遲疑,伸手按在機關上,緊挨著岩壁的地方,也是地面上,就出現了一個小孔,蘇柏估計連人帶背包可以跳下去,立刻跳下去,不成想,他忘記下面的空間不大了,一下子卡在那裡!

背包仍是以前用的那個,但裡面的裝備卻遠比上次的多,蘇柏思忖了一下,把防寒服掏了出來,又將一些暫時用不著的東西掏出來,一併扔到上面:「一會兒再來找你們。」

背包減負以後,空間就足夠了,這條圓形的通道里有一些台階,光線很暗,在頭燈的照射下,蘇柏小心翼翼地踩在台階上,卻也免不了打滑,好幾次差點摔倒,觸感仍是橡膠一般,明明是知道的東西,蘇柏的心卻重新提了起來,因為,前面就要到達真正考驗的地方了,上一回合,自己就是在這裡被迫停止的。

之所以說是被迫,因為他失去了知覺,無法繼續前進,最後還得勞煩宮素素冒險將他背了回去。

當看到下面的光時,蘇柏咕咚一下咽了一大口口水,他讓身子倚在那裡,掏出水壺先喝了一口水,「尼瑪,終於到這一步了。」蘇柏又接連喝了幾口水,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那條什麼龍的,和它拼了!」

那光浮現的時候,蘇柏知道自己只需要跟隨它,它讓自己到哪裡,自己跟著過去就好了,蘇柏將水壺重新放回去,突然一躍而下!

蘇柏的頭暈暈地,那團光遠比上次的要醒目,當他一路朝著光奔跑的時候,居然想到了一個神話——夸父追日。

北方大荒中,有座名叫「成都載天」的大山,居住著大神後土的子孫,稱夸父族。因為他們長的個個身材高,力氣大,所以又稱巨人族。他們仰仗這些條件,專喜替人打抱不平。夸父族的人幫助蚩尤部落對抗黃帝部落,後來被黃帝打敗。之後有一年天下大旱,巨人夸父族人個個都是熱心公益,善於奔跑的人。夸父族首領想要把太陽摘下,於是開始逐日,和太陽賽跑,在口渴喝乾了黃河、渭水之後,在奔於大澤路途中渴死,手杖化作桃林,身軀化作夸父山。

蘇柏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繼續追下去,會不會像夸父一樣,直接倒地而死,因為這一回時間明顯更久,蘇柏終於做了決定,掌心向下一翻,氣沉丹田,身子像裝了火箭筒朝前奔過去,眼看著就要近了,那團光停了下來,好像在等待自己過去。

有請,必然要去,蘇柏卻心生提防,暗自準備起來,果然,自己與那道光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那團光瞬間飄起來,然後幻化成一條金龍的龍張開大口朝著蘇柏俯衝過來,蘇柏慶幸自己早有準備,狂吼一聲,銀光從喉嚨間噴射出來,銀光甚至將那條金龍完全籠罩!

聽到這聲龍嘯,嬰寧騰地一下站起來:「是大個子!」

這一聲吼,讓地下都微微震動,縱是白墨軒,也緩緩站了起來,表情凝重:「這個傢伙,現在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沒有人聽過龍是如何發怒的,發怒時的吼聲是如何,但這一聲龍嘯,讓他們都認定,這就是逆鱗真正的作用,因為生氣和憤怒產生的力量!

蘇柏感覺自己佔了上風,因為銀光徹底將金龍籠罩,而後,他聽到清脆的響聲,那團光墜到地上,化成了一個金色的鉤子,它不大,放在掌心就可以,蘇柏感覺它與自己似乎有共鳴,躺在自己手心上的時候,它會微微顫動,這絕不是因為自己的掌心在動。

這個鉤子有些像以前用來勾蚊帳的鉤,但要小一些,而且頂端的鉤形也有些奇怪,形似龍,蘇柏心裡一動,既然形似龍,肯定與裡頭的龍棺有關。

再看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剛才一路追光,現在連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道了,因為宮氏族人也無法到達這裡,所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裡的具體情況,石壁那裡已經是極限了。

蘇柏左右打量著,朝著唯一存在的物件走過去,走近了,看清楚那東西后,蘇柏的心裡砰砰直跳,這不是蒼龍族的祭台么,這與珠峰那裡發現的祭台一模一樣!

