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42: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有機會的話,應該會。」衛玠的虛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所以他沒有把話說死:「你先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看著衛玠的美顏,方怡興高采烈地說道:「那好,你送我到大廳吧。」衛玠從崔穎三人面前走過的時候,得意洋洋地揮了一下手,方怡已經控制不住自己,走向電梯的時候甚至手舞足蹈,身邊跟著一隻美男鬼魂,太酷了!

    看到衛玠那幅得瑟的樣子,崔穎無奈地笑了:「老美男還是有優勢的啊,這姑娘是顏控啊,連鬼魂也沒有放過。」

    「顏控是什麼?」嬰寧好奇地問道。

    「極度重視長相、認為長的漂亮就是天道的人,顏控基本只是單純的迷戀他人的長相,看到長的漂亮的人就想向前湊合一下,和愛是兩個概念,此類人以發現帥哥美女為己任,以發掘漂亮的人為目標。」崔穎說道:「這個叫方怡的姑娘就是典型的顏控,看到長得漂亮的,長得帥的,都不管對方是不是人,真是一個奇葩了。」衛玠送走了方怡,立刻折返回來,此時的他急於得到眾人的認可:「怎麼樣,我今天算不算是立了大功?」

    「算,而且還是靠臉立下的功勞。」崔穎笑道:「果然啊,附身並不是你的長項,你的長項還是臉。」衛玠沒有聽出崔穎的打趣,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管是什麼長項,只要有長項就是好的,臉長得漂亮也是我的長項之一,能夠發揮作用就好,對不對?」

    「對,對,我們今天挖掘出你的新本事——顏。」崔穎哈哈大笑,引來經過走廊的職員的側目,崔穎吐了一下舌頭,趕緊恢復正經模樣:「好了,今天記你一大功,回去以後給你買最好的香火。」

    「一言為定。」衛玠興奮地說道。

    「好了,快回到玉里吧,我們再在這裡呆下去,一會兒有人要打電話報精神病院了。」岳青催著衛玠回到玉里,衛玠今天大展拳腳,有些戀戀不捨地鑽進玉里。

    嬰寧說道:「崔穎姐有聯繫田小姐嗎?」

    「我現在就打電話。」崔穎說道:「我們出來這麼久,也時候回去了。」電話里的田小姐聲音很平靜,離開這個大都市以後,回歸了質樸的生活,田小姐的精神狀態明顯好轉,崔穎再三追問她的身體狀況,確信無虞之後終於落心,岳青仍不放心,與袁先生一番商議以後,找來步家兄弟,將宏基大廈的監控同步到辦公室里,沒事,岳青就坐在那裡看著裡面的情況,查看還有沒有人身上有虛靈出現,吃飯也坐在電腦前解決。

    白墨軒也坐在電腦前面,鮮少看到他接觸電腦,嬰寧有些好奇:「墨軒哥哥,你在幹什麼呢?」眼尖掃到上面搜索的人名,嬰寧瞪大了眼睛:「你幹嘛搜索上官初晴的名字?」

    「她失蹤了,離開了公司,也離開了自己住的地方。」白墨軒說道。

    「怪不得你心神不靈,退出娛樂圈這麼重大的事情,記者會也省了。」崔穎說道:「這幾天,網路上也好,實體雜誌小報也好,全是你的消息,說是鋪天蓋地也不為過。」白墨軒全然沒有心思,上官初晴這個名字很罕見,但在網路上沒有幾條搜索結果,白墨軒關掉搜索引擎,雙手抱在腦後,突然出現,又突然離開,這個女人在搞什麼?

