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55: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但凡父母聽到有人稱讚自己的孩子,應該是高興才對,可是這對夫妻愁眉緊鎖,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個笑容:「多謝。」講完這兩個字,夫妻倆逃一般地推著孩子進了電梯,看著電梯下移,嬰寧有些委屈,這就像熱臉貼了冷屁股,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白墨軒無奈道:「看吧,這就是現代大都市人情的冷漠,以後,少湊過去。」

嬰寧氣憤不已:「真是的,誇她孩子漂亮,幹嘛見了鬼的樣子。」兩人進門,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嬰寧不禁失落起來:「岳青和崔穎一走,感覺冷清了不少,墨軒哥哥,最近也沒有生意呢。」白墨軒打開電腦,登入自己親手製作的網站,剛一進去,便彈出一個提示窗口:「嬰寧,有人在公司網站留言。」

嬰寧立刻湊過來,留言一共有兩條,嬰寧念道:「求兩座石碑,為劉伯溫當年所留,具有鎮邪之力,如有人提供線索,可重賞,石碑立於石龜之上,一共兩座。沒有署名,墨軒哥哥,聽著怎麼像宏基大廈的那兩座石碑呢?」

白墨軒不語,又念下一條:「地鐵有鬼,我在地鐵見到鬼了,你們知道嗎,帝都修地鐵的時候,工程進行得很不順利,不是這出問題,就是那有險情,還經常遭遇根本無法解釋的難題。這是因為地鐵施工中挖出來了好多屍骨,那些魂魄無家可歸就出來阻撓。後來還是請了得道的高僧,連做了好多天的法事,請求神靈僻佑施工,並且保證以後子時之前關閉地鐵,然後讓列車空駛一個往返,將被驚擾的魂魄安穩的送回原地休息。說也奇怪,此後的施工進行得異常順利,地鐵最終完工,可是,你們相信那些鬼魂全部被送走了嗎?」

嬰寧打了一個寒蟬:「沒有了嗎?」

    「還有一段,我們現在每天行走在地鐵,其實是與鬼魂在同一個空間活動,如果不清除這些鬼魂,終有一天,地鐵會發生悲劇。」白墨軒念完了:「一個知情少年。」

    「知情少年,墨軒哥哥,你怎麼看?」

    「我來到帝都生活並不久,地鐵建設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白墨軒說道:「這種事情要找真正的老帝都人打聽,況且,這不是委託,只是一個沉迷於講鬼故事的少年,無意中翻到我們的網站留下的,不用理會,倒是上面提到石碑的留言我很在意。」白墨軒正說話時,彈窗又跳出來:「如有石龜下落,請與隆福寺聯繫。」

    「隆福寺。」白墨軒打開搜索引擎,這一搜索,還真有一條值得注意的消息:「嬰寧,你看,原來帝都以前有個地方叫隆福大廈,多年前一場大火給燒沒有了,隆福大廈前頭有個叫做隆福寺的建築,據說,在蓋這座建築的時候,曾經在地底挖出兩座石龜碑,可惜,挖出來后就給運走了,大火是在那之後燒起來的,這個隆福寺與這個留言的人所說的隆福寺會不會是同一個?」

    「墨軒哥哥,要不要告訴他宏基大廈的石碑?」嬰寧知道網站是可以回復的,白墨軒卻遲遲沒有下手,一定有他的考慮。

    「不急,宏基大廈下面的凶靈是用兩座石碑鎮住的。」白墨軒說道:「這人也要找石碑,這豈不是有衝突的地方嘛,沒摸清楚他的動機以前,我們絕不開口。」走廊里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又如同那個夜裡撕心裂肺一般,孩子的哭得心焦,嬰寧也有些心焦:「這孩子不會是生病了吧?」

    「生病應該找醫生,這出去沒一會就回來,肯定不是生病。」白墨軒說道:「丫頭,不用管人家的閑事了,我餓了。」嬰寧一攤手:「好吧,我去做飯,先看看冰箱里有什麼。」嬰寧正要去開冰箱,門鈴聲響了,透過貓眼看過去,正是那孩子的媽,她打開門:「有什麼事嗎?」這年輕媽媽的嘴蠕動一下,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嬰寧關切地說道:「是要借東西嗎?」