不,是不一樣的,這一塊祭台上面有不少空洞的地方,凹陷下去的不規則的形狀,蘇柏想到了牛骨,迅速地將牛骨從背包里取出來,一塊一塊地比照形狀,然後卡在上面,每卡一塊,就聽到清脆的響聲,就像玩遊戲通關時發出的慶祝聲音,蘇柏還越來越來勁了,三十七塊牛骨終於都卡在上面,只見它們居然自己移動,拼湊,形成一幅完整的龍棺圖!

「轟……」

一聲巨響傳來,蘇柏站起來,看到祭台後面的牆體大開,裡面銀色的光芒十分柔和,也讓蘇柏看不清楚裡面的情況,手裡的金色鉤子跳動了一下,蘇柏便大踏步地走進去,那幅巨大的石繭出現在眼前,蘇柏就「撲通」跪下去,叩了一個響頭,事後想想,蘇柏當時就是靠著本能這麼做的,心裡就是冒出一股尊敬之情,甚至是敬仰。

蘇柏跪下之後,重新站起來,這幅巨大的石繭的確如當初自己看到的一般,倒是沒有看到牛骨上面的龍形棺,蘇柏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暫時放棄解謎,而是掏出外公先人的骸骨埋下去,完了,又跪下去叩了一個響頭,這裡是十二條龍脈的交匯處,生氣與龍氣最盛的地方,這樣一來,外公的命數就可以逆轉了吧?

做完了這件事情以後,蘇柏如釋重負,這才有心思去研究這石繭,石繭很高在,足有三米之高,蘇柏站在它的面前只能看到石頭,他尋思之後,正想找東西墊腳上去看個究竟,突然發現石繭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洞,他記得,之前看到的石繭都是完全封閉的,他的眼光落到掌心裡的金鉤上,這大小不是剛好符合么?

蘇柏嘗試將金鉤卡進去,果然卡住了,望一眼這高大的石繭,蘇柏自言自語道:「不會吧,這個也太誇張了,不會一拉,它就可以……」

蘇柏咽了一口口水,盯著手上的金鉤:「就靠你了。」

蘇柏大力地一扯,毫無反應,想到剛才金色與銀色交匯的情景,蘇柏立刻運氣,直至喉嚨上的銀光閃現,金鉤轟轟作響,頭頂上的石繭突然破開,一分為四,蘇柏嚇了一大跳,趕緊跳開,他剛跑開,石繭落到地上,砰地一下,震得灰塵濺起,居然噴了蘇柏一臉!

蘇柏抹去臉上的灰,看到石繭里的棺木,欣喜若狂,原來這個金鉤是打開石繭的鑰匙,這具棺木快與蘇柏齊平了,與牛骨上棺木的形狀完全一致,蘇柏的手顫抖著打開棺蓋,棺蓋沒有用棺材釘,直接就可以搬開了,他踮著腳看著裡面,不禁心裡一驚,裡面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瓮,蘇柏索性爬了進去,打開一個瓮一看,裡面是些骨頭塊,說也奇怪,蘇柏的身子打了一個寒蟬,眼前又出現了一些畫面……

待蘇柏重新恢復清醒,臉色有些深沉,蘇柏小心地將瓮放回原處:「得罪了。」

蘇柏重新將棺蓋蓋上,取下那個金鉤以後迅速地跳開來,石繭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蘇柏對這裡的情況瞭然了,心裡有些低落,但想到好歹把外公先人的遺骸帶到這個地方,心中又欣喜不已,他甚至覺得,現在回去,就可以看到健康的外公了。

他想到岳青等人還在外面等他,尋思著離開這裡,臨走前,將牛骨取了下來,石壁重新閉攏,依然將三十七塊牛骨收到背包里,快要離開這裡的時候,手裡的金鉤突然幻化成一股金色的光,依然飄蕩在這裡,蘇柏對它說道:「你是先人留在這裡的靈氣化成的吧,也好,你就留在這裡吧,以後,這裡就勞煩你照顧了。」

