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41: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可是,我認為還有一個原因。」蘇柏說道:「我與古董店的關係,我與青丘的關係,我與陰人組織的關係,這些也是閻王選擇我的重要原因,他在離開的時候,專程帶我去了幽冥的地下,我看到了那道封印,也知道幽冥二寶失蹤的事情,由此可見,這件事情是閻王大人最在乎的事情。」轉輪王說道:「這是當然,幽冥三寶中的生死簿不可能鎮壓在地底,只有倚靠另外兩件來幫助封印,以保幽冥這方土地的太平,上次地動,就是因為浮屠之土產生了異變,現在缺少了兩件功德之物,浮屠之土的安定更讓人提心,大哥一去這麼久,當然擔心了。」

    「所以,帶我去看那裡就有他的用意了。」蘇柏說道:「一方面是提示我幽冥三寶的重要性,另外一方面,是催促我儘快去尋找,問題就來了,你們個個能幹,為什麼不委託你們,而要讓我來做這件事情?」大家閉嘴不言,還是轉輪王說道:「要是我們有辦法,這些年我們早找到了,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想說什麼儘管講。」

    「你們雖然很能幹,生前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是外面的世界已經與過去截然不同,這個年代斗轉星移,信息時代。」蘇柏說道:「你們用手機嘛,會上網嗎?幽冥界可以拉網線嗎?外面的信息,你們幾乎是閉塞的,唯一的媒介只有一本生死簿。」蘇柏說道:「這個你們不否認吧?」都市王扭過頭去,泰山王說道:「我們是幽冥的閻羅,身死沒有千年也有百年,你這番話雖然直白,不過的確是實話,我們與外面的世界已經完全脫節了,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我和你們不一樣。」蘇柏嘿嘿一笑:「這也是為什麼要由我去找幽冥二寶的原因。」大家願聞其詳,蘇柏就正經一些了:「我擁有在外面的人脈,古董店那群人,個個都不一般,這中間,唐老闆與白老闆不是普通人,他們的生死甚至不在生死簿上,只顯示在幽冥書上。」

    「岳青呢,他是茅山派中傑出的人才,可自如使用陰符經,過去幫幽冥也收服了不少惡鬼。崔穎本身沒有奇異的能力,可是她擁有微表情的辨識力,辨識忠奸可有一手。嬰寧與白墨軒是青丘一族,青丘一族的起源可與幽冥相比,他們的資料庫十分驚人,還有陰人組織,裡面多奇人,對於幫助尋找幽冥二寶十分有幫助,我想,這這是我被選擇的原因,天生命短,擁有逆鱗以及這麼強大的人脈。」蘇柏突然氣惱地說道:「所以閻王大人才是最大的黑手啊,這哪裡是讓我佔便宜,分明是利用我,對於一個甘願被利用的人,你們還咄咄逼人,這是什麼道理?幽冥劍找到了,一會兒我會將它放回原處,這個你們沒有異意吧?」泰山王點頭,蘇柏又說道:「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幽冥書我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將臣,你們可聽說過?」

    「殭屍之王將臣。」平等王愕然道:「難道是落在他的手上了?」

    「沒有,但他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東西。」蘇柏說道:「如果沒有你們這麼一出,我應該在外面等將臣歸來,為了引他出現,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蘇柏將自己去羅浮山取剪夏羅然後請酒狐狸釀酒引將臣出現的事情一講,大家都面露愧色,他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都市王說道:「你外出,不是去找你的相好嗎?」

    「找了,但並不是我做的唯一的事情。」蘇柏沒好氣地說道:「現在將臣是否出現,我全然不知,將臣為人放蕩不羈,不會輕易停留。」轉輪王連忙說道:「那還不趕快去看看?」蘇柏一思忖,將幽冥劍放到秦廣王手上:「你是首殿閻羅,讓幽冥劍物歸原處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轉輪王,你和我一起去。」蘇柏又看向都市王:「都市王,你和我的恩怨今天到此結束,以後你是服氣也好,不服氣也好,只要不破壞幽冥的規矩,隨你,我不大度,可也不是小氣的人。」都市王若有所思,蘇柏已經與轉輪往外走:「我二殿之事,勞煩幾位顧著一些。」兩人出了幽冥的大門,轉輪王終於打開話匣子了:「臭小子,你什麼時候找到幽冥劍的,你瞞得我好苦啊。」