    「我剛才在網上搜了一下,你們可以,可以處理靈異事件。」年輕媽媽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老公便推門出來,怒不可遏地說道:「孩子生病要看醫生,你找他們有什麼用,還不快收拾一下去醫院。」這女人無奈地說道:「可是孩子的情況不一樣……」

    「快點回來,不要和這些神棍打交道,都是騙錢的。」嬰寧無語,不等那女人說話,立刻關上了大門,她氣怵怵地走到白墨軒面前:「墨軒哥哥,你聽到了吧,那個男人說我們是神棍,是騙錢的,上次他們家孩子中邪,還是岳青出手的呢,不然那孩子都要哭死了,對了,上次還是免費的呢。」

白墨軒暗自好笑,重申一次:「丫頭,我餓了。」嬰寧這才拐進廚房做飯,岳青與崔穎去M國,足足半個月後才回來,這一次家長會面十分順利,只是崔穎仍然固執地先登記結婚,要找到蘇柏外公以後再舉行婚禮,三人從M國回來后,岳白果然獨自一人離開雲遊,連帝都也沒有回,岳青與崔穎回到寫字樓,迫不及待地從箱子里取出禮物:「嬰寧這個是給你的,全是好吃的。」

嬰寧歡天喜地地抱到一邊去,迫不及待地拆開袋子,立刻往嘴巴里塞,崔穎看得也十分樂呵:「我們這輩子一定要永遠在一起,這次回M國見爸媽雖然很開心,可是太想念你們了。」

    「才不是呢,去了M國,一個電話也沒有。」嬰寧委屈地說道:「還以為你們在那邊逍遙快活,把我們忘記了。」

    「好不容易回去一次,要拜訪朋友和親友。」崔穎安慰道:「再說了,跨國長途很貴的,反正遲早要回來嘛,不用著急,對了,我們不在的期間,有沒有接到Case?」白墨軒輕咳一聲:「我們剛辦妥其它事情。」岳青與崔穎對視一眼,崔穎聳聳肩說道:「經營的事情,你們果然是外行,好吧,你們辦妥了什麼事情。」嬰寧糾正道:「其實也不算辦妥。」

白墨軒讓兩人去看剛才的留言,一則關於石龜碑的,一則關於地鐵鬧鬼的,崔穎果然贊同白墨軒的意見:「石龜碑的嘛可以考慮一下,下面這則地鐵鬧鬼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來回復一下上面的一則。」崔穎回復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表示想進一步了解石龜碑的信息,下面一則則直接無視,反正只是某個靈異愛好者的無聊之舉罷了。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們這些天在忙些什麼吧。」白墨軒才將小白的身世與最近的鬥法大會一一道來,崔穎與岳青也覺得匪夷所思,岳青說道:「幽冥的一切雖然可以實化,但是與真實的存在仍是有區別的,想不到羅浮山的黑狐狸居然可以生下孩子,小白也具備獨有的能力,白墨軒,你的眼光沒有錯,小白當青丘的族長,簡直是無人可敵。」

    「就看能不能邁過血統這道關卡。」白墨軒說道:「父親和長老們仍需商議,最終可能讓族人投票決定。」就在此時,隔壁又傳來嬰孩的哭聲,嬰寧皺著眉頭說道:「不是說要去看醫生嗎?怎麼還是這樣?」

    「又中邪了?」岳青疑惑道:「我上次已經給他清除了呀。」

    「孩子的父親說不願意找神棍。」嬰寧仍然覺得委屈:「說要去看醫生。」

    「聽這哭聲,可沒有痊癒,岳青,我們去看看?」崔穎說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白墨軒說道:「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你們還上癮了,是吧?」崔穎兩人就停下來了,可那鄰居家的孩子哭得越來越凶,嗓子都啞了,慢慢地,哭聲下去了,不知道為何,崔穎心裡就是放不下:「我感覺不太好,姓白的,這回不能聽你的,岳青,我們去看看。」他們還沒出門,門鈴便響了,是那位年輕的母親,她蓬頭散發地進來,直接沖著嬰寧跑過去:「我求你們了,你們去看看吧。」

