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43: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這一夜的小插曲悄然過去,第二天一早,崔穎就聽到了電腦傳來新郵件的聲音,她上前看了一眼,一張照片在郵件中徐徐打開,看清以後,崔穎便覺得手腳發涼:「白墨軒。」白墨軒慢悠悠地走過去,看到照片以後,他臉上浮現出一股莫名的悲傷,照片上的上官初晴身著白紗,臉上溫暖的笑容是白墨軒朝思暮想的,崔穎擔心地看向白墨軒:「我沒有想到他們的動作這麼快,我也沒有想到上官初晴這麼快就要嫁作人婦。」白墨軒臉上淡淡的笑容讓崔穎心慌:「白墨軒,你沒事吧?」

    「她幸福就好。」白墨軒說道:「替我準備一份祝福禮物吧,放心,我不會像蘇柏一樣要求用保險箱里的錢,是我自費,這是我為她能做的最後一件事情。」當門打開,後面的人不是她,自己的預感就不怎麼好,媽說得沒有錯,自己沒有處理感情的能力,這種能力的欠缺終於讓自己失去了她,自己還沒有機會向她說出感覺,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妙,可是,他心中又有淡淡的欣喜,因為她的笑,身著白紗如此安穩的笑,這代表她的心情,她的心情不錯,看來對方是個不錯的人,他心中悲喜交加,這種比例慢慢地找不到平衡……

    「不打算去找她嗎?」崔穎意外地問道。

    「我會親手奉上禮物。」白墨軒說道:「我也會索取一個答案。」崔穎從未見過白墨軒現在的表情,他在笑,可是眼神里有不容忽視的悲傷,錯過,這種事情帶來的衝擊她曾經試過,錯過爺爺的葬禮,錯過與爺爺生前的最後一面,這些痛,是那樣地刻骨銘心,愛情與親情的性質雖然不同,那種痛卻是一致的。

    白墨軒不擅長給女孩子挑選禮物,崔穎卻有自己的想法:「白墨軒,上官初晴帶給你的意義是什麼?」

    「人生中第一抹粉紅色。」白墨軒說道:「在她那裡,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想要去愛的感覺,第一次,心裡有了矛盾的想法,我不擅長處理這種矛盾,對於現在的結果,我也無話可說。」白墨軒的自辯讓崔穎嘆息起來:「真可惜。」

    「所以你準備幫我選擇什麼禮物?」白墨軒一回頭,看到沙發上的三個人,沒錯,是三個人,岳青、嬰寧還有實化的坐在兩人中間的蘇柏:「這種時候,你怎麼會來?」

    「姓白的,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沒開始就結束不是更好么?」蘇柏說道:「你們現在不存在誰甩誰,一段感情只是在萌芽的時候經過了錯誤的處理,所以才有了這現在的結果,你這老妖精還會活很久,不用擔心。」崔穎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在安慰人嗎?」白墨軒冷冷地說道:「無視他的所謂安慰吧,你有想法了?」

    「粉鑽。」崔穎說道:「既然她在你生命中的意義是粉紅色,那麼她的意義也是永恆的粉紅色吧,我相信你以後不會忘記她,沒有什麼比粉鑽更合適了。」崔穎一語中的,白墨軒說道:「你和我媽真的很像,總是那麼睿智。」

    「真不像誇我。」崔穎說道:「我們要去關照駱老闆的生意了。」駱天親自接待了兩人,當看到那對粉鑽耳環時,白墨軒打定了主意:「就像為她定製的耳環,就它了。」駱天贊道:「你們真是有眼光,鑽石呈粉色是因為它的結構發生了變化,所以顯粉色。鑽石深埋地底,或懸崖或枯河床中。工人開採十分困難,需先深入地下掘出鑽石鑽石礦岩。世界任何地方都沒有足夠的粉色鑽石,所以,這對耳環上面只有兩顆小小的粉鑽,儘管如此……價格也是很有眼光的。」崔穎不禁笑了:「駱老闆,您的介紹可真有趣,平時有在珠寶店兼職店員嗎?」

