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54: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白墨軒躺在病床上,十分沉著地閉著眼睛,蘇柏繞著他走了兩圈:「你不累么?你這是用生命在演戲啊。」

    「不累,也不關你的事。」白墨軒聽到開門聲:「嬰寧回來了。」嬰寧拎著葯進來,看到蘇柏,不禁開心地說道:「大個子,你又來了?」

    「又?聽上去怎麼這麼彆扭呢,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了。」蘇柏故作深沉道:「我可是關心白墨軒才來的,我撇下殿審,撇下幽冥的閻羅們過來,你們居然嫌棄我……」白墨軒翻了個身,頗為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徹底嫌棄你,嬰寧,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赤果然出現了。」嬰寧說道:「墨軒哥哥,真的不要緊嗎?」

    「出現才好。」白墨軒說道:「代理閻王。」

    「在呢,青丘族長有什麼吩咐。」蘇柏打趣道:「小的萬死不辭。」

    「弄點你們幽冥的陰氣給我。」白墨軒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晚上就有人會硬闖結界了,多弄一點。」

    「放心,我會讓你看上去跟個死狐狸沒兩樣。」蘇柏沒好氣地說著,伸出一隻手,黑氣源源不斷地從他掌心裡冒出來,而且較之前更為粘稠,浮在空氣中后便消散不開,這團黑氣將白墨軒包圍得嚴嚴實實,蘇柏見視角效果不錯,笑道:「差不多了,嬰寧,你看看,白墨軒有沒有很慘的樣子。」

    「墨軒哥哥的臉好白,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嬰寧說道:「這陰氣對墨軒哥哥的身體有害嗎?」

    「放心,我有分寸。」蘇柏說道:「視角效果而已,就看看你們所說的狼族會不會中招。」蘇柏說道:「嬰寧回來了,我就先走了。」待蘇柏一走,嬰寧便將葯處理掉,只余藥渣扔在垃圾袋裡,白墨軒看著嬰寧忙前忙后,不禁說道:「丫頭,辛苦你了。」

    「赤其實不壞。」嬰寧說道:「侵略是狼族的本性,但赤不壞。」

    「你怎麼替他說起好話來了。」白墨軒說道:「你放心,我們這次只是小小地利用一下這個時機,不會傷害他。」

    「他其實是我的朋友。」嬰寧咬著嘴唇:「以前沒有什麼人理我,他總是送些吃的給我,他雖然話不多,而且總是冷酷的樣子,其實很單純善良,只是好鬥而已,因為狐族和狼族一直格格不入,我沒向你提起過,墨軒哥哥,你一定要掌握好分寸。」

    「那小子我雖然沒打過什麼交道,但也知道他是個直爽的人,比起青丘的某些心機深沉的人,他好太多了。」白墨軒說道:「放心,丫頭,既然是你的朋友,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白墨軒的臉突然沉下去:「天黑了嗎?」

    「嗯,天黑了。」嬰寧疑惑道:「怎麼了?」

    「你出去吧,好好休息,聽到我叫再出來。」白墨軒立刻閉上了眼睛。嬰寧恍然大悟,回到房間哪裡睡得著,一直揣揣不安聽著外面的動靜,自從上次那個奇怪的男人闖進來后,屋子裡就被設了結界,現在嬰寧感覺結界被人撕了一個口子,有人正鑽進來,嬰寧趕緊閉上了眼睛,沒有腳步聲,陌生氣息已經侵入,嬰寧死死地閉上眼睛,那人在各個房間流連,自己的房門被推開,然後門被輕輕地帶上,進入隔壁的房間,這味道,不是狼族是誰?

    想到白墨軒的交代,嬰寧的捂在胸口,狼族的探子鑽進了白墨軒的房間,蘇柏製造的陰氣就像一團雲籠罩在房間里,那探子嚇了一跳,馬上退了出去,見自己的闖入都沒有驚醒白墨軒,不由得喃喃說道:「看樣子很嚴重啊。」此時,白墨軒突然發出一聲囈語,接收到信號的嬰寧馬上推門出去:「墨軒哥哥,你怎麼了?」狼族的探子飛速地竄到陽台,徑直從陽台跳了下去!