    !崔穎將一份報紙扔在白墨軒的面前:「看看吧,因為你賠償了巨額違約金,引發了大眾的猜測,大家都在猜你是富二代,這家報社還真把白老闆給挖出來了。」報紙上是白逸的照片,最令人驚奇的是,符羽的照片也在邊上,還是符羽上課時的照片,這些記者真是無孔不入,岳青接過報紙:「現在媒體和粉絲完全發酵了,你入行的時候沒有公開家庭情況嗎?」

    「為了營造神秘感,再加上我自己的情況,選擇了低調出道。」白墨軒說道:「公司也樂於如此。」

    「父親是成功的商人,母親是學術界有名的教授,白墨軒,你是典型的高富帥啊,粉絲們都瘋狂了。」崔穎嘖嘖道:「你們一家人還被贈送了一個稱號——最強基因家族!」白墨軒完全沒有感覺:「基因好是現實,沒有辦法否認。」

    「還有,除了你原來的經紀公司表態隨時接受你回去外,其它的幾家大牌公司都放話了,只要你願意與它們簽約,條件任你開,白墨軒,你想回娛樂圈,只要你點個頭就可以。」崔穎故意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動心?你退出娛樂圈后,粉絲會成員反而急劇增長,這很少見啊,成為優質偶像,比開這個小公司有趣多了嘛。」

    「少來。」白墨軒冷冷地說道:「沒興趣。」

    「是啊,你現在的興趣全在於找上官初晴了,早幹什麼去了,人走了,才反應過來。」崔穎沒好氣地說道。

    白墨軒閉上了眼睛:「我承認,我的EQ不高。」

    「好了,你就不要逗他了。」岳青說道:「來看看這個。」

    「又發現一個?」崔穎立刻走到電腦前面,畫面上出現的男人正彎著腰吃力地走向門口,他的異狀已經引來周圍人的側目,岳青說道:「傲慢形成的虛靈,看他的情況已經十分嚴重了,崔穎,你在這裡盯著,我要馬上過去一趟。」

    「好,保持聯絡。」崔穎坐在電腦前,認真地盯著畫面。白墨軒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兩人一起出門去,崔穎與嬰寧仔細盯著電腦畫面,絲毫沒有留意出現的蘇柏,蘇柏悶咳一聲:「我帶來了一個重大消息,沒有人要聽嗎?」嬰寧回頭:「你怎麼來了?」

    「萬年龜的石碑,我在望鄉台里看到了。」蘇柏說道:「今天巧,我到望鄉台巡視,正好趕上一位過世的僧人在望鄉台,他生前的寺廟裡就擺著這麼一個石碑,與袁先生描訴得幾乎一模一樣,特別來通知你們,怎麼只有你們兩個人?」

    「出去辦事了。」崔穎頭也不回地說道:「那間寺廟叫什麼名字?」

    「南遠寺。」蘇柏說道:「就在八達嶺附近,你們有空去看看,你們忙,我現在還要趕回幽冥。」他話音一落,馬上消失在客廳里,嬰寧發現茶几上多了一盒點心,這才意識到是蘇柏帶來的,心下不由得一暖……畫面中,所有人都已經離開寫字樓,下班時間過後,整座大廈立刻清靜下來,崔穎伸了一個懶腰:「我和你都看不到虛靈,只能看人的狀態來判別,剛才應該沒有異樣吧?丫頭?」嬰寧手裡正拿著點心:「沒有。」

    「真是不走心的孩子。」崔穎說道。岳青與白逸回來已經是晚上了,沒有吃飯的兩人一回來就嚷著要吃東西,嬰寧和崔穎準備好了一桌的飯菜,看著兩人狼吞虎咽,崔穎不禁說道:「岳青也就算了,白墨軒,你怎麼也是這幅樣子?」

    「從市中心一路跟蹤到郊區,能不累么。」白墨軒說道:「好不容易才找到下手的機會,那傢伙真是拼啊,已經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到公司上班,生怕丟了飯碗,也多虧他有這份拼勁,我們才發現了他。」

    「虛靈暫時被滅掉了。」岳青說道:「他如果繼續到宏基大廈工作,還是會滋生出來,所以……」岳青輕輕地咳了一聲,推了一把白墨軒:「你說。」

    「我給他下了一點葯,估計三天都醒不過來。」白墨軒說道:「性命和工作比起來,性命是最重要的。」崔穎將蘇柏找到石碑的事情一講,岳青就激動起來:「太好了,既然石碑原本就是鎮住那些亡靈的,現在估計也一樣,明天我們就去南遠寺。」南遠寺在深山中,香火鼎盛,據說這裡的送子觀音十分靈驗,適初一十五便人聲鼎沸,他們去的那天正好是十五,蘇柏只告訴他們萬年龜石碑在南遠寺,卻沒有告訴他們,這萬年龜被放在寺廟的中央成了鎮寺之寶!

