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47: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結束催眠的楚影迫不及待地要聽錄音,聽完以後,她怵在那裡:「這是什麼意思?有人要殺前世的我,而且不止一個人,只有這些了嗎?」

    「只有這些,你要是感興趣,以後可以再來。」謝醫師突然嘆了一口氣:「但我覺得進展不會太大,你記得的事情有限,十分有限,你和崔穎不一樣,崔穎剛才是因為太激動,我不得已結束,你呢,記得這些以後就一點反應也沒有,沒有更進一步的情況。」這也是給崔穎的答案,僅僅靠催眠做不到他們希望的事情。

    崔穎明白了,便笑著對楚影說道:「沒關係,今天只是嘗個新而已。」楚影搖了一下頭:「真是奇妙的感覺。」謝醫師笑著說道:「崔穎,現在的賬單還是寄給白老闆嗎?」

    「不用,我們現在呀已經獨立,寄到新的地址好了。」崔穎寫下公司的地址給謝醫師:「年輕人總有獨擋一面的時候。」謝醫師收起來:「會打九點五折。」儘管只是九點五折,崔穎已經覺得受寵若驚,與楚影離開后,看到楚影若有所思的樣子,崔穎決定更進一步:「那麼多人嚷著要殺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如果去查一下,應該會查到有關的線索,我也很好奇,我穿著嫁衣是要嫁給什麼人,居然是那麼痛苦的感覺。」與楚影的交談中,崔穎知道她下午要去給申誼做採訪,昨天的見面也是為了今天的採訪邀約,儘管如此,崔穎仍然覺得楚影昨天的出現不同尋常,便故意說道:「申先生是青年才俊,值得採訪。」

    「沒錯,和李律比起來,兩個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楚影不無煩躁地說道:「昨天和李律提起將來的發展,他居然只管埋頭打遊戲,我快沒辦法和他溝通了,一想到要和這樣的男人共渡餘生,我真害怕。」當你著力去看一個人的缺點時,那人身上的優點就已經消失,楚影現在就是如此。

    「申誼與方怡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崔穎說出這話后便有些後悔了,因為楚影的臉色馬上變了:「是啊,門當戶對的一對,可是我看不出來方怡有多喜歡申誼,她對他很冷淡。」楚影啊,你說得沒有錯,可是那全是因為你啊,要不是你,人家方怡和申誼會是很完美的一對。

    「我請你吃飯,耽誤了你一個小時,我們就到公司附近吃怎麼樣?」崔穎說道。

    「不,不用了,我和申誼約好一會兒見面,一邊吃飯一邊採訪,今天謝謝你。」楚影說道:「我先走了。」楚影一邊看著時間,一邊攔下一輛計程車,看著車子遠去,崔穎掏出手機:「白墨軒,你今天又要一盯二,我就先回去了。」崔穎回到辦公室,蘇柏正在看電視,只見到崔穎讓他有些煩悶:「你們這成天忙得不見人,我有消息也沒法通知你們。」

    「喂,蘇柏,我問你,你當代理閻王后一定有查過我們在生死薄上的記錄吧,尤其我和岳青。」崔穎說道:「我和他上一世是什麼關係?」

    「不告訴你。」蘇柏當然有看過,生前的好奇心死後也沒有減少半分,壓制了其他殿的閻羅以後,他在幽冥就自在起來,早就翻過生死簿了,他一直很想知道,相隔大幾歲的兩人為什麼就分不開,而且處得跟老夫妻似的。

    崔穎便把自己去催眠然後假戲真做的事情講出來,蘇柏聽得入迷,眼神里便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崔穎就越發好奇了:「你只是透露上一世的事情,不透露這一世的結果,這樣也不行嗎?」

    「這話沒錯,我絕不能透露這一世眾人的結果。」蘇柏正色道:「既然當了代理閻王,這是應該要遵守的規則,上一世的事情,我的確可以透露,老姐,我一直覺得你和岳青之間,你佔據主動,岳青有些被動,你們兩人之間的愛情剛開始時,你愛得更苦,這是有原因的,你在償還而已。」崔穎的心被刺痛了,兩人愛情的開始,自己的確付出得更多,自己也曾因為這一點有些想不開,好在岳青後面的表示也彌補了這一點,現在聽蘇柏所說,自己上一世肯定是虧欠了岳青。