    嬰寧不禁笑起來,白墨軒睜開眼睛:「來的是赤最信任的人,狼族果然上心了,嬰寧,明天回青丘多加註意。」

    「我知道了。」嬰寧說道:「他們越是關心的,我越不講,他們就會越相信。」嬰寧第二天前往青丘,赤果然在青丘入口處等著,看到他,嬰寧低著頭試圖從他身邊走過,赤一把拉住他:「嬰寧,你現在是怎麼了,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可是我要去找人。」嬰寧欲言又止:「而且讓其他人看到我們在一起,該有風言風語了,狐族和狼族不是一直暗中較勁嘛。」

    「那是因為……」赤的拳頭握了起來:「沒錯,兩族的確在較勁,青丘只能有一族處於權威的地位,狐族能力衰落,應該輪到強者話事,青丘諸族才能強大。」

    「青丘這麼安穩,根本不需要什麼所謂的權威。」嬰寧說道:「這全是你們自己臆想出來的,青丘並沒有公開選過青丘首領,不是嗎?」

    「能力者為先。」赤說道:「嬰寧,你不要單純了,青丘看上去只是狼族與狐族之爭嗎?你確定其它族沒有野心?」

    「我管不了這些,我還有事,讓開。」嬰寧沒好氣地說道:「話不投機半句多。」

    「出去這些日子,學到的俗話真不少。」赤雙手抱在胸前,側開身子:「去吧。」嬰寧剛走,赤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嬰寧並不知道自己的話讓赤有了啟發,如常領了葯離開,到了晚上,小白就來了,白墨軒有些驚訝:「你一個人來的。」小白默默地點頭:「大事不好了,今天青丘諸族開會,說青丘以後也要有主,必須從諸族當中選一族為尊,就像武林盟主一樣,狼族的倡議,可是,各族都附和答應,說要在近期舉辦鬥法大會,贏的一族就是青丘的尊主。」

    「他們這是故意的。」嬰寧咬牙說道:「趁著墨軒哥哥『生病』的空當,欺負我們狐族呢,墨軒哥哥,現在要怎麼辦?」

    「小白,有信心嗎?」白墨軒問道。

    「我?帥族長是讓我代表狐族出戰嗎?」小白握緊了拳頭:「我才四尾修為。」

    「老祖宗這些日子教了你不少東西吧?」白墨軒說道:「如果將它盡情地發揮出來,誰贏可不一定,而且,你不需要贏。」

    「不贏怎麼能讓人服我?」小白有些不明白了:「帥族長,你到底是讓我拼盡全力去贏,還是讓我去……丟臉。」小傢伙還較上勁了,白墨軒笑道:「因為你拼盡全力也未必贏,所以不要在乎輸贏,盡情發揮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極致,如果可以,超越自己,這樣就足夠了,你要的不是贏,是證明自己的能力。」小白似懂非懂,白墨軒又說道:「我會向族裡推薦你參加這次的鬥法大會。」

    「所以,我要宣布自己已經四尾修為的事實嗎?」小白說道。白墨軒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商量,你不要離開,就留下來,等著吧。」白墨軒猜得沒有錯,各族的會議一結束,迦音就頭痛不已,這回是年輕人鬥法,年輕一輩中除了白墨軒還有誰?

    他急於確定白墨軒的情況,會議一結束,就匆忙趕過來,卻看到屋子裡多了一個陌生的少年,他顧不得這少年,徑直問白墨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蘇柏製造的陰氣淡了一些,白墨軒說道:「恐怕還需要一陣子時間。」迦音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這可怎麼辦才好,狼族倡議鬥法大會,居然得到各族的支持,三日以後,鬥法大會在即,你們族中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可以出戰?」白墨軒故意說道:「老一輩中五尾、六尾修為的人也不少,父親不就是六尾嗎?」