    「小說家的嘴巴都這麼犀利啊。」駱天說道:「放心吧,會給你們最合理的價錢,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小子臉上有這種表情。」崔穎看向白墨軒,她大吃一驚,白墨軒眼神里的悲傷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怪的平和感,從家裡到珠寶店,這中間僅半個小時而已,看來青丘族人療傷的速度驚人,駱天說道:「進店的時候還不是這種樣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你小子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不愧是白逸的兒子,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能夠做到的人不多。」

    「所以,要打折嗎?」白墨軒問道。看著那對耳環被包紮得華麗,白墨軒對崔穎說道:「我現在就要去那個城市,用最快的速度。」

    「步氏集團的直升機。」崔穎說道:「這是最快的方法了。」白墨軒的雷厲風行令駱天瞠目:「看來有很了不得的事情要去處理,我就不送了,對了,聽說你們開了家調查公司,專事一些靈異事件,所以我給你們介紹一單生意,希望他們會儘快聯繫你們。」

    「駱老闆,剛才不打折也是可以的。」崔穎興高采烈地說道。兩人正交談的時候,白墨軒已經消失在珠寶店,駱天首先發現這個事實:「這孩子,跑得真快。」白墨軒用最快的速度去往上官初晴所在的城市,在經過那張影樓時,他便知道照片的出處了,因為氣質太美所以被選為影樓的宣傳照,高高地懸掛在影樓的櫥窗里,離得老遠,白墨軒就看到了她。

    沒費什麼功夫,白墨軒就到達了上官初晴的所在,她正在一家酒店籌備自己的婚禮,現在,她正獨自一人站在樓頂,看著腳下的這座城市,沒有帝都的繁華,但顯得平靜及安穩,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上官初晴轉過身來:「我一會兒就下去。」她的嘴角揚起一抹笑:「你來了。」對於白墨軒的到來,她絲毫沒有感覺到驚奇,似乎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白墨軒送上手裡的禮物:「好歹相識一場,不給我們送張請柬嗎?」

    「他是個普通人。」上官初晴說道:「這麼多貴客會讓他感覺惶恐。」白墨軒看著上官初晴,堅定地說道:「如果我們晚一些相遇,結果可能會不同。初晴,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有意無意地想接近你,離你近一些,如果沒有契約的存在,我該有多懊惱,我在感情能力的欠缺讓我親手送走了你,可是,看到現在的你,突然覺得這個結果也很不錯,我這個矛盾的人,讓你很無語吧。」上官初晴走向白墨軒:「沒有,一點也沒有,因為我也矛盾過,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火花,我理解為對我的動心,所以,我的心也搖擺了,這種懵懂的感覺還是褪去了,因為你沒有進一步的表示,也因為我想到了我們的將來。」

    「我還可以活個一千年,而你身上雖然有沙狐的血統,但與普通人無異,壽命也只是長了一點點而已。」白墨軒說道:「所以,當老去的時候,我依然是現在的模樣,而我必須要親手送走你。」

    「我愛美,我可不願意鶴髮雞皮地出現在你面前。」上官初晴說道:「不全是你的責任,是我膽怯了,不過,以後若是遇上喜歡的滿足條件的,勇敢一些吧,只需要告白就好,謝謝你的禮物。」白墨軒徹底釋然了:「通透的女人真可怕,你就像雪紛姑姑一樣,但你比她更清醒。」

    「平凡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上官初晴笑著看向白墨軒:「現在慶幸你沒有對我表白,我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他是個老實人,體貼踏實,墨軒,我會過得很安穩,謝謝你。」白墨軒突然上前擁住了上官初晴:「這是我最想做的事情,謝謝你。」他轉身離去,上官初晴打開手裡的盒子,裡面的粉鑽讓她笑得更盛:「永恆的粉紅色,白墨軒,我懂。」白墨軒迅速返回,走進電梯的時候,他看到了那個一身禮服的男人,他生得儒雅,他的手裡拿著披肩,大概是擔心上官初晴受涼,正加快了步伐往樓頂走,白墨軒按下電梯按鈕,電梯下降的同時,白墨軒的心突然就回到原位了。

    僅是大半天的時間,白墨軒就了結了一切事情回歸,蘇柏回了幽冥界又跑回來,還特別繞到古董店取來了酒狐狸新釀的酒,所以,白墨軒一進門就聞到了那股異香,其實早在電梯里就聞到了,他還看到有鄰居正好奇地探出頭來吸著鼻子,這個蘇柏,就這麼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嗎?