    「就是在等今天啊。」蘇柏也覺得驚訝,自己到現在仍很平靜:「亮劍的時候到了,就不能客氣了,相信經過今天的事情,以後會消停一陣子。」轉輪王心情大好:「看到都市王的熊樣,痛快!」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蘇柏依然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將臣能否出現,不然,找到幽冥書仍是遙遙無期,我答應你大哥的事情,一定會想辦法做到。」

    「小子,有你的細緻和拼勁,找到幽冥書一定不是問題,大哥沒有看錯人。」轉輪王十分樂觀:「我剛才看秦廣王的樣子,對你小子已經有些佩服了,他是首殿閻羅,地位僅在大哥之下,有他對你的支持,以後你不用再擔心了,好好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轉輪王,」蘇柏說道:「以前我老笑你黑,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嘻嘻哈哈地習慣了,我想叫你一聲大哥,大哥!」轉輪王愣在那裡,好半天才說道:「你小子突然轉變風格,弄得我很不適應呀,你還是叫我轉輪王好了。」

    「我知道,我也只準備叫這一聲而已。」蘇柏壞笑道。轉輪王

    「切」了一聲:「就知道你小子會玩花招。」兩人去往古董店,還離得老遠,就被古董店散發出來的香氣給鎮住了,蘇柏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百里傳香,看來酒狐狸做到了,剪夏羅不一般啊。」兩人突然出現,讓嬰寧興奮不已,她扯住蘇柏的胳膊:「你怎麼現在才來,幸好將臣前輩還在睡覺。」

    「他果然出現了?」蘇柏興奮地握拳說道:「轉輪王,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將臣與玄鏡都在呼呼大睡,那一大碗酒下去,直接讓兩人繳械投降,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酒狐狸走過來,悶哼一聲:「我只敢喝一口,他們喝了一碗,不知道還會睡多久。」嬰寧抱著酒狐狸的胳膊說道:「酒狐狸叔叔太棒了,居然想到用這一招留住他們。」蘇柏與轉輪王呆了三個多小時,將臣與玄鏡完全沒有醒來的意思,兩人牽掛幽冥的事務,中間返回去一趟,處理完日常的事務再折返回來,足足又等了三天,將臣與玄鏡才伸了一個懶腰,悠悠地醒來,蘇柏的心這才放下了。

    兩人一醒,酒狐狸便湊了過去:「感覺怎麼樣?」

    「舒服。」將臣仍在回味:「全身每個毛孔都打開了,痛快得很啊,對了,我們睡了多久?」

    「四天四夜。」酒狐狸的話讓玄鏡一下子坐起來:「怎麼會那麼久?」

    「剪夏羅來自幽冥的羅浮山,後勁十足啊。」酒狐狸說道:「生平還沒有人釀過這種酒,你們也是品嘗的第一批人。」

    「原來不是第一個。」將臣哈哈大笑:「可惜,不過也幸之。」玄鏡看著眼前的蘇柏與轉輪王:「毫無生氣,身上卻有功德,兩位來自幽冥?」他看得到他們,並一眼就知道他們的來歷,蘇柏馬上就信服了,這兩人是高人,絕對的高人,蘇柏說道:「不知道哪位是將臣前輩,哪位是玄鏡前輩?」將臣單腿放在床上,身子靠在牆上:「找我有事?」蘇柏拱手道:「在下蘇柏,幽冥界代理閻王,希望將臣前輩出口相助。」