    岳青與白墨軒對視一眼,岳青苦笑一聲:「先去找找主持。」主持大師對於訪客十分熱情,但聽完他們的來意,面露猶豫:「石碑並非南遠寺所有,非主人來取,我們不便出讓。」

    「石碑主人?」白墨軒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石碑應該是一零年從一座大廈里挪出來的,何來主人之說?」

    「據我所知,這座石碑早在十五年前就出現在南遠寺。」住持說道:「絕不可能是你們所說的那一座石碑。」岳青與白墨軒對視一眼:「難道有兩座一模一樣的石碑?」住持說道:「沒錯,石碑原本是一對,送石碑過來的人是這樣說的,他還說過,十五年後,一定還會派上用場,不過,需要得到他的允許才可以帶走。」

    「送石碑過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白墨軒忍不住了:「住持,我們現在需要石碑是為了一座大廈裡面的人的安全,不是為了一已之利,還請您知無不言。」

   住持看著面前的一對年輕人,突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們佛道中人,不可打逛語,可不可以言而無信,帶走石碑可以,但必須得到他的允許。」白墨軒有些著急了:「得到他的充許也可以,但您要先告訴我們他是什麼人吧?」

    「玄虛道長。」住持說道:「他雲遊至此,將石碑存放於這裡,一雲遊道人,要去哪裡找他?這……真讓人為難呀。」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上揚,岳青說道:「應該是我們認識的玄虛道長吧?」世界很大,但總是無巧不成書,兩人辭別了住持就去找道長,踏入道長的院子時,兩人當場愣在那裡,這還是以前的院子嗎?

    正值秋天,院子里種滿了菊花,各色菊花正含苞待放,院子里的蕭條蕩然無存,只剩一片繁錦,聽到外面的動靜,道長走了出來,脫去一身道袍的道長讓兩人驚愕不已,道長的仙風道骨仍在,卻已經還俗,現在就是一位精神颯爽的中年人。

    柏嫇從道長的身後站出來時,兩人明白道長為何是今天的模樣了,對於兩人的到來,柏嫇十分訝異:「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岳青笑著說道:「外婆,我們遇上一點麻煩事。」

    「進來說話吧。」道長伸手道。四人坐定,岳青抓抓自己的腦袋,小聲地說道:「我們以後怎麼稱呼您合適?」

    「還是叫我道長吧,稱呼只是一個稱呼,並不代表什麼。」玄虛道長說道:「我也已經習慣了,省得大家不自在,對了,你們找我是什麼事情?」岳青馬上將大廈的虛靈還有石牌一一講來,便急於確認道長是否住持口中所說的玄虛道長,道長看了一眼柏嫇,淡淡地說道:「以前四處雲遊,到過那一棟大廈,那時候,它的名字還不叫宏基大廈,地下雖然有凶靈,可幸在有一座萬年龜石碑鎮壓,大廈的主人顯然深諳此道,費了一些功夫,我也就離開,其後我在雲遊的時候,居然發現另外一座萬年龜石碑,當時掐指一算,便知道以後會有用得上的地方,可是時機未到,一番思考之後,將它送到了寺廟中。」

