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40: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崔穎沒好氣地瞪了蘇柏一眼:「你對著我叫什麼岳青?」

    「誰讓你是他的代言人?」蘇柏說道:「我們無條件支持岳青,不過年底分紅可不能含糊,我要查賬。」崔穎無奈地說道:「去你的,放心,不會黑你們一毛錢的,那麼,就這樣定了。」蘇柏看向嬰寧:「丫頭,以後你要好好幫忙。」嬰寧已經興奮得不能自已,她連連點頭,崔穎有了眾人的支持,當下就決定去籌備此事,眾人也各自掏出一百萬,所謂有錢好辦事,崔穎馬上就在離古董店不遠的寫字樓里買下一間寫字樓,開始籌備裝修事宜,倒是岳青,十分在意那座大廈里的虛靈,他與嬰寧一起又回去那座大廈,這一回,沒有見到上次的保安。

    一番打聽,才知道因為生病所以辭職,岳青與嬰寧只有折返回去,這一回,岳青決定從另外一個角度去查,就是這座大廈的建成時間以及這塊土地的來頭。

    不查不好,一查嚇一跳,原來這塊土地的來頭不小,這塊地是以前帝都的菜市口,菜市口名氣大是因為那曾是殺人的地方,是刑場,有不少名人都是被斬首在菜市口。

    戲文中唱推出午門斬首,其實是拉到菜市口出紅差,砍頭!之所以叫紅差,也是有說法的,一曰砍頭,斷首時血噴滿地,血染黃土;二曰劊子手一身粗麻赤紅行頭,頭裹紅頭巾,懷裡抱的鬼頭刀,刀無鞘,刃不見天,全憑一幅赤紅的布罩著;三曰驗明正身當場紅筆勾魂,在處決罪犯名字上用硃筆惡狠狠地打個對勾,剩下的就是喀嚓一聲。

    犯人被殺后,屍體被人運走,血跡即被黃土墊蓋上,爾後便有人在此賣菜,菜市生意興隆,菜市口由此而得名。

    不同的人去出紅差,還會遭受到不同的待遇,有身份的坐騾馬拉的站籠刑車,沒有身份的則被武裝押送戴枷上鐐,臨終過鬧市。

    有家人送上銀子的,劊子手會在下刀以前叫一聲:「爺,我伺候你走,也是吃哪碗飯辦哪樁差,您放心走好!」下刀的時候力度掌握得有分寸,斷頭不掉頭,好歹留了一個整屍,要是碰上沒有家人打點的,提刀便掉頭!

    出紅差時先張貼布告,臨到有人出紅差時,臨街的鋪店都要在門口放一張條案,上面擺著三碗白酒,有的還放著酒壺,壺嘴朝外,示意送行。

    大講究的鋪店還要擺上幾碗蒸菜。犯人可以不停不看,可以不吃不喝,但送人上黃泉路上不能沒有酒沒有菜。

    在誰家門口喝了酒吃了菜,誰家就積德有報。鋪店前要掛紅綢子貼紅對子,像辦喜事一樣。

    據說這樣的話,店家是給自己攢功德,死後閻王爺那裡自有記載。替死囚送行的店家死後有沒有功德就只有問蘇柏了,但岳青在意的是,一般這種地方,後來都被建成學校,因為帝都的菜市口位於鬧市,所以後來改建成了高樓大廈,生人的陽氣足,將這裡的煞氣逼下去,所以從來不會出什麼大事,但那些虛靈卻真真實實地出現了!