    「出口相助?」將臣哈哈大笑:「你這個代理閻王有些意思,這麼年輕,居然就能混上代理閻王的位置,講話也很有趣嘛,不錯,玄鏡,他很合我的胃口。」蘇柏嘿嘿一笑:「在其位,盡其事,將臣前輩,聽酒狐狸前輩說,您曾經看到過一本奇書。」玄鏡訝異道:「奇怪,看到奇書,你居然沒有帶來讓我瞧瞧?」將臣恍然大悟:「原來你是為了那本書,我並非是不感興趣,那本書我一看就不同尋常,幽冥萬年功德,那本書上至少有八千年的功德,很不一般啊,可是我取不下來,也只有任其呆在原處了,我相信,普天之下,如果有我將臣拿不走的東西,一定是要有特定的人才能拿走。」

    「將臣,你能品到這酒,蘇柏功不可沒。」酒狐狸說道:「你至少要有一個回禮。」將臣指著那酒說道:「可以打包嗎?」酒狐狸面色微變,玄鏡哈哈大笑:「看來他是捨不得了。」蘇柏連忙說道:「不礙事的,剪夏羅我還可以取來,以後還可以繼續釀。」酒狐狸這才白了將臣一眼:「趁火打劫。」

    「可是我得逞了。」將臣與玄鏡對視一眼,一伸手,那罐酒便飛入將臣的懷中:「這種美酒,我們以後得花時間慢慢品。」現在輪到將臣回報了,將臣笑道:「你們聽說過間歇泉嗎?」

步一班與步一凡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是給你們帶來的主顧了。」崔穎也突然出現在三人的後面,看到來客,不禁興奮起來:「兩位步總,今天是來恭賀我們開張的嗎?」見到崔穎,步一凡笑道:「你也是來客?」崔穎明知道步一凡打趣自己,也不以為然,首先走進去,然後笑眯眯地站在岳青身邊,那位中年人看到屋子裡的年輕人,不由得心下猶豫起來:「兩位步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些年輕人真像你們所說的那麼神奇?」

    「是不是,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崔穎看著岳青:「有什麼法子讓這位先生確定你的能耐?要最快的那種。」岳青沉著地伸手:「請進來說話。」步氏兄弟那那名中年人扯進屋來:「就是,先進來再說,成與不成馬上就能知道了。」那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鐵青著一張臉,就像步氏兄弟帶著他到了不應該的地方,步一班給岳青使了一個眼色,岳青便笑了:「這位先生想怎麼考驗我?」

    「燒絲懸錢,聽說過嗎?」這位中年人倒是對這一塊有些了解:「你能做到嗎?」岳青嘴角的笑容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濃烈了:「我做不到。」步家兄弟的嘴巴微微張開,崔穎更是將手伸在岳青的背後掐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輕聲說道:「岳青,你幹什麼呢?」蘇柏也氣得衝到了岳青的身後,狠狠地吹了一口氣,倒是白墨軒靜靜地坐在一邊,雙手悠閑在抱在胸前,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中年男人臉上現出嘲諷的笑容來,他看向步家兄弟:「是不是……」

    「用絲線一條,浸於鹽滷內兩到三天,取出曬乾。將表演時,用此線懸吊一到兩枚銅錢,再用火燒線,線雖然變成灰燼,但銅錢依然懸著。旁觀者不可思議。因為要提前三天做好準備工作,所以我沒有辦法做到。」岳青處變不驚,對於中年男人的態度更是不以為然:「所謂的燒線懸錢原本就是江湖騙子迷惑人的技法,除了燒線懸錢還有更多的技法,比如水面浮針,吹火不滅,都是其中有隱情而已。」中年男人輕輕地咽了一小口口水:「江湖騙子嗎?」

    「我剛才說的方法現在驗證來不及,不過其它的嘛,我倒是可以現在辦到。」岳青看向崔穎:「替我準備針和一碗水。」崔穎笑著看向嬰寧,多虧青丘的女孩子現在還在學習女紅,嬰寧那裡正好有針線包,嬰寧去房間取來,崔穎已經倒好水,將裝了水的碗放在茶几上,兩樣東西都齊全了。

    岳青在頭上抓了一把,居然是抓下來頭皮屑,崔穎的臉馬上變得鐵青,雙眼狠狠地瞪著岳青,岳青也不著急解釋,把細屑填到針孔中。

    在輕輕把針橫放在水面上,崔穎的心都提了起來,岳青的手指一鬆開,她就感覺自己的心也開始往下沉!