    「白墨軒,給你。」蘇柏抱著酒送到白墨軒面前。白墨軒皺緊了眉頭:「幹什麼?」

    「俗話說得好,一醉解千愁啊。」蘇柏嘻嘻哈哈地說道:「你一口氣喝下去,保准一個月後才醒,到時候什麼感覺也沒有了,多好,是不是?」

    「你怎麼不往我脖子上抹一刀,直接讓我解脫?」白墨軒沒好氣地說道:「更快,是不是?」

    「咦,我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蘇柏惡狠狠地說道:「不喝就算了。」

    「我現在一點事也沒有,反而很開心。」白墨軒說道:「第一次想去喜歡的人遇到了不錯的男人,很好的事情,蘇柏,多謝你關心了。」

蘇柏抱著酒後退了好幾步:「不對呀,你怎麼是這樣的反應,高高在上的白墨軒讓人甩了啊,而且沒開始就結束了,你就沒有一點沮喪?」

    「看來我讓你失望了。」白墨軒悶哼一聲:「自己後院起火,還能不遺餘力地關心他人,真是不容易啊。」

    「後院起火?」蘇柏把手裡的酒放下去:「什麼意思?」嬰寧仍不明白後院起火是什麼意思,便問崔穎:「後院起火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典故啊,簡單來講就是說自己的另一半……有事。」嬰寧還是不明白,蘇柏的臉卻已經青了:「喂,白墨軒,你不要亂講啊,嬰寧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我很清楚。」

    「那你倒是說說,她是什麼樣的女孩子?」白墨軒一屁股坐下,順手撈起那酒聞了一下:「酒是好酒,可惜,我今天不會因為所謂的悲傷喝它。」

    「我家嬰寧當然是單純善良純粹的女孩子了。」蘇柏不無自豪地說道:「現在這個社會像她這樣的女孩子很少了,有沒有?」

    「很有,所以才會吸引別的男人的目光,還是優質男。」白墨軒冷眼瞅著蘇柏:「繼曲炎以後似乎又有人拜倒在嬰寧腳下了,居然大半夜地偷溜進來強吻,那小子挺有膽量的。」

    「哈?」蘇柏的耳朵動了一下:「你剛才說什麼?」

    「墨軒哥哥!」嬰寧慘叫一聲,可惜為時已晚,嬰寧與岳青對視一眼,愕然地看著嬰寧:「是真的嗎?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嬰寧紅著臉小心翼翼地躲在崔穎的背後:「就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是上次碰到的金髮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那個就……」蘇柏發出一聲怪異的聲響,雙手抱著臉就蹲下去,白墨軒大感痛快,打趣道:「這酒你自己喝好像比較合適,不知道代理閻王喝了這酒還能不能保持清醒,怎麼樣,你要不要試試?」

    「白墨軒啊白墨軒,你真是一個魔鬼。」蘇柏氣呼呼地站起來:「喂,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不知道,我只感覺到他身上有奇怪的能量,但並不是鬼魅。」白墨軒說道:「能夠闖進來並且消失得如此迅速,肯定不是普通人了。」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岳青,你是茅山術士中的佼佼者,白墨軒,你可是青丘族族長,怎麼讓人隨隨便便闖進這裡?古董店不是有天羅地網陣法嗎?這裡也可以設下結界什麼的吧,你們倆還坐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去弄?」崔穎與岳青哭笑不得,白墨軒冷冷地說道:「不弄。」岳青與崔穎拉著嬰寧退到了另一邊,這兩人現在開始較勁了,蘇柏傻眼了:「我今天不回幽冥了。」