那團金色的光繞著蘇柏飛了一圈,便與蘇柏分開來,蘇柏嘆一口氣,循原路返回,對於自己順利到達這裡,也覺得驚奇不已,要說身體沒有絲毫不適,也不準確,疲累感還是有的,待蘇柏回去后,發現岳青他們已經等得不耐煩,正往這裡走,蘇柏將背包扔出去,扔在岳青的懷裡,然後一屁股坐下去:「我累。」

嬰寧趕緊過來扶他:「沒事吧?」

「我想找個人背我。」蘇柏可憐巴巴地看著白墨軒:「我快累慘了。」

岳青說道:「要不然我來吧。」

白墨軒卻飛速地過去,一把拽住蘇柏的胳膊,卻不是背,而是扛,直接將蘇柏扛在肩上出去,他一鼓作氣,最終將蘇柏扔在了地上,蘇柏也不惱:「真好啊。」

「裡面到底什麼情況?」趁著岳青和白墨軒用障眼法的時候,崔穎急切地問道。

「唐老闆他們也很想知道吧。」蘇柏玩心大起,也是因為心情不錯:「回去后再告訴你們,走吧,回去!」

蘇柏這個關子賣得大家無可奈何,那地方只有他去過,他不肯鬆口,大家就只有耐心地等下去,好不容易回到古董店,叫齊了所有人,連柏嫇和柏凌也來了,蘇柏這才開口:「那裡面是蒼龍族的墓室。」

「這個我們早猜到了。」白墨軒不屑道:「來點新鮮的。」

「裡面的龍棺里存放的是龍骨。」蘇柏看眾人倍顯驚訝的表情,十分有成就感:「這個你們沒有想到吧?其實之前在珠峰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了進化史,龍族早期的確是龍的形態,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朝龍形靠攏,唯一保持下來的是龍族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傳承有些殘忍,是吃掉未進化成功的同族的血肉,僅留下龍骨,而這些龍骨就保管在十二條龍脈的核心處,換言之,那裡都是我的老祖宗。」

蘇柏又說道:「為什麼要將龍骨保管在那裡也是有原因的,十二條龍脈的交匯處是最強生氣的存在,可以讓龍骨經久永存,永遠像新骨一般,這也是族人對於它們的最後慰籍,其實……是對自己的尉籍吧,因為吃了族人的血肉,心裡過不去,用這種形式更像是自贖。」

「後面的事情基本可以想到了,因為這地方的特殊,所以蒼龍一族離開了原本的發源地,去到了那裡,為的就是守護龍骨,可惜的是,進化一直在繼續,能力也在一點點褪化。」蘇柏說道:「直至到了若娘,她成了最後可以守護龍骨的人,因為生有逆鱗的原因,而他們不得不考慮以後的事情,華夏人深信風水命理之說,古往今來,不少皇帝都為自己尋龍穴,而民間也有不少尋龍點穴的高手。」

「這些人會不會找到那裡?會不會擾了先人的清楚?這都成為蒼龍族最關心的事情,眼看繼若娘之後,再無族人可以親自守護,他們不得不開始想辦法。」蘇柏說道:「那時候,有一個叫宮之奇的人陰差陽錯闖入了那裡。」

柏嫇聽到若娘的名字,內心錯綜複雜,聽著她的事情,就像聽著自己的故事一樣。

蘇柏繼續說道:「這才有了後面的宮氏家族,至於他們為什麼會不能見陽光,我想其實並不是若娘給他們下了什麼咒,而是非蒼龍一族的宮之奇在那裡染上了某種病,這種病在族人中傳染,如果非要舉一個例子的話,有些像基因突變,外境的環境刺激,影響了宮氏族人的基因,所以他們不能見陽光,其實是一種基因病。」

這個解釋獲得了符羽的支持:「這種可能性很大,而且它具有遺傳性。」

有符羽的支持,蘇柏越發興奮:「對,所以是病的話,遲早有一天會解決的吧?」

「現在的醫學技術發達,至少會有希望。」符羽說道:「我倒是對這個很有興趣,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可是研究生物學的權威,只要宮氏族人同意,我想研究一下,看有沒有治療的可能性。」