    「唉,這次鬥法大會是在年輕人當中挑選,老人家是不能參加的。」迦音無奈地說道:「要不然就去拼一下了,三天以後,你感覺如何?」嬰寧立刻說道:「這樣太危險了,老族長,墨軒哥哥這樣,怎麼能夠出戰。」

    「狐族一向在青丘威嚴甚重,這種時候如果無人應戰,會淪為笑柄的。」迦音說道:「墨軒,我知道你為難,但為了狐族,拼一把吧。」

    「我去,我替帥族長去。」少年突然開口讓迦音驚愕不已:「他是誰?」

    「小白,父親,他是小白。」白墨軒丟過去一個眼神,小白立刻恢復成孩子的模樣,嫩生生地叫道:「老族長好。」迦音著實被嚇到了,他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小白:「他,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

    「託了老祖宗的福。」白墨軒將小白去老祖宗那裡得到老祖宗真傳的事情道來,這更讓迦音覺得不可思議:「以前曾有人為了提升修為誤闖那裡,但結果是被老祖宗處罰,連性命也丟了,想不到,有人可以得到老祖宗的首肯,居然有這樣的機緣。」

    「老族長,我願意代替帥族長出戰,代表青丘狐族。」小白懇切地說道:「我一定傾盡全力。」白墨軒說道:「現在還有其它選擇嗎?難道要二娘的幼子出戰?」迦音的臉抖動了一下:「看來只有這個辦法了,小白,你先隨我回青丘,我必須當面向長老們呈明這件事情。走吧。」送走了小白和迦音,嬰寧擔心不已:「墨軒哥哥,小白能夠成功嗎?」

「那一天我不能出現,你現場督戰。」白墨軒說道:「這小子有著雄心大志,就看他有沒有實現自己雄心大志的能耐了,這一關都過不了,族長之位還是我自己來吧。」青丘的族類不少,但是出戰的僅有六族,六族的鬥法大賽採取的是抽籤遞進位,每兩人鬥法,勝者晉級,與另外兩組的勝者進行爭奪,也就是說,最後是三人混戰,青丘如今的情況只有讓小白參賽,此時,比賽就要拉開帷幕,嬰寧站在人群中,卻找不到小白的位置,正焦急時,被一隻手扯到一邊,亦竺沉著臉帶著嬰寧去自己的住處,推開門后,嬰寧意外地聞到一股異香,亦竺的屋子裡鮮少有這種香味,嬰寧好奇道:「亦竺叔,你做了什麼東西出來?」

    「這東西你拿著,可固元的藥丸,我替小白準備的。」亦竺說道:「就算他修為不錯,可是沒有鬥法的經驗,對方都是狠辣的角色,他一個孩子,我實在擔心,所以做了這個,以防萬一。」父愛真切,嬰寧有些感動:「亦竺叔,你不要太擔心了,諸多長老在場,料想對方也不敢下死手,只會點到即止。」

    「有些話在外面我不敢講,我還有一個擔心,小白身上有幽冥的血統。」亦竺說道:「我擔心在鬥法中提前暴露出來。」這一點嬰寧倒沒有想到,亦竺又說道:「如果那樣,我會插手。」

    「千萬不可以。」嬰寧說道:「我雖然修為不高,可是我知道在鬥法的時候可能會激發某種潛能,就算有什麼異象,也可以解釋成是小白的潛能暴發,滋生了不同的能力,墨軒哥哥交代過,一定要按計劃來,亦竺叔,你千萬不要激動。」外面傳來