    「為什麼是寺廟而不是道觀呢?」岳青犀利地指出來:「您畢竟修的是道家。」

    「可是石碑上刻的是金剛經。」道長說道:「金剛經是佛家的經文,那經文有靈性,應該是得道高僧所刻,要論其歸屬,必須是佛家寺廟。」

    「金剛,堅利能斷為義。傳說金剛經可以讓人消除煩惱,通透智慧。」白墨軒說道。

    「沒錯,不過那座石碑上的金剛經只有一半,另外一半,在原來大廈處。」道長說道:「你們一定好奇我為什麼不將這一座石碑送到那裡去,其實……我當時有試過,可惜啊,道長送佛家的石碑,直接被認為是招搖撞騙之徒,被趕了出來。」柏嫇說忍不住說道:「真丟臉。」道長便笑著看向柏嫇:「我沒有什麼丟臉的,只是替他們感到可惜。」

    「怪不得那寺廟把石碑視為鎮寺之寶。」岳青說道:「現在虛靈滋生,地下室的凶靈們蠢蠢欲動,還希望道長能夠幫這個忙。」

    「好說。」道長立刻起身:「虛靈仍七情六慾而化,必須斬斷根源,否則,你們就算天天盯著那座大廈,也很難顧周全,我現在就陪你們去取石碑。」柏嫇說道:「我也一起。」四人重新去南遠寺,住持果然是守信之人,見道長前來,還認得他,十五年前,住持還不是住持,但親眼見證石碑到寺廟的過程,正值供奉香火的香客們下山,住持吩咐關閉寺門,一番儀式之後才讓他們將石碑帶走,那座石碑重量不輕,寺里的小和尚們幫忙抬到山下才行事,四人沒有任何停留,就直接將石碑送往宏基大廈,也順便通知了袁先生。

    袁先生當年並沒有親眼看到石碑,現在親眼目睹,便後悔不已:「要是我當年細緻一些,也不會生這麼多事了。」他一邊說,一邊拿手機將石碑拍下來:「另外一座石碑應該與它一致,知道實物是什麼樣子,好找一些。」

    「這座石碑可暫時壓制下面的凶靈。」道長說道:「你們不必太擔心。」此時已經是晚上,絕大多數公司已經鎖門離開,眾人合力將石碑搬進地下室,萬年龜石碑落下的一刻,石龜的雙眼突然亮了一下,一閃即逝,岳青以為自己眼花,再定眼看的時候,石龜又一動不動,耳邊突然傳來凄厲的叫聲,最終也沒於耳際,再也聽不到。

    石碑已經就位,岳青心安,他便收起血光刃,當時布置上去的正陽符也收了起來,那一刻,地上的灰塵突然盤旋起來,沒一會兒的功夫又重新安定下來,道長看得分明,突然正色道:「凶靈不安,這件事情要儘快處理。」袁先生嘆一口氣,道長又說道:「以前的大廈所有人是知道這裡有貓膩的,不然也不會特別找來石碑鎮壓,這位先生接手的時候對方沒有強調過嗎?」

    「沒有,這一片區的房價一漲再漲,就像坐了火箭一樣,這寫字樓的價格就更不一般了,平時想買,還發愁沒有人出讓,一般情況下,除非資金周轉不靈,不然是不會輕易放棄這塊金饃饃的。」袁先生說道:「我接手的時候,那可是欣喜若狂啊,誰知道現在卻成了燙水山芋?」

    「大廈原來的所有人是?」

    「你們也認識,就是那個翁得利。」袁先生說道:「大富豪要出手名下的物業,那是擺明了要籌錢,我買下來的價位也不高,還以為佔了個便宜呢。」翁得利,怪不得他急於出手了,岳青突然有一種感覺,翁得利對地底的情況十分了解,而且急於出手應該是感覺到石碑的力量越來越有限,遲早有一天會鎮壓不住,這才把燙手山芋交到別人手上,狡猾如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袁先生看他們四人面色都不怎麼好看,不禁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白墨軒說道:「只是想到翁得利,有些感慨罷了。」