    「隨便你,就讓幽冥亂套好了。」白墨軒說道:「就讓你剛剛建立的權威落到谷底好了。」

    「白墨軒,你就是故意的。」蘇柏氣得飄到了天花板下。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白墨軒毫不掩飾的說道:「我現在痛快得很。」

    「好了,你們兩個幼稚的小孩。」崔穎說道:「一個是族長,一個是幽冥界的代理閻王,要是傳出去,真是要笑掉大牙了。」崔穎終於出口圓場:「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喚起楚影關於楊玉環的記憶嘛。」

    「蘇柏,你不要生氣嘛。」嬰寧終於過去望著還浮在上空的蘇柏:「那傢伙是個怪人,而且今天也沒有再出現,我以後一定不會理他的。」蘇柏終於落到地面上:「那個傢伙和曲炎不一樣,曲炎那小子吧,還算是個君子,這小子人品有問題呀,半夜跑到別人家裡偷吻是怎麼回事?沒有節操,無人品,這樣的人交朋友都是不可以的。」

    「嗯,嗯,我知道了。」嬰寧說道:「你今天來是幽冥查到什麼了嗎?」蘇柏這才回歸到正題:「沒有,現在鍾判官正在想辦法修復惡罰司在生死簿上的記錄,看看他生前究竟是什麼人,這個過程不容易,還需要一點時間,不過,以鍾判官的性子不弄出一個結果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突然覺得自己也有左右手――鍾判官和轉輪王,突然心安了不少,所以你們現在的重點依然是解決楚影的問題。」

    「玄鏡前輩與將臣前輩暫時還留在古董店。」白墨軒說道:「此事與玄鏡前輩有關,他能繼續留在這裡很重要,你沒事就去羅浮山上弄點奇花異草供他們釀酒,留住這兩位前輩。」蘇柏沒好氣地說道:「還需要你提醒嘛,我過來之前已經去過一趟古董店了,多虧上次在羅浮山露了一手,杜子仁樂得我去羅浮山,可以出手替他解決一些不聽話的冥獸,倒是你們,你們的進度也太慢了。」

    「知道了,我們會抓緊的,明天我就借故再去報社找楚影。」崔穎說道:「拉攏關係,可以了吧?」蘇柏的氣慢慢地消散:「好,我回幽冥,丫頭……」

    「知道了,知道了。」嬰寧無奈地說道:「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再陪我六百年啊。」蘇柏終於滿意地離開,崔穎無奈地看著白墨軒:「你呀,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們,那個闖進來的男人不是人?」

    「沒有生人的氣息。」白墨軒說道:「從十八樓一躍而下,也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聽說他金髮碧眼,我有一個猜想。」

    「什麼猜想?」崔穎問道。

    「你在西方長大,應該知道西方有一種類似於殭屍的存在,但靈智比殭屍要高。」白墨軒看著眾人:「吸血鬼。」崔穎的表情有些興奮:「吸血鬼有著詭異的身份: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更不是人,不是鬼,用你們的話來說,它們是六道之外的存在,在歐洲,吸血鬼指的是死後能夠從墳墓里爬出來吸血的屍體。在醫療不發達的條件下,有些沒有真正死亡,只是休克了的人被下葬,而後在蘇醒的時候或者復又活動起來,被當成不死的存在,據說在黑死病肆虐歐洲的時候,吸血鬼大行其道,開始盛行,甚至成為不同的家族。」嬰寧對吸血鬼聞所未聞,也有些不信:「墨軒哥哥,真的有這樣的存在?」