 

崔穎與岳青立刻奔過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吃驚,孩子被放在了地板上,衣服全被剝光了,孩子片絲不著地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不是不能動,而是不敢動,孩子身上有幾個敷著葯的地方,有血正滲出來,地上散落著不少沾著血的紙巾,孩子的身子不敢動,動一下就疼,所以腳趾頭和拳頭都綳得緊緊地,嘴裡一邊哭,還一邊吸著氣。

    崔穎不禁罵道:「你們這造的是什麼孽,孩子是怎麼了?」孩子的母親已經哭得要昏死過去,抽泣著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剛從醫院回來,身上的傷就嚴重了,血怎麼也止不住,我們去過醫院了,醫院根本沒辦法,求求你們了,你們幫幫忙,幫幫忙!」孩子的父親就傻傻地站在一邊,剛才還教訓妻子不許找神棍的他倉惶失措,現在任由這些

    「神棍」來處理他的孩子,岳青站起來,環顧四周,見電視旁邊擺著一盆花,上前就扯下幾片葉子,回來后,揉碎了敷在孩子滲血的地方……

岳青的手按壓在上面,吸一口氣然後念咒:「手執紅塵法寶草,挽斷山根止血口,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到,截住血路口,急急如律令敕。」大約幾秒鐘后,血不再往外滲,岳青用同樣的辦法制住了其它幾個地方的血,那孩子的父母親眼見到,驚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孩子的啼哭聲減弱了,只是聲音依然嘶啞,岳青說道:「給孩子喂點溫開水。」崔穎大鬆了一口氣:「岳青,這是怎麼回事?」

    「孩子受的傷很蹊蹺。」岳青說道:「孩子是在鬼節出生的吧?」孩子的母親愣愣地問道:「鬼節是哪一天?」

    「陰曆七月十五。」岳青說道。孩子的母親翻看了一下日曆,面露驚愕:「沒錯,是在今年的陰曆七月十五齣生的,那一天晚上的十一點三十六分。」

    「那就是子時了。」岳青說道:「晚上十一點到凌晨的一點是子時。」孩子喝下溫水之後沉沉地睡了過去,孩子的父親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剛才,剛才你用的是什麼辦法,為什麼可以止住血?」孩子的母親橫了一眼:「你不是不相信的嗎?」

    「眼見為實,我,我不是覺得要相信唯物……」孩子的父親舔了一下嘴唇:「你不要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男人當著這麼多人道歉倒是有誠意的,孩子的媽媽表情就舒緩了一些,岳青說道:「我們就住在隔壁,不久前就聽到你們家孩子每晚都哭。」

    「是啊,聽說這叫百日啼。」孩子的媽媽說道:「要哭上一百天才會停止。」

    「嬰兒有夜啼郎的現象,這是因為百日之後,嬰兒的陽氣才盛,夜啼就可以自己止住,但是,你們的孩子應該超過百日了。」岳青說道。

    「是啊,已經四個月了。」孩子的媽媽說道:「之前停止哭之後就挺好的,前幾天突然發燒,而且身上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傷痕,我們帶它去醫院看過,醫生就進行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可是,你們也看到了,突然就出血了,怎麼弄也不能止血,醫生也沒有辦法,只是讓孩子住院,孩子爸爸倔強得很,說醫院沒辦法就不能在那裡治,非要把孩子弄回來……」孩子的媽媽越說越難過,眼淚不停地往外涌,那男人就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我不是覺得這事邪氣嘛。」

    「邪氣我讓找道士來看看,你又不同意,剛才還罵人家是神棍,你現在倒好意思站在這裡。」孩子的媽媽不停地抹著眼淚:「孩子要是有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岳青掏出兩張符紙,咬破手指,沾著血畫了兩道正陽符:「一道你們貼在門後面,一道讓孩子隨身帶著,最近不要帶孩子外出,對了,有沒有什麼地方,孩子一到那裡就開始哭?」夫妻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道:「地鐵站。」嬰寧與白墨軒對視一眼,地鐵有鬼四個字浮現腦海,那個留言的傢伙做準備是認真的?