    「砰砰」聲響,亦竺說道:「鳴炮了,我們過去吧。」嬰寧擔心不已,亦竺並沒有答應自己,她緊緊跟著亦竺,外面的法場上,已經里三層外三層,青丘眾族相聚的情形可追溯到五百年前,這一次是久違的相聚,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但各族的著裝顏色都不盡相同,狐族以白色服飾為主,狼族則是以青衣為主,樹精則以綠色為主……每一族都有自己的代表服飾,嬰寧穿的就是一件白色長裙,身後突然多了兩人,是是雪紛和雪湘:「媽,姑姑,你們怎麼也來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們能不參與嘛。」雪紛仍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聽說小白代替青丘出戰,你們真是瘋了。」輸陣不能輸人人多,嬰寧只有沉默不語,此時,號聲響起,青丘年紀最長的長老站上台宣布抽籤結果,小白首輪對上的是樹精,雪紛說道:「樹精最擅長繞術,尤其變作原形之後,身上的藤蔓可將人纏住,不容掙脫,小白需要以剛制柔,不知道他小小年紀,能不能明白這一點。」小白此時站在樹精的對面,出乎意料的是,這樹精居然是個姑娘,看上去也就是十八歲的樣子,她雙手抱在胸前,一幅不屑的樣子:「我們還要斗嗎?以前從未聽說青丘有你這麼一號人物,得了吧,本姑娘不想傷著你,你要是投降,我們現在就結束,省事。」小白歪著腦袋一幅沉吟的模樣,小樹精看得有些發怔,忽而聽到小白輕聲嘀咕道:「我不打女人的,怎麼辦?」小樹精瞪大了眼睛:「你剛才說什麼?」此時,下面的人不耐煩起來,急聲催促道:「喂,你們倆聊什麼天啊,這是鬥法台,要聊天回去聊去!」小樹精一搖頭,身上同時飄出好幾十根彩帶,一下子將小白裹得嚴嚴實實,小白不敢大意,氣息集中在一處,大吼一聲,彩帶斷了一多半,雪紛見狀說道:「小白似乎摸到了一點訣竅,可惜現在的力度不夠,這小樹精身形靈活,是個機靈的丫頭,要對付她不容易,不能久斗,必須速戰速決。」雪紛有意提點小白,這番話說得是細聲軟語,但雪紛右手是崩住的,她正用傳音術讓這番話清晰地傳入小白耳中,小白收到后心中明白,九尾狐最擅長幻化,樹精最討厭的是蟲子,小白靈機一動,瞬間幻化成一條巨大的毛毛蟲,蟲身上還有清晰可見的絨毛,小樹精見了果然心頭一震,趁著這個機會,小白瞬移到小樹精跟前,先吐了一下舌頭:「對不起了,姐姐。」他話音一落,一掌拍過去,小樹精未反應過來,身子便從鬥法台上掉落,落到了紅線以外,這樣,小樹精就出局了,小樹精從地上爬起來,自然沒有受什麼傷,但是被比自己年紀小的小白

    「欺負」,一雙眼睛里滿是淚水,她一跺腳,沖著小白叫道:「那個叫小白的,我們以後千萬不要見到,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小樹精的眼淚掉出來,馬上有同族的人將她拉開:「輸就輸了,輸人不能輸陣,走吧,走吧……」小樹精被強行拽走,青丘狐族爆發一陣歡呼聲,小白跳下鬥法台,落到嬰寧三人面前:「想不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我也想不到,你和白墨軒別的沒學,這腹黑學了一肚子。」雪紛笑著說道:「不過,鬥法就是這樣,斗的是法,但斗的也是智,不過,那小樹精也著實可憐,剛才嚇壞她了。」

    「以後見到她,我會向她道歉的。」小白抓抓頭:「我沒有打到她。」

    「她可是說了,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雪湘也大笑不已:「這一場就像孩子打架,你輕易過沒問題,可是……」雪湘收了笑意,看向另外兩邊的鬥法台,那邊不同顏色的氣流涌動,明顯要激烈許多,一直沉默不語的亦竺說道:「另外兩邊的勝者才是真正的對手。」