    「東方西方都有些不可思議的存在,我們都能夠來到這個世界,其他族類也可以。」白墨軒說道:「那傢伙不是對你說過奇怪的話么?」

    「他一直說……真香。」嬰寧說道:「昨天晚上還說什麼快,那個,快控制不了自己這樣奇怪的話。」

    「他說你真香,嬰寧你從來不用香水,我想他說的是你的血吧。」白墨軒說道:「當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如果他再敢來一次,我一定讓他露出原形。」崔穎說道:「吸血鬼的來源,我倒是有聽說一個故事,吸血鬼的祖先是該隱。亞當與妻子夏娃,生下該隱和亞伯。亞伯是個牧人,該隱是個耕田人。到了向上帝供奉的日子,該隱獻上農產品,亞伯則獻出一些精選的乳羊。上帝看中了亞伯的貢品,沒看中該隱的貢品。該隱很生氣。就邀弟弟亞伯到野外去。當他們到了那裡,該隱把亞伯殺死。」故事的開始就是兄弟自相殘殺,白墨軒嘴角緊抿:「聽上去有些意思。」

    「後來,上帝知道了這個事情,很是憤怒。上帝懲罰他終生流浪,只能以吸血為生,該隱擔心因為自己罪過太重,別人見到他必會殺死他,於是上帝給了他一個記號,免得人們一見到他就會置他於死地。該隱的後代就形成了現今的吸血鬼家族。」崔穎說道:「在我早期的作品中也曾寫到過吸血鬼,可惜,我沒有親眼目睹過,一切都是憑藉想象。」岳青一直板著臉聽他們講訴吸血鬼的事情,這時候才開口道:「那傢伙如果真是吸血鬼,他可以爬到十八樓的窗戶外面,看來他們也擁有不一般的能力。」崔穎說道:「他們有長而尖利的犬牙,通過牙齒切入被害人脖子來吸取鮮血,在平時則隱藏該特徵,吸血鬼有著冰冷蒼白的皮膚……」嬰寧大力地咽下一口口水:「他的皮膚真的很冷,就像冰塊一樣,皮膚也很白,我兩次遇上他,一次是在夜裡,一次是在這大樓空中花園的游泳池裡。」

    「不同家族的吸血鬼擁有各自不同的力量。」崔穎說道:「在西方,有人相信他們可以飛速地移動,甚至擁有透視的力量,而且認為他們是懼怕陽光的,嬰寧你兩次遇到他,他都沒有暴露在陽光下面,這一點也很符合。」

    「蘇柏說得沒有錯,我覺得有必要設下結界。」岳青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吃不吃這一套。」白墨軒略一沉吟:「被那傢伙吸血的話,嬰寧也會變成吸血鬼吧?」

    「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麼就會。」崔穎說道。白墨軒終於不再遲疑,他與岳青一起走向陽台和窗戶,兩人一起念念有詞,手指劃在空氣中,空氣中的氣流被擠壓著,崔穎與嬰寧都能感覺到風不規則的吹過來,定眼看過去,空氣如常,絲毫痕迹也沒有崔穎費解地問道:「結界在哪裡?」

岳青咬破手指,沾著血點向面前的空氣,只聽到

    「嗚」地一聲,面前的空氣就像流動的水幕抖動起來,正中央有一個奇怪的金色符號:「這就是結界。」親眼目睹讓兩人興奮不已,尤其是嬰寧:「太不可思議了。」

    「結界一般是陰陽師用來保護他們認為的聖域,不讓外人闖入,這種方法在土地、建築物上都可以採用,而且無法移動,肉眼也不可以看到。」岳青收了手,面前的水幕一般的東西馬上消失:「看,現在就沒有了。」

    「這就好孫悟空要離開,擔心唐僧安全,於是繞著唐僧用法力劃了一個圈,只要唐僧呆在裡面,妖怪就拿他沒有辦法,那個圈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結界。」崔穎風趣地說道:「現在這屋子就是你們用法力圍成的圈,而嬰寧,就是被圈在裡面的唐僧,現在外面有一隻垂涎嬰寧的大怪獸。」