    孩子的父親突然說道:「是了,就是坐過地鐵以後孩子開始不舒服的。」岳青點頭:「不要帶他再去地下,暫時留在家裡,有什麼事情去按門鈴。」孩子的母親突然衝到房間里,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好幾張鈔票,崔穎正色道:「大家都是鄰居,就算了,只是,以後不要罵我們是神棍了。」孩子的父親面色臊紅,岳青他們這才回家去,崔穎問道:「那孩子還是中了邪?」

    「孩子哭百日是因為陰氣重,陽氣不盛,所以常看到不幹凈的東西或是邪氣入侵,百日以後,陽氣開始旺盛,百日啼的現象就會消失,這個孩子有些特別,他是鬼節的子時出生,體質比一般的孩子要虛,所以陽氣旺盛起來的時間會長一些。」岳青說道:「身上的傷,是被鬼魂抓出來的,上面有鬼手印。」方才岳青不講,是怕嚇壞了那對夫妻,孩子身上所有的傷都有明顯的鬼手印,有鬼拖著孩子不放,父母卻看不到,孩子大聲啼哭一是害怕,二是向父母求救,可惜,嬰孩不能說話,只能苦苦支撐著,被抓傷后呈現的異狀又被當成普通病症處理,才在今天惡化。

    「你剛才用的是止血咒吧。」白墨軒說道:「我倒還知道一個,日出東方一點油,手執金鞭騎白牛,三聲喝住長流水,禁止洪門不準流。雪山童子來,雪山童子到,雪山童子止。」

    「鬼節原本是因為目連而設。目連的母親青提夫人,家中甚富,然而吝嗇貪婪,兒子卻極有道心且孝順。其母趁兒子外出時,天天宰殺牲畜,大肆烹嚼,無念子心,更從不修善。母死後被打入陰曹地府,受盡苦刑的懲處。目連為救母親而出家修行,得了神通,到地獄中見到了受苦的母親。目連心中不忍,但以他母親生前的罪孽,終不能走出餓鬼道,給她吃的東西沒到她口中,便化成火炭。」岳青說道:「目連無計可施,十分悲哀,又祈求於佛。於七月十五日建盂蘭盆會,借十方僧眾之力讓母吃飽。目連母親得以吃飽轉入人世,生變為狗。目連又育了七天七夜的經,使他母親脫離狗身,進入天堂。幽冥被目連的孝心感動,決定在每年的七月十四鬼門大開,七月十五所有的魂魄都可以湧出幽冥,享受陽間供奉,裹個飽腹。」

    「這孩子真會擇日子出生。」崔穎笑道:「好巧不巧選中這麼一天,只要陽氣旺盛起來,以後就會沒事的吧?」

    「按理說是這樣。」岳青說道:「那對夫妻不要貿然弄丟了符才好。總覺得那對夫妻不是很可靠的樣子。」畢竟是年輕夫妻,看上去不太沉穩的樣子,隔壁再也沒有傳來孩子的哭聲,眾人這才放寬了心,此時,電腦的網站上又彈出一個提示消息,白墨軒點開,裡面又是關於地鐵有鬼的信息:「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又看到了,這一次,是一個女鬼,身高一米六,穿著八十年代初的的確良襯衫,黑色褲子,地鐵飛弛的時候,我從窗戶里看到了她,她的臉很白,舌頭伸出來,是吊死的。」