    「一會兒三人鬥法,你對付的不是一個人,所以,身形要快要靈活,心要狠一些。」亦竺說道:「你的年紀最小,他們會首先拿你開刀,對付完你,進入兩人的鬥法,這是最可能的邏輯。」雪紛與雪湘也表示贊同,小白心下有了主意,此時,另外兩邊的鬥法台也傳出歡呼聲,顯然勝者已出,毫不意外,赤果然是勝者之一,另外一個是蛇族代表,名叫青英,嬰寧倒吸了一口氣:「都是狠角色,小白,你千萬要小心。」青英與赤生得一般高大,小白的夾在兩人中間,身材顯得格外瘦弱,台下的人發出一陣笑聲,亦竺便皺緊了眉頭,嬰寧嘟起嘴巴說道:「這是鬥法,又不是斗身板,比比才知道。」赤雙手抱在胸前,諷刺道:「白墨軒那個傢伙知道會輸,所以不敢來了嗎?」青英哈哈大笑:「我還以為今天可以和白墨軒過兩招,想不到他臨陣退縮,生病,天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弄不好是怕了我們,這才當起了縮頭烏龜。」

    「廢話少說,要斗趕緊。」小白聽到他們侮辱白墨軒,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股熱流在體內東奔西走,號角聲一響,小白想起剛才亦竺所說,「你的年紀最小,他們會首先拿你開刀,對付完你再進入兩人的鬥法,這是最可能的邏輯。」他立刻打定主意,在這兩人聯合對付自己之前,率先發動,所有元氣逼到手心,用力一甩,徑直對準了青英,可憐青英尚未接近小白,身子便已經飛了出去,落到紅線之外!

    青英被秒殺也驚住了赤,台下突然寂靜一片,嬰寧大喜,揮拳叫道:「小白,加油!」青丘狐族爆發出歡呼聲,小白卻只能硬起頭皮,剛才對付青英的一掌耗費了太多元氣,他現在有些頭重腳輕,畢竟是父子連心,台下的亦竺感覺心跳加速,也看出小白的移動速度不對,他的手搭在嬰寧的肩上,嬰寧回頭看他一眼,將手搭在亦竺叔的手背上:「不要緊的,相信小白。」台上的赤抓緊時機,一掌拍向小白,小白的身子卻在空中四散,化作縷縷白光,赤的一掌落空,台下發出一陣驚呼聲,亦竺的臉上總算有了笑意:「他果然和大家不同……」嬰寧立刻輕咳一聲,亦竺這才清醒,將話頭打住。

    這一掌落空,赤回身時才發現小白已經站在自己身後,他高高地躍起避開小白的攻擊,心下卻疑惑這小子是如何做到將本質虛化的,這在青丘,從未有人做到過,他心中有心事,小白卻是稀里糊塗地,剛才他本已沒有機會避開,但不知為何,身體突然化為虛無,而後重聚,就是因為太突然,他失去剛才攻擊赤的機會,現在兩人重新對峙上,赤不敢輕易出手,小白趁機聚攏真氣,尋找下一步的出手機會。

    雪紛輕輕地說道:「必須一擊之,小白撐不了多久。」嬰寧好奇地問道:「姑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看小白的腿。」雪紛說道:「雖然極力扼制,但已經在晃動了,他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小白髮現地在搖晃,台下雪紛的話清晰地傳入耳中,他知道,自己只有最後一擊的機會,在真氣聚攏之時,他終於全力一擊,赤剛剛轉身,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身子就飛出去,落到紅線外,這個結果是狼族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時間現場突然靜默起來,最終,狐族的歡呼聲震天響!

    台上的小白雙膝一軟,徑直跪在台上,亦竺撲向台上,將小白抱了下來,見他只是累得睡過去,這才鬆一口氣,將早已準備好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另一邊,赤躺在地上,族人們都不敢上前,赤的一雙眼睛透著怒氣,沒在計劃內的失敗讓他沮喪不已,嬰寧的小臉出現在上方,她伸出手:「起來吧。」不知道為何,赤的滿腔怒氣就此消失,他握著嬰寧的手站起來,顯得坦然:「那個小子是什麼人?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居然這麼厲害。」

    「以後你就知道了,今天你輸得不冤。」嬰寧說道:「今天的鬥法大法原本也沒有意義。」

    「族長,沒事吧?」族人們終於過來關切,嬰寧便退了出去,去看小白,台上的長老清咳了一聲,正式宣布:「今天的鬥法大會勝者是狐族的小白,以後青丘唯狐族為尊!」小白聽不到,他太困了,陷入沉睡後人事不醒,亦竺帶他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第一次,兒子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伸手撫著小白的臉:「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迦音與眾長老進來,均是一臉沉重,雪紛與雪湘對視一眼,走上前攔住眾人:「哥,小白還沒有醒,有什麼事情稍後再說。」