    手指鬆開,針在水裡遊動起來,漂浮遊動!崔穎不可思議地看著岳青:「你可嚇死我了。」

    「不過是一點小花招而已。」岳青微微笑道:「還有一種可讓人信服的鬼破神罐,術士拿一個紅布罐,也就是底部是紅布的罐子,向裡面吹口氣,然後將水裝進去,水不漏,對人說這是妖鬼被捉不住了,然後,罐子里的水又流了出來,此時,術士就會告訴主顧,這是鬼的法力太強,藉機會逃走了。」中年男人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這是怎麼做到的?」步氏兄弟對視一眼,表情終於鬆弛下來。

    岳青笑道:「其實很簡單,就像做魔術需要魔術道具一樣,紅布罐率先塗過白礬,噴氣的時候嘴裡已經含有白芨藥粉,所以裝水后可以讓水暫時不漏下去,而後水漏掉,是手指做了手腳,手要快,只要趁著主顧家不注意的時候蘸上麻香粉,再用手指破局,整個過程就實現了,因為看似玄妙,所以這一招也被用得相當頻率,很得人信任。」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徹底舒緩下來:「原來如此。」步氏兄弟趁機說道:「岳青,不借用任何工具,你可以亮一手了。」岳青微微一笑,抖動手裡的玉:「老美男,就勞煩你一下了,用你的長項。」衛玠慵懶地從玉里鑽出來,步氏兄弟與中年人都看不到衛玠的存在,衛玠的長項自然是附身了,他掃一眼面前的三個人,突然怪笑著朝著步一凡撲過去,步一凡只覺得一股涼風刮過來,身子便是一僵,衛一班與步一凡是雙胞胎,彼此間的感應十分靈敏,他立刻側頭過去:「步一凡,你怎麼了?」岳青微微一笑:「老美男,說說話吧。」

    「我沒怎麼。」四個字讓步一班的身子僵在那裡,這不是步一凡的聲音,他推了一把步一凡:「你怎麼了,聲音怎麼怪怪的?」

    「他被附身了。」崔穎說道:「我知道要用什麼東西了。」牛的眼淚,崔穎拿過來,讓中年男人和步一班各自滴了兩滴,中年男人再度睜開眼睛,身子突然彈了出去,因為自己與步一凡的中間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很奇怪的

    「人」!他長得俊美,但身著古裝!

    「他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這可不是大變活人。」崔穎笑道:「介紹一下吧,老美男。」

    「在下衛玠,初次見面。」衛玠眨了一下眼睛。衛玠伸了一個懶腰:「好了,我要回去玉里了。」他一下子鑽進玉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中年男人摸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不可思議,步先生,你也看到了?」步一班惡狠狠地瞪著岳青:「當然看到了,今天晚上我能不能睡著就危險了,都是你們乾的好事。」崔穎笑道:「不是要驗證嘛,還有什麼比真正地看到鬼更有效,放心,衛玠不是惡鬼,他只是一隻懶鬼,再加上長得有點好看。」衛玠的聲音傳來:「不是有點好看,是十分好看。」中年男人的臉抽動一下,還是沒有笑出來,步一凡的身子搖晃了一下,恢復清醒:「怎麼了?怎麼了?」兩人畢竟是陰人組織成員,什麼奇人異士沒有見過,所以馬上接受了眼前的事情,倒是中年男人頭一回見到真鬼,還是一隻古代的美男鬼,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緩下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這牛眼淚的成效有多久?」一會兒走出去,恐怕會看到更多,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岳青說道:「半小時后就可以消失,這並不是黃牛眼淚,成效短。」步一凡說道:「老袁,你現在相信了吧?」原來中年人姓袁,袁先生端起桌子上的水一口氣飲盡:「八分信。」這人真是,折騰這半天,才只是八分信,步一凡說道:「翁得利知道吧?」