    「能看到鬼的人無非那麼幾種。」白墨軒說道:「那個鬼與他有淵源,故意讓他看到自己,第二嘛,這個人天生體質原因,比如從小就陰氣重,第三嘛,就是有修為的人,他有修為陰陽,所以才能看到,第四種,陰陽眼,第五種,他說謊。」岳青說道:「第二種和第四種其實有所關聯,有些人開了陰陽眼就是因為體質原因,現在這人是故意編造,還是真的能夠看到我們不得而知,也不是正式的委託,只有不理他了。」

    「可是,孩子去了地鐵就被鬼抓,這個又聲稱在地鐵看到女鬼。」嬰寧說道:「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有關聯?」崔穎打了一個呵欠:「好睏啊,丫頭,這事情有沒有關聯以後就知道了,我要先去睡覺了,倒時差太難受了。」不知不覺,已經天黑了,次日一早,嬰寧便早早地出去買早餐,經過鄰居家時,她還側著耳朵聽了老半天,沒有孩子的哭聲,她這才放心地離開,剛走到電梯,蘇柏就閃現在電梯的角落裡,嬰寧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頭頂上的監控,不禁責怪道:「你這樣的話,看到監控的保安會以為我是神經病。」

    「你現在一個人自言自語,也很像。」蘇柏此時並非實化:「監控拍不到我。」嬰寧趕緊閉上了嘴巴,直至走出電梯,才催促道:「趕緊實化吧,我不想大家用怪怪的眼神看著我。」蘇柏這才實化,然後牽起嬰寧的手:「我想你,丫頭,最近去幽冥住幾天吧。」

    「如果這邊沒有委託,我就去。」嬰寧說道:「公司好久沒有接到像樣的委託了。」

    「擔心什麼,上兩次賺的錢足夠你們用上幾年的。」蘇柏說道:「還有,這房子也在增值當中,就安心休息吧。」兩人走出大廈門口,到最近的早餐店買早餐,在那裡,一位看似十六歲的少年無精打采地翻著錢包,手裡還捏著一張百元鈔票,他找了半天也沒有零錢,早餐店的店員不耐煩起來:「一百的找不開,你換了零錢再來買。」少年鬱悶不已:「真倒霉,我明明記得下來的時候有帶零錢。」嬰寧打開自己的錢包,取出十塊錢給少年:「我借給你。」少年抬眼看著嬰寧,先是露出驚艷的表情,然後是一副慶幸的表情,毫不客氣地接過去:「我會還給你的。」他買完了早餐,一本正經地問嬰寧的地址,蘇柏掐了嬰寧一把,搖頭道:「不就是十塊錢嘛,就當姐姐請你的,不用還了。」

    「不行,我一定要還。」少年說道:「不然又要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嬰寧見他一臉沉重,十分有負擔,只有報出自己的住址,少年聽了,雙眼一亮,低頭默默地說道:「我記下了,一會兒就去還你。」

他離開時也是鑽進了大廈,嬰寧說道:「原來還是一座樓里的鄰居。」

    「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天真,認識嗎?如果他是壞人怎麼辦?」蘇柏不滿意地說道:「自己家的地址怎麼可以隨便給?」

    「可是他好像很為難。」嬰寧嘟著嘴巴說道:「好了,買早餐了。」兩人回去,崔穎面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懷裡還抱著抱枕,頭靠在上面,好像抬不起來:「你們回來了?」

    「看你這幅樣子,好像去了一趟地獄似的,岳青呢?」

    「還在睡。」崔穎沒好氣地說道:「這叫倒時差。」人是有一定自身調能力的。

    因此,一般一、兩個小時的時差在生理上並不會反應出來,但是,當時差達到六、七個小時的時候,在生理上的反應就比較明顯了,回到這裡,但是生物鐘還在M國,崔穎難受卻睡不著,這才沒有精神。