    「那也是,翁得利是個商業奇才,可惜,死得太意外了,現在只剩下孤兒寡母,集團的經營事務也另易他人之手,我還以為翁夫人會接手的呢。」袁先生意識到話題扯遠了,連忙扯了回來:「多謝幾位出手,我現在再去聯繫一下,儘快找到另外一座石碑,你們請自便。」送走了袁先生,道長才說道:「翁得利真是精明。」柏嫇說道:「好了,趕緊離開這裡吧,我現在還覺得渾身發冷。」四人走出大廈,岳青看到方怡正坐在大廈的對面,抬頭望著大廈,快樂的女孩今天就一臉悲傷,好像換了個人:「奇怪,她怎麼會這幅樣子,老美男,看來那女孩是後悔因為你辭去工作了。」老美男在玉里也能看清外面的景象,看到方怡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心傷:「衝動是魔鬼啊,這怨不得我啊,還不是你們唆使的。」方怡終於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樣子十分落寞,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她終於站起身走開,沒一會兒就上了一輛公交車離去……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岳青轉身就看到了楚影:「這麼晚才下班?」

    「干我們這行的,就不是朝九晚五,根本不知道會上到幾點。」楚影無奈地笑道:「對了,謝謝你們這麼配合我的工作,崔穎小姐很和善,這位……」楚影的眼睛突然直了:「不是白墨軒嗎?」白墨軒立刻說道:「我們還有事,趕緊回去吧。」未等楚影反應過來,眾人朝她點點頭就趕緊離開,上了車,白墨軒說道:「我現在聽到記者兩個字就頭痛。」岳青哈哈大笑:「你現在是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可惜他們見你一面難於上青天,楚影有那樣的反應不足為過啊,人家還沒有開口呢,你幹嘛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這張嘴越來越像崔穎了。」白墨軒毫不猶豫地回擊:「熟絡以後就會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了,人都是這樣,只會越來越貪心,所以,我不想認識她,也不想和她有什麼交集。」

    「真是狠心的人。」岳青說道:「車牌號也換了?不對,你以前不開車的。」

    「退隱以後另說。」白墨軒說道:「沒有人認識我的車牌,所以無所謂,道長,我先送你們二位上山。」

    「麻煩了。」道長說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隨時聯絡我。」送完道長和柏嫇,兩人返回辦公室,這一次又要經過宏基大廈,讓岳青吃驚的是方怡又出現在了宏基大廈的對面,還是坐在原來的地方一動不動,岳青不禁說道:「這姑娘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啊。」老美男說道:「我去問問她。」

    「也好,小心一些,記得按時回去。」岳青提醒道:「你就是丟了,我們也不會找你。」有了前車之鑒,老美男心中有數,怨恨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不會找我,你們這群人……真狠心。」

一行人回去的時候,蘇柏已經躺在了辦公室的沙發上,實化的他雙手放在胸前,眼睛微閉,就像在那裡小憩一般,聽到開門的動靜,他也沒有動彈,直至聽到意外的驚呼聲,他才得意地坐起來:「驚喜不?」

    「總是來就沒有什麼驚喜了。」白墨軒冷冷地說道。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蘇柏無語地躺在沙發上:「白墨軒啊白墨軒,你有沒有讓唐老闆給你算過命格,是否天煞孤星?你這性子不改,什麼時候才能才能結束單身漢的日子。」這觸到了白墨軒的心事,他鐵青著臉走到一邊去,崔穎沒好氣地拍了一下蘇柏的頭頂:「幸好你可以實化,還可以敲你的腦袋,蘇柏啊蘇柏,知道什麼叫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嗎?」蘇柏伸了一下舌頭:「恭喜你,你現在也提了。」崔穎一時無語,趕緊轉移話題:「幽冥現在不忙嗎?」

    「幽冥也有工作時間和休息時間的。」蘇柏說道:「現在是休息時間,我來是想問你們,那個叫楚影的女人,打算怎麼辦?」

    「我剛做過她的訪談,她言辭很正常,完全沒有異樣,玄鏡前輩的葯很管用。」崔穎說道:「她根本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岳青說道:「現在還有一個辦法,查茅山典籍,查青丘史典,看看有沒有葯可以管用,她不記得前生事,就不會記得紫鴛,事情還是全無進展,蘇柏,幽冥有什麼線索嗎?」