「這樣就太好了。」蘇柏興奮道。

柏凌沒好氣地說道:「那你過去真把那個人先人的骸骨埋那了?」

「埋了啊。」蘇柏說道:「既然進去了,自然是要做的,而且是好不容易找到的骸骨。」

柏凌悶哼一聲:「看看他會不會死吧。」

崔穎連忙說道:「伯母,現在等於是一家團圓了吧?」

柏凌雙手抱在懷裡,一言不發,柏嫇眼見女兒如此,也是一言不發,原本還算熱絡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蘇柏輕咳一聲:「要不要去看看外公?」

唐三成說道:「不如去看看吧。」

崔穎立刻說道:「我也要去,我還沒有見過呢,是吧,岳青?」

蘇柏心情正好著呢,便滿口答應下來:「好啊,都去,不過,你們不能空手吧?好歹要準備點東西。」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過去,蘇柏隱約聽到裡面有說話聲,崔穎已經有些興奮了:「第一次見你外公,我怎麼有點激動了,感覺像見家長。」

門開了,依然是那位小護士,她看到來了這麼多人,有些驚訝,蘇柏著急地問道:「外公呢?」

「剛剛睡了,你們來得真不巧。」護士說道:「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今天的精神狀態很不錯,剛剛喝了點溫水睡了。」

崔穎可惜道:「好可惜,不過,我能偷偷地看一眼外公長什麼樣子嗎?」

護士抿嘴微笑:「好,不過要輕輕地。」

崔穎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床上的司徒風,只見他輕輕側著臉,正在風,只見他輕輕側著臉,正熟睡中,崔穎不好意思打擾,趕緊合上門,但也嘆了一聲:「怪不得大個子長得不錯,原來家裡人的基因都好,就算伯父……」

這話說得不像樣了,岳青趕緊掐了一把崔穎:「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伯父其實也有優勢啊,身高啊。」崔穎立刻改了口:「所以蘇柏是集眾家之長啊,哈哈。」

蘇柏白了崔穎一眼:「你這個ABC!」

「既然還在休息,就散了吧。」柏凌趕緊說道:「本來就沒有什麼可看的。」

蘇柏把小護士拉到一邊:「這個,你關注著外公的情況,如果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打給我,不管是惡化了,還是好轉了,都要告訴我。」

「放心好了,就讓先生好好休息吧。」

離開之後,蘇柏有些失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到作用。」

「這才一天時間。」崔穎看了一下時間:「確切地說,還差一個小時才到一天,你著什麼急啊,反正已經儘力了,自己不會後悔。」

蘇柏嘆氣:「也只有這樣了,我們先回去吧。」

蘇柏臨出門前,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鼻子,崔穎好奇地問道:「你幹嘛呢?」

「沒什麼,上次來的時候總覺得這裡味道怪怪的,今天好像沒聞到。」蘇柏說道:「算了,走吧。」

白墨軒留在最後面,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到緊閉著的房門,眉毛微聳,這才出門去,冷不妨柏凌還沒有走,她一把扯住他,然後拉著他到了樓梯口,蘇柏等人回頭的時候,已經不見兩人的蹤影,等了半天,只有先進電梯。

再說白墨軒站在柏凌面前,實在扛不住柏凌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一時間有些彆扭:「伯母,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事了,不然叫你過來幹嘛。」

果然是距離才能產生美啊,想當初,第一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幅樣子,自己比蘇柏那個親兒子還親,這才隔了多久,落差就如此巨大了。

「伯母,有話就直說吧,其他人還在等我們呢。」

「我就實話實說吧,你剛才的表情有些怪。」柏凌說道:「不要以為只有崔穎會微表情,我觀察人的能力也不差。」

「我只是覺得剛才裡面明明有說話的聲音,可是進去后卻那麼安靜,覺得有些奇怪罷了。」白墨軒看到柏凌鬆了一口氣,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柏凌說道:「可不是,屋裡不會藏了人吧?」

「可是崔穎沒有看到啊。」白墨軒有些失語,原來柏凌是擔心這個:「柏母,不要想太多了,或許是我們聽錯了,走吧,他們還在下面等我們,一會兒問起來,難道你打算這麼講,懷疑蘇柏外公在裡面藏了人?」

柏凌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有什麼不能講的。」

兩人下去,果然大家沒走,蘇柏馬上跑過來:「媽,你跑到哪裡去了?」

「沒什麼,走吧。」柏凌說道。

蘇柏狐疑地看看白墨軒,白墨軒只是聳聳肩,蘇柏有些受傷的感覺,老媽不會又拉著白墨軒到一邊上下其手了吧?這傢伙有這麼好嗎?氣人!