    岳青笑著走出來:「我早醒了。」

    「看來練過的就是不一樣。」蘇柏笑道。

    「崔穎,吃點東西再繼續休息吧。」岳青關切道:「空腹不好。」崔穎懶洋洋地坐到餐桌邊,頭卻徑直放在桌子上,岳青無奈,扶起她的腦袋:「想吃什麼,我喂你,你最好連牙齒也不要動。」兩人正打情罵俏的時候,有人按門鈴,蘇柏攤攤手:「肯定是那小子還錢來了。」門外的少年拿著十元錢,嬰寧正想接過來,他卻一個箭步走進了客廳里,一雙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蘇柏,蘇柏被他看得發毛:「小子,看什麼看。」

    「你是死人。」少年的一句話讓崔穎剛拿到手的包子掉在桌子上。崔穎愕然地看著少年:「你說什麼呢?」

    「我說,他是死人。」少年說道:「難道我有說錯嗎?不過又是很奇怪的死人。」蘇柏心裡一動,立刻轉化為魂魄,這少年卻還直直地盯著他看:「我去,你現在還能看到我?」少年一屑不顧地說道:「當然能了。」蘇柏不信,他瞬間移動到椅子上,少年的眼睛跟隨著他的移動而轉動,最終鎖定目標,蘇柏罵出一聲來:「邪了氣了。」白墨軒這時候才慢悠悠地站起來:「你進門前三分鐘,我們網站多了一條留言,是你?」少年倔強地說道:「是我,我本來想看看你們是不是真有本事,所以在網上留言,但還是忍不住親自過來,正好要還錢,現在不用驗證了,看到他我確定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

    「在地鐵看到吊死的女鬼,也是你?」白墨軒說道:「那你就不一般了。」岳青快步走向少年,伸手點在他的眉心,閉目,只見岳青的手指冒出紅光,崔穎剛剛拿起來的包子又落下去,她吐吐舌頭:「沒休息好,手軟。」

    「你果然不一般。」岳青說道:「我們接受委託,不過事先說明,我們是要收費的,你小小年紀,拿什麼付錢?」

    「我想委託你們,我沒有多少現金給你們。」少年說道:「但可以免去你們一年的管理費,這樣可以嗎?」

    「成交。」崔穎說道:「不過,你憑什麼免去我們一年的管理費?」

    「明天我拿憑據給你們。」少年說道:「所以,我明天再過來,在商言商,我懂的。」這孩子身上有股少年老成的勁兒,他一走,嬰寧看著崔穎說道:「可是,我們都沒有問他要委託我們做什麼,你是不是答應得太快了。」看著眾人望向自己的眼神,崔穎一時心虛起來:「剛才不是頭暈暈的嘛,聽到免一年的管理費,激動了,他不過是個孩子嘛,能有什麼奇怪的委託,不礙事的。」崔穎雖然逞強,可是也擔心不已,那少年萬一說出的是什麼無法做到的委託,豈不是自砸招牌,她忐忑不安地等到第二天,少年在同一個時間點過來,手裡拿著一份合同,上面蓋著的是物業公司的公章,如假包換,為防有假,崔穎還專程跑了一趟管理處,確認其有效性,休息充足的崔穎又恢復了她的精明。

    「你這小子是什麼人,還有這麼大的能耐?」崔穎繞著那名少年轉了一圈,疑惑不解地說道:「拿著這個去,管理處的人對我不知道多殷勤,你想委託我們什麼?」

    「我有傳說中的陰陽眼,我不想擁有它。」少年脖頸上的青筋都暴出來:「能不能幫我去這個能力。」

    「不想看見鬼魂?」岳青說道:「如果單純是這樣,過程十分簡單,我可以給你配藥。」

    「這只是能制標,不能制本。」少年說話十分成熟:「我從小就倒霉透頂,我父親信五行八卦,我一出生,五台山的老和尚就說我不一般,成人後,姻緣、事業與財運都會很差,而且會影響到我父親的財運,父子倆必須分開而住,所以,我從小就在鄉下長大,十一歲的時候才來到帝都,父親在這裡給了我一套房子,請了一個保姆照顧我,我一個月見他一次,還要戴著符。」明明是十分心酸的經歷,少年講訴的時候靜如止水,好像這一切不是他經歷過的事情,是旁述而已,說完了,少年看著眾人憐憫的眼神,終於咧開嘴笑了:「你們相信我嗎?我有陰陽眼,我可以看到鬼魂。」眾人齊聲說道:「相信。」