    「他不是已經過世了嗎?」

    「他的太太現在接手翁氏集團,你是知道的吧?」步一凡說道:「再加上翁太太的證明,剩下的兩分,你可以相信了吧?翁得利曾經因為不明的襲擊入院,險些死掉,也多虧了岳青出手,這件事情,翁太太全程見證。」翁太太正是藍海棠,翁氏雖然已不復以前的蓬勃,但名聲不減,袁先生吐出一口長氣:「看來是找對人了。」步一凡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我的個天啊,老袁,你這是折騰我們倆啊,我都讓鬼給附身了你才信。」袁先生說道:『宏基大廈,幾位聽說過吧?」岳青立刻與崔穎對視一眼,那個宏基大廈正是楚影報社所在的大廈,也是虛靈出沒的地方,這一單,終於來了!

    岳青等不及讓袁先生說完便接道:「自2010年開始,每年秋天,大廈里都會出現一些靈異的事件,總有人莫名其妙地死去,就算離開大廈,也死於非命,這些人都去過同一個地方——地下室。」袁先生的嘴巴都閉不攏了:「你們怎麼知道?」

    「貴大廈的保安員周洪的屍體正是我發現的。」岳青說道。袁先生嘆一口氣:「看來是註定好的,幾位既然知道詳情,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正值秋天,大廈里又開始發生奇怪的事件,雖然基數大,可是流言驚人,周洪的死已經傳回到大廈,人心惶惶,連續三年出事,我也請了不少人去處理,結果一點用也沒有。」他知道燒線懸錢,顯然是與術士接觸過,岳青點頭:「那是虛靈,與普通的鬼有所區別,必須要去除根源,才能保證那裡的安全。」袁先生突然掏出一張支票,填上金額:「這些是我三年來請那些江湖術士花的錢,現在,作為定金支付。」前面雖然很謹慎,現在卻十分痛快,崔穎看一眼上面的金額,有些愕然,雖然希望開張大吉,可是這個金額……袁先生說道:「看到這個金額,你們就知道我被多少人騙了,這些騙子都可以拿走我那麼多錢,你們貨真價實,這只是一半而已。」手筆越大,證明事件越難,岳青沉聲說道:「我想知道的是2010年宏基大廈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尤其是地下室那裡。」

崔穎說道:「人要生存下去,嘴要吃,舌要嘗,眼要觀,耳要聽,鼻要聞,這些都是從娘胎裡帶出來的,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觸欲、意欲是人的本能,是免不了俗的,要說七情,喜、怒、哀、懼、愛、惡、欲都與六欲脫不了干係,七情六慾本來就是相輔相成的關係,這些惡靈如果用七情六慾來綁架這些人,簡直沒有道理嘛。」

    「它們有它們的標準。」岳青說道:「它們是惡靈,不會冷靜理智地去思考問題,死在菜市口的,不是大奸就是大惡,要不然就是冤屈而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秋後問斬,斬的是人命,留下的卻是一口惡氣,這口惡氣彌留在這裡,交織在一起,才影響到進來的人,滋生了虛靈,那塊萬年龜的石碑應該是有人放在這裡鎮壓惡靈的,可惜,被不知情的人給弄走,才有了今天的所有事情。」嬰寧此時突然嚶嚀一聲,身子軟軟地倒下來,崔穎立刻接住她:「丫頭,沒事吧?」岳青趕緊將正陽符重新貼在她的身上:「先出去再說。」岳青正要踏出去,聽到地底傳來慘叫聲,入耳讓人不寒而慄,岳青回身,將兩道正陽符貼在大門左右,那慘叫聲減弱,風卻颳得更勁,岳青掏出血光刃,左右兩邊各自擺放七枚,依北斗七星的樣式擺放。