    「崔穎姐。」嬰寧面紅耳赤:「我現在可是嚇得要死呢,萬一,他之前咬了我可怎麼辦?」現在一想便覺得后怕了,崔穎安慰道:「所以,以後不要單獨一個人。」有了結界,這一夜嬰寧睡得很好,侵入者也沒有出現,第二天一早,眾人正圍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門鈴便響了,外面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崔穎趕緊喝掉手裡的豆漿:「好像是駱老闆。」門打開,外面正是駱老闆,還有一個姑娘,看清了,崔穎的下巴險些掉在地上:「方怡?」

    「你認識我?」方怡驚愕地問道。

    「不,不,不,稱不上認識,但我知道你。」崔穎暗罵自己的脫口而出,上次與方怡打交道的只有老美男而已,他們是躲在一邊見不得光的人:「麵包大王的女兒嘛,自己本人也是高手,沒辦法,我們這裡吃貨太多。」駱天打著哈哈說道:「既然認識就好說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吧?」兩人進來,駱天毫不掩飾地說道:「看吧,我說給你們介紹生意,可不是虛言,今天我就把這位客戶帶過來了,方怡,我還有事先走,你和他們慢慢聊。」

    「駱老闆慢走。」方怡一幅巴不得他走的樣子,這讓崔穎也覺得奇怪。老美男從玉里出來,並不讓方怡看到自己,他好奇地說道:「駱老闆很清楚我們這家公司的性質,她過來一定是因為遇上了不一般的事情,看她之前古古怪怪的就不對勁啊。」沒有人理會老美男,崔穎請方怡坐下:「我們公司的性質你是知道的吧?」

    「專事普通人不能解決的事情。」方怡與那天的花痴女形象截然不同,顯得沉穩了許多:「聽駱老闆提過之後,我猶豫了這許多天才過來,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嬰寧倒茶過來:「你慢慢說。」方怡有些緊張了,還沒有開口,額頭上就布滿了汗珠,她端起茶來,又覺得喝不下,重新放在茶几上:「你們相信世界上有前世今生嗎?」岳青與白墨軒交換了一下眼神:「信。」岳青補充道:「以前我們曾經遇到過有些人還隱約記得前生的事情,並且為之困擾,這些前生的事情其實都是真實存在的。」

    「你們遇到過?」方怡興奮不已:「那真是太好了,其實……我也記得。」老美男一下子飄到方怡的身邊,方怡狐疑地看著自己的邊上,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我說出來你們肯定不信,我的前生是個男人。」

    「這不稀奇。」白墨軒說道:「死後輪迴,會做人也會做畜,上輩子是男人,下輩子有可能做女人,要說你這一世是個女人,上一輩子是個男人,沒有什麼稀奇的。」方怡受到了極大的鼓舞,她興奮地抱起茶杯一飲而盡:「我上輩子不但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地位不同凡響的男人,他的一輩子都在我腦子裡轉,兩種身份我已經快合二為一了。」

    「地位不同凡響?看來是史上留名的人物。」崔穎問她:「是什麼人?」方怡的嘴唇動了一下,看來說出這個名字還需要極大的勇氣,她壓低了聲音:「唐明皇。」空氣中傳來倒抽氣的聲音,是崔穎,因為其他人都很安靜,唯獨她的反應最大,平時爽朗的她也不好意思起來:「不好意思啊,這個答案實在超出我的意料,我會淡定下來的,你確定你上輩子真的是唐明皇?」

    「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知道自己上一世是什麼人了。」方怡說道。岳青突然沖崔穎使了一個眼色,將崔穎叫到一邊:「她說的可能是真的,玄鏡前輩說過,當年他作為術士入宮,發現唐明皇與楊玉環都服用過一種丹藥,其中有一味會影響孟婆湯的作用,那味丹藥,楊玉環服食得較多,所以玄鏡前輩說了,兩人按理說後世都會有所表現,但只有楚影出現,並深受其擾,那個皇帝的後世倒沒有出現,前輩還解釋為作用不盡相同,所以只有楚影出現癥狀。」

    「所以,其實早出現癥狀了,只是……這個姑娘沒有採取行動。」崔穎終於釋懷了:「可是,上輩子是個男人啊,這輩子卻成為了女人,她要是知道楚影就是楊玉環的這一世,天哪,這場面我不敢想象了。」方怡好奇地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崔穎快步走回去:「所以,你來找我們的目的是幫你去除掉上一世的記憶?」

    「去除?為什麼要去除?」方怡說道:「我還慶幸自己擁有這些回憶呢。」勒個去啊,兩個人居然是不一樣的反應,楚影是深受其擾,迫不及待地想解脫,這個倒好,居然樂於保留,那她來是幹嘛的?