    想到這一點,岳青重新折返回去,他要找的是保安隊長,打聽那位因為貪念滋生虛靈的保安,保安隊長倒是夠義氣:「一會兒我下班,正好陪你們走一趟,他住的地方離我不遠。」在一座城中村裡,找到了這位保安的住處,保安隊長十分肯定地說道:「他剛辭職,肯定沒有搬走。」他一邊說,一邊大力地拍門,又自言自語道:「我也好久沒有來過了。」裡面無人應聲,保安隊長就嘆息一聲:「這小子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剛來公司的時候,我們還經常一塊兒喝酒鬧騰鬧騰,後來,幹什麼他都缺席,慢慢地不合群了,他也不太歡迎我們來他家,所以就疏遠了。」

    「工作上他的表現怎麼樣?」岳青說道。

    「一般吧。」隊長說道:「成天一幅無精打採的樣子,看人的時候眼神怪怪地,以前因為這個,還和人吵過架,我看他不在家,走吧。」嬰寧扯住了岳青的手:「岳青,裡面有股怪味。」嬰寧的鼻子和白墨軒一樣靈,岳青便湊過去聞,果然,隱約有一股臭味傳過來,他的心開始往下沉,他往邊上一看,這屋子的陽台倒是離得不遠,岳青說道:「你們呆在這裡,我過去看看。」說完,他就爬到側邊上,一呼氣,整個身子就躍了過去,輕巧的身手看得那名隊長目瞪口呆,他小心翼翼地問嬰寧:「你們是局裡的人吧?」嬰寧微微搖頭:「不算是,可也算是。」隊長一頭霧水,再看岳青已經進入了陽台,陽台的門是鎖著的,透過玻璃可以看到裡面雜亂不堪,但在這裡,嬰寧所說的臭味更明顯些,岳青湊上前,臉都恨不得貼到玻璃門上,岳青看到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人,這個人的頭頂上,幾隻綠頭蒼蠅正嗡嗡地飛著!

    岳青無奈地嘆息一聲,重新回到走廊里,拿出手機便打了報警電話,嬰寧心下瞭然,隊長卻迷惑不解:「怎麼了?」

    「人死了。」岳青說道:「裡頭都有綠頭蒼蠅了。」蒼蠅是死亡的使者,它們的存在有其特性,綠頭蒼蠅是蒼蠅中的一類,它們滋生於畜骨堆、畜毛堆、動物屍體和腐敗質中,綠頭蒼蠅都成群了,恨不得停在他的腦袋上,那人還一點動靜沒有,結果顯而易見。

    當門被打開的一刻,裡面惡臭讓嬰寧皺緊了眉頭,那名隊長目瞪口呆,前天還活生生的人現在躺在沙發上,腦袋開了花,鮮血已經乾涸,讓草綠色的沙發變成了深褐色,牆上還有撞擊的痕迹,血清晰地留在了牆上,它們順著牆壁直淌到地上……慘烈的一幕讓隊長咽了一大口口水:「這是什麼人乾的?」

    「現在還不會有結論。」岳青說道:「真不好意思,讓你來看到這一幕。」這一片區並不屬於高明遠的管轄,三人配合做完口供以後,已經是下午了,岳青請隊長吃了一頓飯,坐在飯店裡,隊長悶悶不樂地喝著酒:「那大廈有貓膩啊,太邪氣了,最近不停地出事。」

    「隊長在那裡幹了多久?」嬰寧替隊長倒滿酒。

    「一年。」隊長說道:「去年的這個時候,就是初秋開始,也是頻繁出事,不過……不外往外宣揚,怕影響大廈的出租率。」岳青沉吟了一會:「今年也是從初秋開始的。」

    「這種巧合讓害怕。」隊長一飲而盡:「去年我剛到這裡的時候,就有一個女孩死在寫字樓里,屍體被抬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兩隻眼睛都流出了血眼淚,我們老家人說這種死法是不吉利的,邪性得很,後面聽人講,說那個姑娘之前,寫字樓也出了不少怪事,通往地下室的電梯經常莫名其妙地壞掉,有家公司的庫管員進去地下室后就失蹤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今年進入初秋之後,各種怪事又開始發生,之前有個女人被抬出去,據說也是莫名其妙地暈過去,她之前也去過地下室。」隊長的雙眼通紅:「那地方有鬼啊,有鬼啊,小安也進去過,現在就成了這幅樣子。」小安就是剛才的那位保安,地下室,田小姐也說過,她進去過地下室,看來玄機還是在地底啊,岳青端起酒杯:「如果害怕就離開吧,離開前,告訴你們的同事,不要去地下室。」隊長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肯定不是一般人,我聽你的,明天我就回公司請辭。」他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兩人最終將醉醺醺的保安隊長送回了住處,出了門,嬰寧就說道:「看來秋天是個關鍵,菜市口也是關鍵。」