    「你上一世是明朝一代名妓翠翹,雖然名為藝妓,但是與當時的政治軍事人物廣為交往,其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是徐海和羅龍文,徐海原本只是一位無賴僧人,後面則是一位大財主,三個人一見如故,後面的故事也很曲折,徐海成為了海盜的大頭目,他早就對翠翹產生了感情,可惜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在成為海盜以後,將翠翹搶走做了他的壓寨夫人,兩人初開始產生了不少磨擦,但後面日久生情,愛得十分纏綿。」

    「羅龍文本是兩人的朋友,可惜他為了功利,向當時的朝廷自薦招降徐海,他知道徐海最在乎的人就是翠翹,所以從翠翹下手,一番利誘,著重說明徐海如果繼續做海盜,她與徐海會沒有將來。」蘇柏看著崔穎:「他這是利用了女人的心理。」崔穎聽著翠翹的故事,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名字很陌生,但是,感情上突然融為一體,她越來越投入其中……

    「翠翹深愛徐海,這一點被羅龍文利用,她果然說服徐海歸順朝廷,可是,在他放下防備的時候,朝廷卻讓胡宗憲帶兵去攻打,徐海被抓后被殺,羅龍文出賣了朋友依附權貴,可惜翠翹被抓后,被胡宗憲送另給了另外一名降者,為了安撫翠翹,甚至安排了盛大的婚禮,這在當時是很罕見的,以翠翹的身份不能穿上大紅的嫁衣,穿著嫁衣的翠翹悲痛欲絕,她後悔自己輕信了羅龍文,最終在出嫁的那條路上跳出轎子,投水殉情。」崔穎喃喃道:「岳青就是徐海。」

    「沒錯,徐海雖然死得早,可是他投胎卻晚,因為生前犯了殺戮,在幽冥停了很久時間。」蘇柏說道:「這也是為什麼上一世的關係到了這一世可以成為截然不同關係的原因,老姐,你上一世也算是對不住岳青了,所以這一世,你就註定被他拴得死死的。」崔穎說道:「臨死前的愧疚和痛苦是最難忘的,所以催眠時能夠記起的也是那一刻。」

    「就是這麼一個道理。」蘇柏說道:「你要告訴岳青嗎?」

    「不必了。」崔穎說道:「上一世誰欠誰還重要嗎?上一世我們相愛過,這一世又重新遇上相愛,老天爺對我們太眷顧了,我會抓住剩下的時間,好好陪在他身邊。」蘇柏吸口氣,自然沒有氣吸進去:「不愧是我老姐,成熟,優雅,大方。」

    「你才知道嘛。」崔穎徹底解開心結,不禁興奮道:「你來不去跟著嬰寧,為什麼一個人在家無聊的看電視?」

    「還不是因為惡罰司。」蘇柏說道:「我現在準備遍地撒網,凡是在幽冥五百年以上的人都要問遍,看他們是否知道惡罰司生前是什麼人,接下來幾天我都沒有辦法過來,你們要替我好好照顧嬰寧,對了,這催眠就能讓人想起前生的片段,雖然只是片段,但這樣不行啊,看來要讓孟婆加重劑量。」蘇柏喃喃自語一番,轉輪王突然出現在客廳中:「代理閻王,大事不妙了,有鬼魂作亂,打翻了孟婆湯,現在無湯可奉,鬼魂們都積壓在奈何橋,請儘快返回處理。」蘇柏迅速消失在客廳里,幽冥今天果然不一般,各大殿已經停止運作,所有的鬼魂暫時關押,各殿閻羅已經前往奈何橋,蘇柏暗道一聲不妙,這種關鍵時刻自己不在幽冥,難免會引起偏見,果然,蘇柏一出現,都市王的臉就變了:「不知道代理閻王方才去了哪裡?」