    「鍾判官開始調查惡罰司事件,看看他究竟為什麼要替姬堯刪除生死簿的記錄,現在可以判官的是,惡罰司為人時,與姬堯,不,應該是姬堯的前世是相識的。」蘇柏說道:「因為惡罰司將自己在生死簿上的記錄也一併刪除了,這一點,之前的閻王並未留意,現在鍾判官要查到底,才揭發出來。」

    「就算在幽冥界當差,記錄也在生死簿上?」嬰寧問道。

    「對,只是存於生死簿另外一邊,這有些像青丘史典的黑頁白頁。」蘇柏說道:「一般情況下,沒有人去看黑頁,所以姬堯記錄被刪時,閻王與轉輪王也沒留間,不得不說,這個鐘判官行事相當給力啊,居然想到這一點。」岳青說道:「這個惡罰司刻意刪去自己在生死簿上的記錄,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了。」

    「可不是嘛,多此一舉。」嬰寧歪著腦袋說道:「這叫什麼來著,對了,畫蛇添足!」

    「可惜啊,這個惡罰司在幽冥界的時間比鍾判官還早。」蘇柏說道:「與他同梯的人不多,惡罰司在幽冥也不是多麼醒目的人物,居然沒有人知道惡罰司生前是什麼人,就連轉輪王也說不上來,你們說可惡不可惡?」

    「怪不得就跑過來了,因為你那邊的線索斷了,這才催著我們找楚影。」崔穎嘖嘖道:「當了代理閻王,腦子都變好使了。」

    「老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腦子不是當了代理閻王才好用的,以前我那是大智若愚,讓你們有發揮的餘地,現在不一樣了,人在高位,必須要顯得明智及聰明。」蘇柏說道:「不過我承認,的確是我這邊的線索斷掉了,才來催你們的,唉,世事無常啊,誰能料到楚影以前還遇上那種事情呢。」

    「這就叫蝴蝶效應吧。」崔穎說道:「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個原理不止能夠運用於動力界,我們現在遇到的事情根本就是蝴蝶效應。」

    「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們慌什麼。」白墨軒突然說道:「私家偵探的事情辦了嗎?」

    「已經在網上下單了,也找了上官初晴的照片發過去。」崔穎說道:「耐心等著吧,白墨軒,你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嬰寧,你想吃什麼?」岳青的笑意浮在唇上,這個崔穎還說白墨軒轉話題快,她自己明明更快,蘇柏無奈地躺在沙發上:「神啊,救救我們吧,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橋頭!」崔穎將抱枕扔在蘇柏腦袋上:「聽個好消息吧,我們結束了宏基大廈的CASE,第一單完美解決,虛靈不再滋生,兇惡也被超度。」

    「不是完全超度,還有一些留下來的。」岳青一本正經地說道:「但因為石碑歸位,所以完全可以鎮壓。」

    「幹嘛這麼認真。」崔穎苦笑著搖頭:「我們岳青啊,還真是個……」她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嬰寧便笑道:「是個可靠的男人。」

    「聽不下去了,我先走了。」蘇柏指著桌子上的蛋糕說道:「嬰寧,給你的,不過,不要吃太多了,省得發胖,到時候你會哭的。」

    「等等,你哪來的錢?」崔穎說道:「難道是用冥幣買的?」蘇柏輕咳了一聲:「從你們的保險箱里拿的,就當是你們的查詢費了,周洪的魂魄的審訊費。」

    「拿了多少,我要記賬。」崔穎問道。

    「五百而已。」蘇柏一幅受傷的表情:「老姐,你是認真的?」

    「我像是開玩笑嗎?」崔穎說道:「我們現在做的是經營,每一筆賬都要清清楚楚的,這樣吧,以後每個月你都可以從我們這裡拿走一筆零用錢,光明正大地拿,我記賬就是了,當作是日常開支,以後還要請代理閻王多多幫忙嘛。」蘇柏抱著自己的雙肩:「女人真可怕。」