    「是啊,菜市口的秋天也是斬首最頻繁的時期,所謂秋後斬首,午時三刻推出午門斬首,這話你聽說過吧?」

    「電視劇里經常聽到。」嬰寧說道:「怎麼了?」

    「舊時這麼執行是有些說法的。」岳青說道:「午時三刻這個時候相當於現在的中午十二點,這個時候,陽氣最盛,人的影子最短,可以用旺盛的陽氣來沖淡殺人的陰氣,但其真正的用意其實是讓十惡不赦的犯人不能做鬼。」

    「人一死,魂魄就要離體。」嬰寧說道:「殺人不讓人做鬼,這是個什麼道理?」

    「午時三刻本來就是陽氣最盛的時候,再加上皇城的午門,那裡更是皇氣糾集之地,兩者相加,當死囚被斬首,魂魄剛出便會魂飛魄散,不得投胎!」嬰寧喃喃說道:「好狠。」

    「沒錯,可是午時三刻斬首還有一層意義,午時三刻,人的精力最為蕭索,處於伏枕的邊緣,所以此刻處決犯人,犯人也是懵懂欲睡的,腦袋落地的瞬間,痛苦會減少很多。這樣看來,選擇這樣的時間來處決犯人,也有人性的一面。」

    「真是前後矛盾。」嬰寧說道:「那為什麼選在秋後呢?」

「古代的土地每年只耕種一次,秋後即收穫之後,百姓已無農事,因此秋後處決有大量的民眾觀看以起到警示作用。並且因為秋後已至秋末,臨近冬季,有著肅殺之意,此時處決死刑犯更體現了法之威儀。菜市口雖然不是皇城午門,但也大多是秋後斬首,所以,去年與今年同樣是秋天出事,這件事情值得推敲。」岳青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這一天時間不知不覺地就混過去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嬰寧問道。

    「我們現在沒有身份,就沒有辦法深入調查,我看,只有等著調查公司正式成立再說了。」岳青說道:「可惜,今天的事件不屬於高明遠負責,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我們的開張生意,如果不能,我也想找機會深入地下室,看看那裡究竟有什麼貓膩。」嬰寧笑意吟吟:「我也要去。」兩人回到古董店的時候,崔穎正在和一堆清單較勁,一邊核對,一邊在網上下單,見到兩人回來,不禁煩惱道:「你們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出人命了。」岳青將那名保安死亡的事情講出來,崔穎握著滑鼠的手也停了下來:「是他殺還是自殺?」

    「看不出來,腦袋大力地撞擊在牆上而死。」岳青說道:「纏住他的虛靈是一條長蟲,是一條渾身長滿密密麻麻絨毛的長蟲,尖利的腦袋上,只有一隻黑漆漆的眼睛,眼睛下面,還沾有綠色的粘液,那是貪念化成的虛靈,我曾陰符經讓它短暫消失,但它馬上就重生滋生出來,並不好對付。」

    「離開大廈,虛靈還會繼續跟隨嗎?」

    「一定會的,」岳青說道:「現在只等警方調查他是自殺還是他殺,若是自殺,恐怕和那條長蟲脫不了干係!」崔穎說道:「寫字樓里有現成的裝修,只需要重新處理一下就可以,辦公用品我全部下單了,最多一周就可以送到,陰人組織今天派人過來,告訴我們讓我們放手去做,以後有類似的事件都會轉交到我們手上,讓我們直接與僱主聯繫,三叔更夠意思,他已經讓我們成為下面警方的秘密合作夥伴,不過呢,我們一定要保密,這件事情只有極少數說得上話的人知道,怎麼樣,這一天時間,進展不錯吧?」