    「這件事情不重要。」蘇柏往周邊一看,衝撞孟婆湯的鬼魂已經被制住,等待喝湯的鬼魂們也押到一邊靜候,孟婆的屋子裡發出

    「咕咚咕咚」的聲音,蘇柏徑直走進去,看到孟婆正在幾位鬼差的幫助下將藥材倒進窩裡,可惜這火始終燒不旺,見到蘇柏進來,孟婆苦惱道:「這一下子要耽誤幾天了。」蘇柏盯著那火,蘇柏說道:「讓火大一些會快些嗎?」

    「自然要快一些。」孟婆說道:「可惜的是,這火並非外面的火,用柴火是不可能催旺的。」蘇柏心裡一動,伸出手往一裡面一揮,火苗果然竄大,但持續的時間不長,蘇柏便走出去:「當務之急讓火旺些最重要,大家合力催動火勢,如何?」轉輪王說道:「如果可以催動,當然答應了。」其餘閻羅也默默點頭,如此一來,十位閻羅站圍成一圈,每人雙掌朝內,火苗在十殿閻羅的催動下越來越旺,最終持續住,孟婆帶著鬼差有條不紊地放進材料,沸騰了,盛走,放入新的材料,轉輪王看著蘇柏專註的側臉,心裡默默說道,大哥,你的眼光沒有錯……看到這足夠三天的湯,眾人才收了靈力,蘇柏說道:「以後奈何橋多派點鬼差,不能讓同樣的事情再發生。」轉輪王點頭:「沒錯。」

    「還有一件事情,鍾判官在嗎?」鍾判官走出來:「在。」

    「統計一下幽冥呆了五百年以上的名錄,我要約談。」蘇柏說道。轉輪王便愣住了,這小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

  超過五百年的鬼差數量不少,蘇柏全部獨自約談,首先約談的是孟婆,孟婆湯已經準備好,她也能夠空出時間來,站在閻羅殿里,孟婆有些奇怪的感覺,上面坐著的柏嫇的外孫,如今已然是氣勢凜然的代理閻王了。

    「給孟婆端把椅子過來。」蘇柏朗聲吩咐道。馬上有鬼差搬來椅子,畢恭畢敬地說道:「孟婆,坐。」孟婆立刻感慨萬千,自己只是一個熬湯的老婆子,平時也沒有什麼好處給這些鬼差,所以,他們對自己愛理不理,現在蘇柏一句話,便把自己當成了老祖宗,可嘆,可嘆。

    鬼差退了出去,蘇柏嫌他們走得不夠遠,輕咳了一聲,那些鬼差立刻退得更遠,孟婆淡淡地問道:「閻王大人有什麼要問的,請儘管問吧。」

    「孟婆,關於惡罰司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幽冥說大不大,一丁點事情就會傳遍。」蘇柏說道:「他與我的外公姬堯極有可能是認識的,所以我猜測他生前與我外公相識,所以才會在成為鬼差以後幫姬堯的忙,刪除姬堯在生死簿上的記錄,他同時也刪掉了自己的。」惡罰司飛灰煙滅的事情孟婆知道,但中間與姬堯的種種卻是她沒有想到過的:「所以只要知道惡罰司生前是何人,就有可能知道姬堯的前世是誰,就能弄清楚他為什麼這麼大的能耐了,可惜啊,這位惡罰司在幽冥平時就和透明人似的。」

    「什麼意思?」蘇柏問道。

    「他似乎刻意對自己的過去絕口不提。」孟婆說道:「他應該比我早加入幽冥,我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幽冥了,但肯定比道長當閻王的時候晚,因為道長那時期並不知道有此人,之後幽冥換過幾屆閻王,直到公幹離開的那位就任,幽冥才算穩定,假如剛離開的那位不清楚的話,就極有可能是中間的幾位閻王招攬進來的,而且是親自招攬,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無人知道此人的背景。」蘇柏沒想到孟婆的思緒如此清醒,他不禁嘿嘿笑道:「孟婆只是熬湯太浪費了,還不如以後給我當個助手。」孟婆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我就知道孟婆不會同意,所以我也只是說說而已。」蘇柏嘆一口氣:「如果真依孟婆所說,事情就複雜了,中間的幾殿閻羅倒是可以查到下落,可是他們也不記得之前的事情,輪迴以後就是普通人,是不是?」蘇柏說中了,孟婆就一聲不吭,只是嘆一口氣:「我對惡罰司的印象就是他彬彬有禮,但日常說話,絕不多說一個字,鍾判官來到幽冥以後,他就只與鍾判官性情相投,講的話還多一些,我倒是覺得,鍾判官可能了解得更多。」蘇柏搖頭:「鍾判官那裡也沒有什麼線索,雖然話說得多些,但是對於自己生前的事情也從未提過。」