    嬰寧快人快語:「那你來是幹什麼的?」

    「我要找一個人。」方怡說道:「我心心念念的人。」一股寒涼之氣從腳底往頭頂瀰漫,崔穎扭頭看著岳青,岳青開口道:「所以你要找的人是楊玉環的這一世?」

    「我的表達有誤。」結果又一次逆轉了,崔穎都快沉不住氣了:「不是找人?」

    「我已經找到她了。」方怡說道:「可是她完全不記得前世的事情,我來找你們,是希望你們可以幫她恢復前世的記憶。」老美男一下子沖了起來:「怪不得她一直坐在宏基大廈的門口,怪不得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跑到一家小公司當什麼前台,她不是無聊,她是沖著楚影去的。」崔穎瞪了一眼老美男,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搭話,老美男只有悻悻然地坐下,嘴裡喃喃念道:「沒道理啊,那天看到我還那麼激動呢,絕品的花痴女形象,那個情況要怎麼解釋?」崔穎一跺腳,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吧?

    眾人明知道是楚影但都沒有吭聲,而是聽方怡繼續講訴:「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她這一世的胳膊上還是有玉環的胎記,還有那種重逢時的感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啊,可是,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我了?為了和她接觸,我專門跑到宏基大廈工作,沒想到的是那裡的人太多了,我每天能夠遇上她的機會少之又少,一個月,我只遠遠地看過她一回,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怪不得願意辭職了。」崔穎小聲地說道,同時看向老美男,老美男此時十分沮喪,滿以為立下大功的他現在聽到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我告訴你們吧,我曾經見過鬼。」方怡說道:「還是一隻很帥的鬼,很奇怪的感覺啊,我還是覺得很開心的,既然有鬼出現,這說明我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妄想,不是心理疾病!」

    「方小姐,雖然有些冒昧,可是你記得前世的回憶,看到很得很帥的鬼也會欣賞?」崔穎這個問題是替老美男問的。

    「雖然記得前生的回憶,可是我這一世不是一個女人嗎?」方怡自己也糾結起來了:「唉呀,這種情況應該怎麼形容才好,反正看到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激動,畢竟是長得那麼帥的鬼魂啊,第一次見到鬼的印象太好了。」

    「沒有一見誤終生就好。」崔穎輕咳了一聲:「那隻鬼聽到這樣的答案一定很欣慰。」老美男感激道:「崔穎,你果然是我的好朋友。」

    「還好麗友呢。」崔穎沒好氣地脫口而出,卻看到方怡瞅著自己,崔穎輕咳一聲:「剛才不小心冒出口頭禪了,所以,你現在確定楊玉環的現世是誰,但想著讓她恢復前世的記憶?」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方怡說道:「前世的情難斷,這一世如果可以延續該有多好。」看到眾人愕然的目光,方怡說道:「我知道你們一定不能理解,可是我很慶幸生在這個年代,我們可以到歐洲去,那裡要開化許多,我們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這個委託,你們願意接受嗎?」崔穎心中忐忑不安,回頭看岳青與白墨軒,兩人的表情微妙,崔穎咬牙說道:「方小姐,請你留下你的聯繫方式,這樣的委託聞所未聞,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方怡失望地垂下頭:「還要商量嗎?」崔穎說道:「這件委託,我們必須商量后才能告訴你結果,方小姐?」方怡抬起頭來:「好,我答應,不過我只能等一天,一天以後沒有回復,我會找其他的人,還有,這件事情不管多少錢,我都要辦。」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