    「崔穎姐就是能幹。」嬰寧掐了岳青一把。岳青嘴角的笑意已經停不住了,他想開口感謝,可是說出來的卻是自己的惋惜:「如果爸媽都在就好了。」崔穎面露憂色:「岳青……」

    「我有這一身的本領,一定不會讓你們和他們失望的。」岳青笑道:「送走他們的時候,我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心中仍然有些妄想,希望媽可以安全地回來,明天我們和你一起準備,同時等著消息過來。」寫字樓岳青有提前去看過,確定風水上佔得優勢這才定下來,他們買下來的這一間寫字樓,周圍視野寬闊、空氣清新、光線明亮、清靜無噪音,風水中講究生氣與旺氣,所以寫字樓也處於人流興旺的地區,寫字樓大門並沒有正對樓梯或電梯門口,對面也沒有醫院和廁所之類的形煞建築物。

    「擇吉山吉向用之,凶山凶向則避而化之。」岳青站在自己親自選的寫字樓里,突然心生一股激情,回身過去,一把將崔穎抱了起來,岳青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舉動,這讓崔穎既欣喜又意外:「你幹什麼呀?」

    「開心呀。」岳青說道:「突然覺得我們倆是絕配,我內向,你外向,我擅長實幹,你擅長交際,別人沒有耐心看我的內心,你卻可以一眼洞穿,崔穎,我真幸運。」嬰寧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我是不是有點多餘?」崔穎拍了一下岳青,岳青這才把她放下來,崔穎說道:「明天東西送來以後就可以布置一下了,岳青,這是你的長項,好好乾吧。」岳青點頭:「辦公室物件的擺放,座位的排放都有講究,交給我就好。」嬰寧見他們倆纏綿得很,輕手輕腳地走出去,這座大廈有一座空中花園,就在八樓,嬰寧在電梯里就聞到了香味,那是新出爐麵包的香味,大廈雖然是商住兩用,工作日裡面卻十分安靜,麵包房正對著游泳池,在這裡啃著麵包,看著一汪碧幽幽的池水,心情一定會很好吧。

    嬰寧買完麵包和果汁,坐在游泳邊的座位上,池子里有人在游泳,諾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一個人,嬰寧悠閑地晃動著雙腳,看著這人像銀魚在水裡穿梭,心下也佩服此人的泳姿矯健,那人突然停住,站起來回頭望向嬰寧,他的游泳眼鏡遮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他金黃色的頭髮,但他的身材……嬰寧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很贊!

    深水區的水也不過一米七,他站在那裡還能露出壯碩的胸膛,他的嘴角突然勾起:「好香。」嬰寧聽得分明,看著手裡的麵包,天真地說道:「剛出爐的,所以很香。」那人扯去游泳鏡,嬰寧便愣在那裡,是那個在巷間和女人纏綿的金髮男人!

    她手腳慌亂地站起來,那個男人走上泳池,突然彎腰,在嬰寧的脖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香。」嬰寧一巴掌甩過去,男人白皙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但眼睛里卻有不一樣的光在閃現,他握住嬰寧的手,他一定是在水裡呆得太久,所以手上的溫度低得嚇人,嬰寧被他懾人的眸子嚇呆了:「你……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嚇我,嗚,救命。」男人的嘴角再次揚起,突然伸手拍了一下嬰寧的腦袋:「我不會吃了你,放心。」嬰寧眼角閃現的淚花仍在,他伸手抹去,順便放進自己的嘴巴里:「真香。」

    「你……你這個……」嬰寧想罵他BT,又莫名地害怕,只有將這兩個字咽回到肚子里,推開那個男人,嬰寧說道:「我要回去了。」男人嘴角的笑容徹底綻放開來,嬰寧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這個男人,然後逃一般地沖回到寫字樓,偏巧門口堆了一些送過來的辦公用口,把嬰寧絆得摔倒在地上,剛受了委屈的嬰寧終於忍不住,揉著自己的膝蓋嚶嚶地哭起來:「好痛。」血已經流出來,聽到動靜的崔穎走出來:「丫頭,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崔穎彎下腰替嬰寧吹著傷口,看到有血,拉著嬰寧起來:「幸好醫藥箱已經準備好了,我替你擦下藥水,來吧,蘇柏要是看到你哭鼻子,肯定心疼壞了,你也是的,這種小事有什麼好哭的嘛。」