    「小白的那一招虛化並不屬於青丘的技法。」迦音沉聲說道:「就算有老祖宗點撥,也不可能有虛化這招,他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

    「這一點我會給族中人交代。」亦竺站起來:「因為小白是我的兒子。」迦音與眾長老並不覺得驚訝,這一點他們早料到了,白墨軒是在此時進來的,他的步伐穩健有力,迦音面露驚訝:「你?」

    「我恢復得不錯,多謝亦竺叔的良藥。」白墨軒笑道:「還要感謝蘇柏那位代理閻王。」蘇柏的臉探了出來:「好,你們不會不歡迎我吧。」

    「大個子,你怎麼會來?」嬰寧心中一動:「不對,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小白替我上陣,我怎麼可以不來監戰。」白墨軒淡淡地說道:「蘇柏也算是小白的傢伙,從血統來說,所以蘇柏過來監戰也不足為奇。」兩人站在半山腰上,將鬥法台上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當小白的身體突然虛化散開之時,蘇柏就知道原因了,小白擁有青丘與幽冥雙重血統,那一招虛化是幽冥的血統發揮了作用,從而起到了奇效。

    此時,小白翻了一個身,嬰寧的手伸在後面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示意他不要睜開眼睛,機敏的小白立刻緊閉眼睛,假裝仍在熟睡,眾人的焦點都在白墨軒和蘇柏身上,並未注意嬰寧與小白之間的互動。

    「小白是亦竺叔和羅浮山中的黑狐狸所生。」白墨軒說道:「所以有一半的幽冥血統,虛化是因為血統天生得來的能力,可以說,這招能力在青丘全無僅有,以後只能為青丘所用,如果小白可以完全控制虛化的時機,青丘再無人可以對付他。」迦音與各位長老面面相覷,迦音說道:「你早就知道?」

    「狐族中有這樣一位奇才,我不能忽視。」白墨軒說道:「留他在我身邊時,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最近託了蘇柏的福,才了解到真相。」蘇柏點頭:「沒錯,我可以做證,如果不是我往返羅浮山,小白的身世恐怕就是石沉大海,咦,各位前輩,你們幹嘛板著臉,這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剛才我是看出來了,其它族類對你們可不善意呀,根本就是聯手欺負狐族嘛,白墨軒這傢伙也不靠譜,長年生活在外,平時也沒照應狐族什麼。」白墨軒心下一喜,蘇柏180的智商仍在。

    迦音越聽越覺得有弦外之音:「這是你們早就計劃好的?」

    「長遠打算而已。」白墨軒說道:「我對青丘沒有感情,以後也不願意長留青丘,看在青丘無人支撐的情況下我才決定暫任族長,只等青丘有後人崛起,就可以放心離開,可惜,二娘之子修為淺薄,要等他崛起,猴年馬月,當我發現小白的時候,發現他悟性驚人,而且潛質完全被族人忽視,我才決定觀察他。」

    「你……你是打算讓小白接替你的位置,你好離開青丘,你對青丘就沒有一點感情嗎?」迦音說道:「我們父子一場,這件事情你瞞得我好苦。」

    「當年你們找我回來,箇中原因自己最清楚。」白墨軒說道:「青丘到了我這一代,男孩子少,修為高的男孩子更少,這才想到我,不是嗎?既然青丘與塗山的血統沒有問題,我認為幽冥與青丘的血統更沒有問題,以後青丘還有幽冥這個外盟,更是如虎添翼,個中利弊,請父親和幾位長老仔細考量。」迦音與幾位長老面面相覷,終於點頭:「事已至此,小白也贏得鬥法大會,諸位長老,我們去商討一番,看看此事如何處理。」送走了迦音和幾位長老,小白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來:「憋死我了。」