    「那真是滴水不漏了。」孟婆說道:「但現在他大致的時間倒是可以推算得出來,我在西漢之時加入幽冥,閻王是明初之時成為閻王至今,所以惡罰司加入幽冥的時間是在這中間。」這提醒了蘇柏,蘇柏一下子跳了起來,衝到孟婆身前,一把將她抱住:「孟婆,你真是太棒了,我知道我要怎麼鎖定年代了。」

    「怎麼,怎麼說?」孟婆無奈地推開蘇柏:「你也不怕人看到你這不端莊的樣子。」

    「他們已經走得遠遠地,怕什麼。」蘇柏說道:「你和我外婆是好朋友,那也是我尊敬的長輩,我現在想到了,幽冥界的鬼差都是不同年代進來的,如果用排除法,就可以確定惡罰司究竟是什麼年代成為鬼差,最終徹底鎖定年代!」孟婆替蘇柏感到高興:「沒錯,的確是這個道理。」

    「孟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要一鼓作氣。」蘇柏突然鬥志勃發:「今天一定要確定基本的年代。」西漢至明初,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又十國,宋遼夏金元明清,西漢與明之間,仍有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還有隋唐五代又十國,宋遼夏金元,蘇柏一算,腦袋也有些大。

    孟婆離開以後,蘇柏馬上叫下一個,無非是問何時加入幽冥,加入幽冥時,惡罰司可已經在幽冥,每談一個,蘇柏就將結論記下來,這一天的時間還不能全部完成,畢竟還有殿審,所以是斷斷續續地完成,蘇柏也顧不得出去看嬰寧,只想著儘快得出一個結論。

    接連三天,蘇柏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現在,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約談過了,蘇柏看著紙上密密麻麻的記錄,現在是時候開始整理了。

    轉輪王走了進來,瞅了一眼內容豐富的紙張,不禁咋舌道:「這是費腦子的活啊。」

    「我們還有腦子嗎?」蘇柏補充道:「我是說我們早腦死亡了。」轉輪王沒好氣地說道:「你真是現實的人啊,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除了沒有溫度,沒有心跳,就是個大活人,我們實體化后可以走在陽光下。」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有什麼好爭的。」蘇柏說道:「喂,趕緊過來幫我整理一下,對了,我約談的事情其他閻羅有什麼議論嗎?」

    「沒有,相反,他們對你的所作所為感到驚訝加佩服,這樣的手段以前在幽冥是不會出現的,我是指一對一。」轉輪王說道:「在幽冥,十殿閻羅高高在上,習慣被人捧著,很久沒有這麼親民過了,還有啊,之前十殿閻羅合力幫助孟婆熬湯,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啊,感覺大家是一體的,兄弟,有沒有?」蘇柏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埋頭整理著總結,轉輪王無奈,也幫忙整理,一番折騰下來,總算可以將目標縮小到三國兩晉之時,惡罰司應該是在這個時期來到幽冥成為鬼差的,蘇柏念道:「三國兩晉,三國兩晉,難道我外公也是這個時期的人?」

    「看來有了很大的進展呀。」轉輪王也興奮道:「對了,陽間不是還有一個楚影嗎?只要她恢復前世的回憶,兩相結合,說不定就可以鎖定對象了。」

    「等她?我看有得等了。」蘇柏念道:「也不知道他們的進展怎麼樣了,對了,轉輪王,你在這裡幫我盯著,我出去看看。」

    「你就放心去吧。」轉輪王仍不忘記交代一句:「不要太過分就可以。」蘇柏白了他一眼:「我像是過分的人嗎?」蘇柏沒想到這次回去,屋子裡仍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正好藉此機會實化,然後打開崔穎的電腦開始查詢三國兩晉的歷史資料,姬堯懂得法術,一定不是普通人,蘇柏便重點查看那時期的方士,不查還好,這一查,讓蘇柏目瞪口呆,三國兩晉時期方士十分有地位,因此衍生的方士類別也多種多樣。