    「我父親不信,他認為我是天生不詳,可惜他命里只有我一個兒子,不得不養著我,不然沒人替他送終。」少年冷冷地說道:「我不信自己天生不詳,所以,我要找人給我改變命運。」

    「其實陰陽眼是一種病,先天性的疾病,五行偏奇,或是五臟有先天缺陷,經常會見到一些模糊的事情,它可以發生在過去,也有可能發生在未來。」岳青說道:「其中一部分人會看到遊魂厲鬼,因為經常接觸到陰氣重的東西,所以自身陽氣損耗過渡,姻緣、事業、財運都很差,平時的生活中,就會丟三落四。」

    「我有病?」少年自言自語道:「原來我真的有病。」

    「告訴我你的名字和生辰。」岳青說道:「我們現在就看看你究竟五行偏奇,還是先天缺陷。」

    「一九九七年十一月十七日,卯時,我叫許輝。」少年說道。

    「十神為官食日是印,乾造為丁壬庚己……」岳青一番掐算后說道:「你的名字是有懂行的人給你取的,取的不錯,你九歲九個月的時候行過一次大運,那之後,又恢復成之前的衰運,一直到現在。」岳青說道:「你的五行不算奇,所以只能是五臟有先天缺陷。」

    「我的心臟在右邊。」許輝說道:「從小就和別人不一樣。」

    「心臟在右邊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這應該不是癥結。」岳青說道:「你父親既然有這樣的懷疑,小時候也請過行家,應該給你做過身體檢查吧?」

    「是啊,做過很詳盡的檢查,唯一異樣的就是我的心臟位置。」許輝說道:「難道要再查一次?」

    「讓我看看你的手。」岳青拉過許輝的左手。

    「相,有先天與後天之分,又有形態與氣色之異。手,蘊涵兩儀三才之道,囊括太極五行之秘。故其大也,天地都在一掌之中;其小也,五臟六腑均歷歷在手,掌紋有先天三紋,後天三紋,天紋、人紋與地紋為先天,玉柱紋、六秀紋、考證紋為後天,後天生成的掌紋,並非所有人都有,你有後天生成的掌紋。」

    「你的天紋短而上行,延伸到食指和中指之間的縫隙,這類掌紋者不善理財,難以成富,投資什麼的不適合你。」岳青放下許輝的手:「你命中並不克父,不能居住在一起只是妄言,當年的那位算命先生言過其實了。」許輝的臉抽動了一下:「所以,我根本不需要離開家,離開父親?」岳青說道:「你的運勢影響不到你的父親,根本沒有必要分開而居。」許輝的眼睛里有些許淚光,但他是倔強的,馬上搖搖頭逼退淚水:「還有什麼?」

    「你後天形成的掌紋很特別,像一條拋物線,毫無規律可言,掌紋中最特別的現象是斷掌,男兒斷掌千斤兩,女子斷掌過房養,男人斷掌,是有創造財富的能力,價值千金,可是女子斷掌則代表父母緣薄,過房養的意思是自小宜過繼給他人,女人斷掌就是命硬,克父母,克夫,克子女,掌紋有粗有細,有主有次,紋路會發生改變,一般是因為體內臟器的變動,也就是生病的原因會引發。」岳青說道:「看了你的掌紋,我更加確定,你是身體內臟有問題。」

    「我們帶你去做一次全面的檢查。」白墨軒說道:「看看你的身體里究竟有什麼問題。」許輝有些不以為然:「檢查我早就做過了,如果能夠查出來還用等到現在嗎?」所有人都沉默地看著他,良久,許輝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就再查一次,你們要送我去哪家醫院?」

    「難道要找柳尚生?」蘇柏自言自語道。

    「他是外科大夫。」崔穎沒好氣地說道:「由他介紹一位倒不錯。」

 

✿ 待續,每日兩章,謝謝大家的支持,感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