    正陽符與十四枚血光刃都擺在隱秘的地方,為了以防萬一還施了障眼法,讓進入這裡的人看不出究竟,這才出門去,離開地下室,嬰寧終於清醒過來,崔穎替她抹去頭上的汗水:「沒事吧,怎麼出這麼多汗?」

    「岳青說近秋後斬首的事情吧?」嬰寧顧不得自己的狀況,立刻說道:「很奇怪,我能夠與它們交流,它們也對我產生不了什麼影響,它們都是秋後斬首犯人的靈魄,因為魂魄不齊,無法進入幽冥,所以長年留在自己身死的地方,時間越久,停留在這裡的靈魄越多……」

    「等等,沒道理啊,就算它們的魂魄不齊也可以去其它的地方,並不會失去移動的能力,這些靈魄卻集中在此地,這中間一定還有玄機。」岳青說道:「萬年龜石碑是誰放在這裡的,這一點也很重要,放石碑的人或許是知情人。」

    「找到萬年龜的石碑,一切都清楚了。」崔穎說道:「袁先生已經去聯繫以前的施工方,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田小姐和剛才樓上的女孩,田小姐的聯繫方式我已經拿到,我會確認她現在的狀況,剛才樓上的女孩……」

    「懶惰化成的虛靈。」岳青說道:「所以她的問題在於懶惰,會滋生虛靈也是來到地下室被凶靈影響的結果,要幫她,必須先確認她的身份,虛靈還沒有滋生完整,來得及。」

    「去找李經理,他要是不配合,大不了讓老美男再出現,對不對,老美男?」崔穎樂呵呵地說道:「你今天幹得漂亮。」衛玠不無得意地說道:「那是當然,誰讓他敢輕視我們?」三人找到那位李經理,一見面就問道:「剛才那位小姐的資料找到了嗎?」讓老美男折騰一番的李經理現在效率提高了不少:「我剛才上去打聽了一下,她叫方怡,是榮豐公司的前台,今年二十三歲,剛進公司一個月而已,這是她的家庭住址,唉,人家還以為我要追求她,所以才去打聽,我這節操呀,是扔了一地了。」

    「反正也沒什麼節操。」崔穎小聲地說道。

    「你說什麼?」李經理沒聽清楚。

    「沒事,我是說你也不容易了。」崔穎說道:「不打擾你工作,你們先忙。」重新回到大廳,此時是工作時間,除了訪客坐在大廳等候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嬰寧說道:「現在要怎麼幫她?一定會認為岳青是神棍。」

    「之前的周洪離開還會遭受噩運,虛靈實在太過強大,加上他沒有把持住自己,才讓虛靈反噬,現在這個,我相信只要她願意離開這座大廈,虛靈對她的影響會大為減弱,畢竟虛靈是地下室的靈魄們作祟,現在被血光刃和正陽符暫時按壓住,無法影響到外界。」岳青說道:「當務之急是讓她離開這家公司,老美男,恐怕還需要你幫忙。」

    「我能做什麼?」老美男驚訝地問道:「我一向沒有用武之地。」

    「嚇唬她,我們出面說服,她是不會相信的,但如果因為恐懼,她會迫不及待地離開這裡。」岳青說道:「你們鬼魂可以憑藉自己的意志讓對方是否看到你,對不對?那位方小姐看著就是初出校園的樣子,應該比較好嚇唬。」衛玠立刻摩拳擦掌:「好,我試試,一定逼著她離開公司。」衛玠來到方才的公司,那個叫方怡的姑娘正撐在工作台上打瞌睡,衛玠不禁自言自語地說道:「還真是懶惰化成的虛靈,工作時間睡覺,不就是懶嘛。」他靈機一動,身子飄浮在半空中,然後讓身子倒栽過來,他的長發落到了方怡的頭頂上,方怡渾身一顫,狐疑地抬頭,什麼也沒有看到的她重新低下頭,翻看著原本就擺在桌上的一本雜誌,衛玠實在無語,這個姑娘的神經也太大條了一些吧,居然還像個沒事人,看來自己要下點猛葯了,讓她直接看到自己!