    比如這其中有學究型的,這些人擅長研究命理,著書立說,算是把方士之技法傳承下去,還有隱士形的,這種人雖然有一身道法,但不願意為權貴所用,重義輕財,這種方士往隱居山林,圖個逍遙自在,要說大名鼎鼎的諸葛孔明剛開始也屬於隱士類別,除此這外,還有以僧道身份存在的方士,另外還有食客型,其依附於主人,為其效命,這在三國鼎立的時候尤其盛行,此外還有生意型與江湖型,生意型的自然是用自己的技法當作謀生的行當,擺個攤,給人看個面相和手相,而江湖型的則是沒有自己固定的地盤,四處遊盪,一邊給靠著自己的本事賺錢,一邊遊歷各地。

    而這些方士的數量眾多,蘇柏想從這些姓名里挑一個出來看做姬堯的前世,根本不可能,他無奈地嘆口氣,先將這些名單匯總,然後列印出來。

    印表機正在工作的時候,白墨軒四人回來了,嬰寧一下子跳到蘇柏的身邊:「大個子,你在弄什麼呢?」

    「弄三國兩晉時期的方士人員表,我現在已經基本肯定,惡罰司死之前極有可能是這個時期的生人,如果他生前與外公相識,外公也應該是這個年代的人。」蘇柏說道:「可惜,這個時期,方士得盛,所以有名的方士已經不少,就像是浪里淘沙一樣。」

    「三國兩晉時期,不得不提的就是諸葛孔明。」岳青說道:「他才是其中最聞名的方士,他的身份還不僅僅是方士,軍事、書法、太極八卦,陣法,根本是一個全才。」

    「釘頭七箭書。」蘇柏說道:「你們提過的吧,他的道法足以施用釘頭七箭書,可是,我覺得他不可能是,一個人生前的節操已經擺在那裡,死後能壞到哪裡去,一定不是他。」白墨軒聳聳肩:「那你就對著這份名單好好地斟酌吧,弄不好哪天靈光一閃,你就找到目標了,我們也不用圍著這四個人打轉了。」

    「你們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蘇柏疑惑道:「今天回來得倒是早。」

    「亂套了。」崔穎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四個人撞到了一起,你猜怎麼著,楚影看上了申誼,千方百計地想接近他,他的男朋友李律呢為人敏感,已經懷疑上她,居然跟蹤她,方怡呢,也發現楚影不太願意搭理自己,心裡也著急,所以也決定跟蹤楚影,這下子好,楚影和申誼在餐廳里被撐了個正著,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有多亂,方怡當場就暈死過去,申誼百般地向她解釋他和楚影沒事,他哪裡知道,方怡是為了楚影暈過去的,李律那個傢伙則傻了眼,一聲不吭,一直呆坐在那裡。」

 事實上,當時的情況比崔穎的描述要複雜得多,四個人依平時一樣一人跟蹤一個,結果四個正跟蹤不同目標的人也聚到了一起,原本想著袖手旁觀,可是方怡一暈過去,場面完全亂套,他們不得不挺身而出,岳青和崔穎忙著讓方怡清醒,白墨軒雙手抱在胸前看熱鬧,嬰寧好心地去安慰李律,畢竟整個事件看下來,李律是最無辜的人。

    李律身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挫敗,餐廳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嬰寧安慰的話他一句也聽不進去,腦子裡一片空白,終於,他站起來默默地走掉,楚影怒火中燒,沖著李律的背影叫道:「李律,你是個懦夫,你就是個不中用的懦夫!」李律站定,轉過身來:「我就是一個愛你的懦夫,你說得沒有錯,我他媽的就是一個懦夫,恭喜你,你以後不用和一個懦夫生活在一起了,你,被甩了。」李律冷笑一聲:「我不虧,佔用了你一年的青春,不過因為我是個懦夫,我沒有青春損失費給你,只有當你免費陪睡了,告辭。」李律的反應大超所有人的意外,白墨軒也將雙手放下來,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他頗有興緻地吹了一聲口哨,崔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現在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吧?