    「我才不是因為這個哭,剛才遇到一個好奇怪的人。」嬰寧委屈道:「莫名其妙,抱著女人在大街上親熱不說,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剛才還……」想到那個男人沾著自己的眼淚放進嘴裡,嬰寧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不說了,不說了。」

    「好,隨便你。」崔穎拉著嬰寧進屋,樓梯間里的男人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味道真的很誘人……」嬰寧處理好傷口,在岳青的指揮下,與崔穎一起將送來的東西布置好,岳青十分沉著地安排好一切,看到初具規模的辦公室,心裡也舒服了不少:「對了,我們要搬出古董店嗎?」

    「這裡有三間房。」崔穎說道:「正好一人一間。」

    「突然要搬出來,感覺好捨不得。」嬰寧說道。

    「這麼近,就兩個紅綠燈啊。」崔穎說道:「只要你想回去,隨時都可以。」

    「這倒是真的。」嬰寧又重新開心起來:「蘇柏要是過來看到一定很興奮,對了,我們分配一下房間,好不好?墨軒哥哥要住哪裡?」

    「他?」崔穎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他可不會搬過來,他最近正計劃退出娛樂圈,昨天你們不在,他有過來,已經和公司達成一致,他要退,公司也無可奈何啊,只是,他可能要掏一大筆錢作為違約金。」

    「那我就放心了,墨軒哥哥才不差錢。」嬰寧笑著說道:「是不是?」白墨軒緊羅密鼓地計劃退出娛樂圈,簽下責任書的一刻居然如釋重負,只是,曲炎的眼光如刀,恨不得挖了他的心,白墨軒微微一笑:「曲炎,以後公司就要靠你支撐大局了。」曲炎慢悠悠地站起來,大步邁向白墨軒的身邊,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還是逃跑了。」

    「不是逃跑,因為好奇踏入這個圈子以後才發現並不是自己最喜歡的事業。」白墨軒說道:「我必須要為自己的不成熟付出代價,所以我才犧牲了這兩年的時間,從現在開始,我要走自己最喜歡的路了,曲炎,你和我不一樣,你演戲的時候眼睛裡面有火花,好好考慮吧,我走了。」曲炎無奈地說道:「我送你。」

    「也好,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公司了。」白墨軒說道:「違約金我會轉到公司的賬戶上,一切都兩清了。」曲炎送白墨軒到門口,突然自嘲道:「我真是瘋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嘛,明明是歡送死對頭,心裡怎麼這麼悲傷呢?你現在要去哪裡?」

「我想去見一個人。」白墨軒說道:「不知道為什麼,做出退出娛樂圈的決定以後,突然有很多想法冒出來,現在我要去實施了,走了。」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退出以後準備去幹什麼?」在曲炎的追問聲中,白墨軒笑了,大名鼎鼎的白墨軒放棄娛樂圈的榮光去做職業神棍,這消息一定是頭條啊,白墨軒的笑意突然消失了,這些人,是什麼時候潛伏在公司周圍的?

    記者們奔跑過來,頓時將白墨軒包圍在其中,眼看白墨軒被記者們圍了個水泄不通,曲炎可沒有打算上去解圍,他馬上轉身,迅速地撤回到公司,現在這灘渾水,可不要扯上自己!