    「走吧你。」崔穎說道:「以後每個月一號過來拿錢,還有,不要自己偷偷動保險箱,代理閻王了不起啊?」蘇柏被教訓一通后,老老實實地離開,臨走前,繞到嬰寧面前,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迅速地消失在客廳里,嬰寧面紅耳赤,捂著自己的臉害羞得抬不起頭來了,崔穎哈哈大笑:「這傢伙死了以後反而膽子橫了,丫頭,你恰好相反,現在怎麼越來越害羞了,以前不是還偷偷……」

    「我餓了。」嬰寧突然大叫道:「我餓了。」偷吻蘇柏的一幕突然浮現在腦海里,嬰寧的身子都開始發燙,崔穎壞笑一聲:「好,走吧,看看冰箱里還有什麼。」嬰寧做飯的手藝大出崔穎的意料:「為什麼做飯這麼好?」

    「在青丘的時候,除了小白,和我親近的人不多,為了打發日子,吃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沒有人做給我吃,當然要靠自己了。」嬰寧說道:「還有一個原因是遺傳,我媽的手藝很好吧,我想是她給我的遺傳基因。」崔穎突然有些心疼的感覺:「你這個丫頭也吃了不少苦啊。」她一直以為嬰寧貪吃是本性,卻沒想到還有一層深意,是為了打發時間培養的習慣,真真正正地讓自己成為了好吃鬼。

    嬰寧吃飽以後,早早地洗澡睡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很快入睡,當滿月升至天空的正中央,一個人影浮現在窗外,他右手輕輕一揮,窗戶就無聲地打開,身子輕巧地落在嬰寧的房間里,看著床上熟睡的嬰寧,他嘴角一扯,伸出手指放在嬰寧的唇上,嬰寧敏感地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感覺,她迅速地睜開眼睛:「誰?」不等她反應過來,冰涼的唇落到她的唇上,攝人的氣勢不容她掙扎,那人按住了她的雙手:「真香。」冰涼的吻再一次落下,嬰寧的心撲通直跳,那個男人直起身子:「該死,我現在快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趁著這個空當,嬰寧迅速地坐起身,扯開檯燈,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時,嬰寧驚愕地說不出話來:「是你……」那個在夜色中與女人公然纏綿,又出現在泳池裡的金髮男人!

    「嬰寧,你怎麼樣?」白墨軒的聲音突然響起。嬰寧正想說話,那個男人直接躍了窗,這裡可是十八樓!

    嬰寧跳下床,從窗戶里探出身子往下望,哪裡還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嬰寧,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了?」白墨斬的感覺十分靈敏,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堅信――這屋子出現了侵入者。

    想到剛才那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嬰寧難以啟齒:「他已經走了。」

    「不是蘇柏。」白墨軒十分冷靜:「丫頭,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是個什麼人?」

    「男,男人。」嬰寧終於打開門,白墨軒穿著一身休閑套裝,第一次看到白墨軒這種打扮,嬰寧不禁笑出聲來了:「墨軒哥哥,你穿什麼都好看。」白墨軒哭笑不得:「現在不是評價我著裝的時候,有男人出現在你房間,搞什麼。」

    「是個很奇怪的男人,我不是第一次遇上他了。」嬰寧把之前的事情講完,看到白墨軒皺緊了眉頭:「怎麼了,墨軒哥哥?」

    「很奇怪的感覺,我無法判斷他是屬於哪一類,從十八樓跳下去不是人人都可以辦到的。」白墨軒堅定地說道:「我只能說他非我族類,丫頭,小心一些,他再次出現的話,一定要通知我或岳青,對了,他沒有占你便宜吧?」白墨軒看著嬰寧的臉就知道答案了:「該死,蘇柏要抓狂的。」嬰寧的眼淚突然掉下來,白墨軒說道:「親哪裡了?」白墨軒這一刻像個爸爸,嬰寧破啼為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白墨軒不禁發毛了:「那個小子,以後不要讓我逮住他,我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