    楚影愣在那裡,一直在李律面前高高在上的她突然失去了氣勢,眼睜睜地看著李律離開,她扭頭就看到正焦急守在方怡身邊的申誼,這一瞬間,她像是從懸崖墜下,崔穎站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楚影說道。崔穎沒有強行跟過去,楚影便消失在餐廳,她回到家后和李律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他們只知道方怡醒過來后,看著申誼說了四個字:「解除婚約。」申誼的反應也大出意外:「好,由你主動提出更好。」蘇柏聽到這裡,愕然道:「這是怎麼回事,就因為楚影和申誼第二次在餐廳吃飯,所以導致了一對情侶的分手,一對未婚夫妻退婚?」

    「我猜楚影想趁機擺脫李律,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求申誼,她也不想瞞著方怡,索性在方怡面前講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就是看上申誼了,這樣也能破壞方怡和申誼的關係。」崔穎說道:「這個女人的心機不比方怡少。」

    「李律的反擊真是漂亮,白墨軒這話說得沒有錯。」蘇柏有些樂:「說也奇怪,我怎麼就對這兩個女人都沒什麼好感呢?」

    「因為你沒有遇上過這麼強勁的女人。」崔穎說道:「宮素素也好,嬰寧也好,你小子的運氣不錯。」

    「我才不在乎他們四人的關係會如何,我只希望楚影趕緊想起上輩子的事情。」白墨軒說道:「亦竺啊亦竺!」隔壁的哭聲傳來,這是孩子的啼哭聲,就像有什麼人在掐他一樣,哭得撕心裂肺,嬰寧說道:「又開始了。」

    「怎麼,這孩子一直哭嗎?」蘇柏問道。

    「你這幾天沒有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哭,天黑開始,斷斷續續地就是一通宵,到了白天就消停了。」嬰寧說道。

    岳青說道:「不能再這樣了,我過去看看。」崔穎扯住他:「你要怎麼辦?過去說,HI,你們好,我是道士,我可以讓你們家孩子定驚?」

    「那怎麼辦,這孩子吵鬧不休,他危險不說,我們也難以入睡。」岳青說道。

    「問題要解決,但方法得有,不能明著去,咱就偷偷地去嘛。」崔穎看著蘇柏:「代理閻王,想個辦法讓他們家的人早點睡覺。」蘇柏走到牆邊,崔穎點頭,牆后就是那戶人家了,蘇柏的身子直接穿過去,見一對夫妻正愁眉苦臉地上在嬰兒床邊,嬰兒床里的孩子扯著嗓子拚命地嚎哭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手舞足蹈,卻不是開心地舞動,像是在痛苦地掙脫,一雙如葡萄般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上方,卻始終直視,無法轉動,完全沒有嬰孩眸子的靈動。

    年輕的父母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場景,兩人對視一眼,年輕的母親說道:「怎麼辦啊,一直這麼哭,還是送醫院吧?」

    「不是送過醫院嘛,醫生說的無非就是那幾樣情況,還說什麼孩子哭是正常的。」父親苦惱地嘀咕了一句:「我明天還要上班呢。」年輕女孩立刻出現了受傷的表情,馬上要張嘴反駁,蘇柏不想聽到他們無謂的爭吵,一揮手,兩人的身子應聲而倒,蘇柏的聲音穿過牆壁透過去:「岳青,你可以過來了。」岳青聽得分明,他馬上站起來,崔穎說道:「外面走廊里有監控的,萬一被誤會怎麼辦?」

    「只有用穿牆術了。」岳青說道。穿牆術需要施術者的神念之力,施展此術,就可以進入一切物體之中穿行,岳青走到牆邊,凝神,眉間有道紅光閃過,他試探性地伸出一隻手,就在眾人的眼皮底子下面鑽了進去,眼看著岳青的一條手臂隱入牆體內,崔穎不禁低呼出聲:「怎麼可能?」事後,蘇柏分析了個中原理,這就像在大碗中放一個小石子,石子不會出來。