    白墨軒終於動怒了,他動用了自己驚人的速度,從人群里殺出一條血路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甩開那群記者之後,白墨軒感覺到無與倫比的痛快,現在,他要去一個地方,脫胎換骨的自己要重新面對一切,站在上官初晴的公寓外面,白墨軒心中一陣激動,整理好情緒的他按響了門鈴,裡屋傳來的腳步聲急促,這讓白墨軒感覺到異樣,她絕不是這樣急性子的人,門開了,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看到白墨軒的一刻,這個女人發出一聲不可思議的尖叫聲,聲音尖利地劃過了白墨軒的鼓膜,這讓他皺緊了眉頭:「上官初晴不在嗎?」

    「她已經搬走了。」這個女人的話音剛落,白墨軒就迅速地轉身離去,身後的女人大聲問道:「你是白墨軒吧,你就是白墨軒吧!」白墨軒心中煩躁不已,迅速地衝進電梯,他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當他走進公寓的管理處時,已經是一臉蒼白,她為什麼要突然搬走?

    工作人員在白墨軒灼人的眼神下迅速地翻動著記錄,手也不禁抖起來,白墨軒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這名工作人員終於問出口:「那個,你是上官小姐什麼人?」這個問題白墨軒置若罔聞,因為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只是冷冷地說道:「謝謝你替我查。」

    「可是,不知道她搬到什麼地方了,她是前天離開的。」工作人員說道:「因為是租住的和業主已經打好招呼,又沒有租金上的糾紛,所以離開得很快,她只是帶走自己的行李而已。你可以打打她的電話。」白墨軒的眼角彎下去,電話,他早就打了,已經是停機狀態。

    這樣的局面,與白墨軒的想象截然不同,這輩子,第一次,他很想嘗試一下向一個自己很有好感的女人告白,他一路過來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各種可能性,自己會遭受到拒絕,或者是甜蜜的回應,但現在,他一記重拳積蓄了力量,卻不知道要打向哪裡,落跑,上官初晴毫不徵兆的離開讓白墨軒徹底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失望中,白墨軒茫然不失所措,符羽的話突然響在腦海中,自己其實只是十六歲的少年,在感情上仍不成熟,面對好感,不知道適時表達,而是故意偽裝,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表白的勇氣和決心,上官初晴,卻消失了。

    她原本就不屬於這個城市,她來自哪個城市?過去的時間裡,她一定不是生活在沙漠中,否則,怎麼可能成為知名的造型師,白墨軒驚覺自己對她的了解少之又少,一股苦澀瀰漫在心上,趟出公寓后,白墨軒嘆息一聲,上官初晴,你在哪裡!

    白墨軒站在崔穎三人收拾一新的寫字樓里,表情不怎麼好,他的眉頭深鎖,面色陰沉,崔穎便拍了他一下:「通知你過來看我們的勞動成果好像是錯誤的決定,你一來,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們身上,你哪裡不滿意?」

    「都很好,我住哪一間?」白墨軒突然問道。

    「你要住在這裡?」崔穎與岳青對視一眼:「幹嘛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付了違約金,我手頭緊。」白墨軒說道:「作為調查公司成員,也不能不勞而獲,是不是?和你們住在一起,更方便交流。」白墨軒突然看向嬰寧,身子飛撲過去,然後在嬰寧身上使勁地嗅起來,嬰寧有些慌張:「墨軒哥哥,你怎麼了?」

    「最近有遇上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嗎?」白墨軒拍了一下嬰寧的腦袋:「你就沒有發現,那個東西的味道一直在你身上?」嬰寧似懂非懂:「什麼東西?」白墨軒皺緊眉頭:「不是人的味道,最近有遇上什麼奇怪的人嗎?」

    「倒是有一個。」嬰寧想到游泳池的一幕,仍然耳紅心跳:「是個很奇怪的男人,總是說什麼很香之類的話,就在空中花園。」

    「哦,看來也是這座大廈的住戶,不急,以後一定有機會見面。」白墨軒說道:「你們能夠聯繫上上官初晴嗎?」岳青淡淡地說道:「終於說到主題了。」這個岳青,現在和崔穎越來越像了,白墨軒雙手抱在胸前:「她搬家了。」

    「契約已經完成,你還找她做什麼?」崔穎故意說道:「機會轉瞬即逝,感情發酵的時候不採取行動,事後後悔也沒有用,不過,違約金的確不少啊。」白墨軒悶哼一聲:「這有什麼辦法,公司的搖錢樹不是白說的。」