    衛玠動了這個念頭之後,身子緊緊地貼過去,自己的臉就緊緊挨著那個方怡的臉,這一回,非嚇得她魂飛魄散不可,方怡這回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側過頭一看,眼睛馬上瞪大,嘴巴也微微張開,衛玠很是得意,這一回,你還不怕?

    !

    「好帥……」衛玠無力吐槽了,帥個毛線啊,大白天地在你身邊出現一隻不可能出現的

    「東西」,為什麼是這種反應?衛玠的心一橫,舌頭長長地伸出來,腥紅的舌頭這次夠嚇人了吧?

    方怡的眼睛果然瞪得更大:「是道具嗎?」喂,這位大條的小姐,你回頭看一下你的同事,出現這麼一大隻鬼魂,他們都還是沒事人似的,你覺得是道具?

    衛玠終於忍無可忍:「我是鬼!」

    「好酷!」方怡的聲音終於大了起來,惹得周圍的同事都看了過來,方怡這才察覺到一個現實,她壓低聲音:「只有我看得到嗎?太好了,太好了。」守在外面聽著動靜的崔穎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不由得借了蘇柏的名言:「我勒個去,這是什麼姑娘啊,老美男這次真是翻陰溝里了。」岳青淡定地說道:「他翻陰溝里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嬰寧說道:「怎麼辦,嚇走她好像不成了,老美男,你快想其它的辦法呀。」方怡的聲音在此時傳來:「你是什麼時候的鬼啊,長得這麼帥,我有聽說過嗎?你快點告訴我嘛,快點講嘛。」崔穎嘆口氣:「還是個花痴的姑娘。」

    「花痴也有花痴的好處。」岳青說道:「讓衛玠勸服她也可以的。」岳青打定了主意,嘴唇蠕動著,衛玠聽得分明,只有耐住性子與這個叫方怡的姑娘周旋:「明天就不要來工作了。」他的語氣很不耐煩,方怡便上了勁了:「為什麼呀?」

    「不離開這裡的話,你會死於非命。」衛玠決定往狠里講:「死得很慘,全屍都沒有,還會死得很痛苦。」

    「用詞真是貧乏啊。」崔穎無語地說道:「老美男這是怎麼了,不是才學兼備的人物嘛,史上留名的美男,居然淪落到這種地步,真是無語。」衛玠講完了,認真地看著方怡的臉,方怡費解地說道:「所以,你是擔心我才會現身告訴我的嗎?我聽你的。」崔穎與嬰寧對視一眼,眼珠子再一次要掉下來了:「這是什麼狀況?」衛玠沒想到事情急轉直下,這個姑娘居然聽從了自己的建議:「你是認真的?如果是認真的,越快越好,儘早離開這裡。」方怡的眼珠子一轉,端起桌子上沒有喝完的水就沖了進去,衛玠正莫名其妙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怒吼聲:「方怡,你是不是有病!」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方怡走出來,拎起自己的包包:「這下子解決了,我可以走了。」衛玠好奇地問道:「你剛才幹了什麼?」

    「我把水倒在經理的頭上。」方怡笑眯眯地說道:「這份工作真是沒勁極了,我早就不想幹下去了,多虧有你的出現,我才能下定決心,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衛玠的表情凝住了,其實是因為不想工作吧,懶惰就是她虛靈滋生的本因啊,方怡一直自言自語,終於引發了同事的注意,身後議論紛紛起來,方怡拿包要走,衛玠問道:「工資怎麼辦?」

    「我才上班一個月不到,那點工資就算了吧。」方怡說道:「再說了,我潑了經理一身水,他能給我工資嘛,好了,走吧,你會和我一起走吧?」

    「我和你一起走?」衛玠說道:「我只能送你到大廳,現在外面艷陽高照,我瘋了吧。」

    「那也是。」方怡突然說道:「那我以後還能看到你嗎?」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