一行人走路回古董店,路上,崔疑突然問蘇柏:「蘇柏,你從外公那裡得來那麼多的財產,以後準備怎麼用?」

「怎麼用還沒有想好。」蘇柏說道:「初步,想捐款建一個孤兒院和養老院,那些不是自己掙回來的錢,總感覺心裡虛虛的,像做夢一樣。」

「捐款?」柏凌一下子停了下來,激動地說道:「才捐一個孤兒院和養老院,你瘋了?能捐多少是多少,那個傢伙的錢就是拿來贖罪的。」

蘇柏嚇得怕怕,還以為老媽怪自己捐錢,他無可奈何地說道:「老媽,我總是沒有辦法抓住你的心思呢。」

柏凌聳聳肩:「你以為你媽是遇上錢就不願意放手的人么?」

蘇柏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身後的酒店,白墨軒心裡一動:「怎麼了?」

「覺得奇怪的很。」蘇柏問崔穎:「老姐,你剛才看外公的時候,瓶子里有藥水嗎?」

「沒注意看,光顧得看人了,哪有時間去看藥水?」崔穎讚歎道:「外公這把年紀了還有這種風采,真是不可思議,怪不得……」

她突然吐了一下舌頭,今天是她第二次說錯話了。

幸好沒有人在意,崔穎畢竟是海外派,說話直爽是她的特點,蘇柏回到古董店,便將之前簽的遺囑拿出來,正要看,古董店外傳來崔穎的聲音:「尚律師,你怎麼來了?」

「尚一航?」蘇柏衝出屋外,看到尚一航,有些驚訝。

尚一航作為城中第一大狀,向來是意氣風發的,今天卻顯得有些萎靡,身子都站不直了,看到蘇柏手裡的遺囑,一把奪過去,開始翻看起來,翻完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了,完了,我這回真的是完了!」

嬰寧小心翼翼地看著他:「怎麼完了?」

「唉,當了這麼多年的律師,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呢。」尚一航說道:「你外公沒事吧?還活著吧?」

「我去,你這個傢伙……你放心,他好好地呢。」蘇柏說道:「我們剛從酒店回來。」

「那就好。」尚一航馬上鬆了一口氣:「他是你外公,你們倆是親人嘛,一切好說話,這樣,你拿著遺囑去酒店,讓他蓋個章,這個位置,原本只需要簽名的,可是,有些特定的人是有公證過,本人的簽名與個人的章同時出現方能有效,不幸的是,你外公就是這樣的類型,因為我以前與他沒有接觸過,並不知道這一點,今天偶爾聽一位國外曾替他辦過事的同行提起來,我才知道……」

蘇柏的眉毛跳了一下,不,是右眼跳了一下,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蘇柏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外公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忘記告訴你這一點?你今天是怎麼發現的?突然就遇上同行了?」

「我今天是去參加一個國際研討會的,國內的律師壓根沒聽說過這個隱形富翁,所以……所以我難免有些得意嘛,炫耀的時候,突然有個國外的律師開口和我說話,說出了你外公的名字,媽呀,嚇死我了,突然開口說一口流利的中文。」

尚一航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不過後面的事情才嚇人,他開口講中文倒沒什麼了不起的了,國內無人知道司徒風,其實國外也很少有人知道司徒風,這名律師在十年前曾經與他合作過,當時也是辦了一個了不起的CASE,但遇上了一樣的情況,這人聽著仍然怨念啊,可是這一下子就提醒了我,尼瑪,我現在也是遇上同樣的情況了,這遺囑就是無效的,怎麼辦,你現在要去找你的外公補個章嗎?」

尚一航急得粗口都出來了,他現在極度後悔剛才在會上的得瑟,名聲啊,名聲!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