    除非石子的能量很大,大過碗壁的能量時,它就會從碗的上面跳出來。

    但是量子物理學上有一個非常奇怪的效應,當碗壁足夠矮,非常薄,即便碗壁的能量依然大於石子的能量,石子也會莫名其妙地跑出來,究竟它是怎麼出來的誰也不知道,日常力量無法做到的事情,道術卻可以做到,那是因為岳青本身的能量已經與普通人不同。

    岳青在三人的目光中穿牆而入,這自然嚇壞了另一邊的蘇柏,試想想看,一隻手突然從牆壁里伸出來,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了,蘇柏嚇得鬼影子亂抖:「尼瑪,這是什麼玩意兒?」

    「不要害怕,蘇柏,是我。」岳青大聲說道。聽到岳青的聲音,蘇柏鬱悶不已,這個傢伙怎麼會穿牆的!

    岳青整個身子穿過來的時候,蘇柏已經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自己可是代理閻王啊,剛才居然被嚇得鬼影子亂抖,傳出去就是幽冥的笑話!

    孩子仍在啼哭,撕心裂肺的哭聲讓岳青的眉頭緊皺,這孩子受到多大的驚嚇才能這種哭法,蘇柏說道:「少年,趕緊解決一下,吵死了。」不能留下符紙,岳青伸手按在嬰孩的印堂上:「蕩蕩遊魂何處留存,虛驚異怪墳墓山林,今請山神五道路將軍,當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一道黑氣從嬰孩的印堂里冒出來,伴隨著嘶嘶的聲響,孩子的啼哭聲弱了,眼珠子也比剛才要靈活些,孩子的眼皮開始打架,終於在這嘶嘶的聲響中沉沉睡去,岳青這才停止念咒:「已經生效了,蘇柏,我們回去。」

    「少年,這孩子是怎麼了?」

    「白天外出的時候看到了不幹凈的東西,看他的眼珠獃滯,應該是凶氣很重的東西。」岳青說道:「我現在替他化解,應該沒事了,走了。」岳青依然穿牆回去,蘇柏有些興奮,實體越牆與靈物穿牆有著本質的區別,回到客廳后,白墨軒正一臉輕鬆:「終於不哭了。」

    「少年,你有這樣的本事,去搶銀行吧。」蘇柏打趣道:「保我姐下輩子無憂。」嬰寧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犯法。」崔穎捏一下嬰寧的臉頰:「還是嬰寧懂事,真是難為你和蘇柏在一起,還沒有被他的智商影響。」

    「你還不走?」白墨軒冷冷地說道。蘇柏沒好氣地拿起桌子上的名單:「我回去繼續研究,嬰寧,早點休息。」同一個夜裡,蘇柏返回幽冥研究手上的三國方士的名單,嬰寧等人如往常一般早早休息,夜幕降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此時,楚影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眼看著李律收拾衣服,李律將所有的東西鋪在地板上:「這些是我自己的東西,看清楚一些。」

    「隨便你。」楚影拿下手裡的戒指:「還給你。」

    「我不想我以後的女人戴你用過的東西。」李律說道:「扔掉吧。」李律拉起箱子要走,楚影突然心有不甘:「現在算什麼,你甩我?」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我離開,你就可以盡情去追求申誼。」李律冷冷地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因果有報,破壞別人的幸福,你也不會有好結果。」李律扔完這句話立刻離開,聽到門

    「砰」地關上,楚影懊惱地將手裡的抱枕扔了出去,事情完全不是自己的預料,申誼對自己客氣有加,完全沒有動心的樣子,李律那個傢伙居然跟蹤自己,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門鈴響起,楚影不耐煩地打開門:「你不是走了么,回來幹什麼?」門外站著的是方怡,她笑意盈盈地說道:「不請我進去坐?」

    「你是來找我算賬的?」楚影冷笑著拉開門:「隨便吧。」方怡臉上劃過一線無奈,她走進楚影的客廳,二話不說掏出一本證塞到楚影的手裡:「這是給你的。」

    「房產證?」楚影撥開她的手:「給點好處讓我不要打你未婚夫的主意?」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