    「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蘇柏突然出現在沙發上,實體化后,他用力地拍拍沙發:「選得不錯嘛,白墨軒,這幾天八卦雜誌要瘋狂了吧,這麼大一筆違約金,說付就付,很強大嘛,估計你祖宗八代都要被挖出來了。」

    「我出道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挖過了。」白墨軒不以為然:「這一次就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好了,順便宣傳一下公司嘛。」難得白墨軒都豁出去了,蘇柏便正經起來:「好了,不說了,岳青,讓我幫什麼忙?」原來蘇柏是嬰寧跑去找來的,岳青將便大廈的事情講出來,虛靈出沒讓白墨軒的臉也變了,蘇柏明白過來:「你是讓我去找那個保安的魂魄?」

    「對,高明遠不負責這件案子,現在那邊封鎖消息。我們只有從魂魄入手了,這事剛發生兩天,魂魄一定還在。」岳青說道:「本人最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名字叫周洪,今年二十七歲,這是他的照片。」照片是保安隊長從周洪的工作證上扯下來的,這是保安隊長離職前做的最後一件事情,照片上的小平頭看上去仍很精神,可惜已不屬於陽間,「這傢伙到了我幽冥,我保管讓他一一吐露實情。」蘇柏記下照片上的長相,自信地說道。

    「那就交給你了。」岳青說道:「陰人組織已經開始與大廈所有者聯絡,會在十分自然的情況下推薦我們。」蘇柏興奮不已:「少年,好像開始進入佳境了,我閑話不多說,現在就回去找這個叫周洪的小子。」蘇柏來到幽冥,立刻翻看冊錄,這個叫周洪的新近來到幽冥界,如今仍在前殿受審,蘇柏著鬼差去交涉一番,提前帶到了閻王殿,周洪的死相慘狀,死後的鬼樣也不堪入目,蘇柏輕咳一聲:「堂下跪著何人?」

    「周洪。」

    「抬頭。」蘇柏還要確認長相,堂下的周洪抬起頭來,蘇柏看他頭骨都變形,心下一陣作嘔:「夠了,生前因為什麼事情而死?」周洪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他顯得有些迷惑:「閻王大人,我也記不太清楚了。」蘇柏冷冷地說道:「你已經去過孽鏡台,生前事情已經一清二楚,怎麼,是不是要重新去一次?」居然敢在閻王面前說謊,蘇柏的聲音陰冷下去:「看來還未發配去小地獄受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幽冥界的厲害,也罷,鬼差,先帶他去受罰!」鬼差應聲進來,周洪嚇得哆嗦起來,鬼影子抖抖擻擻,都要不成形了:「閻王大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我算是自殺,也可是被人害的。」

    「說詳細一些。」蘇柏手裡的驚堂木落在案上,發出

    「啪」地一聲,驚堂木也叫醒木,也有叫界方和撫尺的。一塊長方形的硬木,有角兒有棱兒,使用者用中間的手指夾住,輕輕舉起,然後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也是古時縣官的用具,舉起拍於桌上,起到震懾犯人的作用,有時也用來發泄,讓現場安靜一些。

    蘇柏手上的這方驚堂木與陽間的截然不同,是一方龍形驚堂木,嘴凸頭大,頸粗身肥,刻有五爪,且頭上有角,拍下去先是

    「啪」的一聲,然後傳來一聲龍嘯,直鑽入周洪的耳朵里,震得他頭暈腦脹,鬼影子又抖擻起來:「閻王大人,不要再拍了,我說,我詳細地說。」蘇柏一揮手,鬼差便退了出去,周洪說道:「之前在那邊的閻羅那裡我已經說過了,我犯了貪念,長期在廈里順東西,有一次,我看到一家公司搬了一批電腦去地下室,想著那裡人少,沒有人敢去,我就想豁出去一把,偷偷拿了備用鑰匙,去了地下室……」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