    「現在怎麼辦?」嬰寧問道。

    「現在只有看這些老古董的想法了,是血統重要,還是守住狐族的地位重要。」白墨軒說道:「小傢伙,幹得不錯,現在怎麼樣了?」

    「剛才覺得好累,現在覺得舒服多了,帥族長,我會不會被趕出去?」小白憂心忡忡地說道,現在的小白是少年的模樣,可是講話仍然是柔聲細語的孩子聲音。

    「有族長在,你放心,他們不敢,趕走你,就是趕走我,後果他們清楚。」雪紛輕咳了一聲:「墨軒,你這樣做太不應該了,這件事情至少要和我們商量一下,小白的身世你應該第一個告訴我們。」

    「姑姑,你畢竟是父親的親妹妹。」白墨軒說道:「幫親不幫理,我怕你提前通了氣,就會影響我們的計劃,今天我看得分明,姑姑一直在暗中幫助小白,多謝了。」

    「我幫的不是小白,是狐族,狐族不能輸。」雪紛說道:「現在話都說明白了,就等著哥哥他們做出決定吧,我們先回古董店,雪湘,我們走。」雪紛與雪湘先行離開,待他們一走,亦竺說道:「現在真是心急如焚。」

    「亦竺叔,小白留在你這裡,你給他調理一下身子。我們也先走,能做到的我們已經做到了,現在只等結果就好。」白墨軒淡定地說道:「蘇柏,嬰寧,我們回去。」蘇柏出了青丘便往羅浮山走,他要通知狐兒這個消息,嬰寧與白墨軒正要走出去,赤的聲音響起來:「姓白的,你耍我們?」嬰寧吐了一下舌頭,白墨軒雙手抱在胸前,一幅你奈我何的模樣:「就是耍你們,怎麼著,輸給比自己年紀小的人,不服氣?」

    「那小子邪氣得很,不過,輸了就是輸了,我無話可說。」赤悶哼一聲:「總比你裝病來得光明正大,不敢應戰大方承認好了,不是病得很重嗎?我看你現在步伐有力,聲音鏗鏘,哪裡是有病的樣子,白墨軒,你註定成為青丘的笑話。」

    「被瘦弱少年打飛鬥法台的人才是青丘的笑話。」白墨軒輕描淡寫的一句讓赤雙眼通紅,嬰寧趕緊說道:「墨軒哥哥,我們趕緊回去吧,這兩天,岳青和崔穎不是要回來了嘛。」

    「等等,剛才那個死人是誰?」赤彆扭地問道。

    「嬰寧的男人。」白墨軒眉眼是看好戲的表情:「早知道你打我們家嬰寧的主意了,死了這條心吧,嬰寧是屬於蘇柏的,屬於狐族的,回你的狼窩找個娘子成親,不要浪費時間。」

    「墨軒哥哥,太過份了。」嬰寧氣得腮幫子都鼓起來:「在你們對我不理不問的時候,磁心我的人屈指可數,赤就是其中之一,赤是我的好朋友,我和你說過的!」嬰寧的指控讓白墨軒失語:「對不起,嬰寧,我以前做得不夠好。」

    「沒關係,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嬰寧走向赤:「赤,我離開青丘后就鮮少聯繫你,這也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赤馬上咧開嘴笑了:「我就知道。」嬰寧與赤擊掌道:「蘇柏的事情,我以後告訴你,因為說來話長,我們現在先走,還有,以後不要想著青丘尊主的事了,大家合作相處才最重要。」赤默然,嬰寧與白墨軒離開青丘,再次身處繁華的大都市,白墨軒若有所思:「那個傢伙倒還算坦蕩。」

    「走了。」嬰寧沒好氣地說道:「墨軒哥哥有時候真不講理。」兩人回到寫字樓,正要開門,鄰居家的小夫妻推著孩子出來,躺在嬰兒車裡的孩子正啃著自己的腳趾頭,一幅自在的模樣,之前哭鬧焦躁的樣子渾然不見,嬰寧看那孩子長得水靈,不禁走上前稱讚道:「好漂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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