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不死之謎II_266:他天生逆鱗,經歷多次生死,他揭開千年往事,也掀開體質之謎!

「你們說得對,我初開始的確只是在華夏挑選同伴。」路易斯劉說道:「每一個吸血鬼在成長初期都需要一個同伴,大家互相教導,適應吸血鬼的生活,學會如何獵食,當然了,有些人需要捕食新鮮的血液,尤其是人類的血,有些,像我們,只需要捕食動物的血就可以。看到公主的一刻,我就十分想把她變成自己的同伴,永遠的同伴。」崔穎與嬰寧交換了一下眼神,嬰寧小心翼翼地說道:「難道那就是所謂的愛情嗎?因為愛上她,所以不願意放手,要將她變成永遠的同伴。」

    「公主死的時候有身孕。」路易斯安說道:「五個月的身孕,死的時候才十七歲,十七歲,只要她願意,可以永遠地活下去,跟著我周遊列國。」

    「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白墨軒冷冷地說道:「公主在那樣的情境下沒有心情再去愛人,所以,死心吧。」

    「我沒有參加公主的葬禮。」路易斯安的眼神掃向白墨軒,嘴角輕輕勾起:「我的同伴找過來了,他要帶我回法國,我拒絕回法國,卻和他去了義大利。」

    「尋找自己的同伴。」白墨軒說道:「他會千里迢迢地去找你,就只是因為同伴那麼簡單?」

    「好像是很聰明的男人。」路易斯劉說道:「在吸血鬼的世界里,是沒有男女之分的。」路易斯劉的眼睛玩味地盯著白墨軒,又看著嬰寧:「在我眼裡,你和嬰寧的香味是一樣的,這無關你們的性別,我只在乎味道。」蘇柏不免幸災樂禍地看著白墨軒,在吸血鬼的世界里,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所以,這傢伙現在也對白墨軒有興趣?白墨軒心下一激突,很不自在地轉過頭去:「你這個傢伙……」蘇柏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是指自己還是指路易斯劉,只是在那裡笑,嬰寧斜了他一眼,他才停下來,又問道:「所以,你現在是想找公主?」

    「我一直忘不了她。」路易斯劉說道:「那樣的香味再也沒有聞到過,想不到現在居然有兩個。」

    「廢話少說。」白墨軒說道:「交換條件是什麼?」

    「替我找到她的現世。」路易斯劉說道:「讓我看一眼就好。」

    「只是看一眼,我們是這麼容易被糊弄的人嗎?」白墨軒說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不是你們管理的範疇。」路易斯劉說道:「你們在乎的是那個殺了人的吸血鬼,具有那麼強悍力量的族類,只有一支力量而已。」終於講到核心內容了,蘇柏說道:「這個好說,記住你的話,說到做到。」蘇柏當下回到幽冥界找來生死簿,長平公主在歷史上也是號人物,要查她的現世根本不能,只是結果讓蘇柏意外,他這一來一去不過片刻功夫,這也惹來路易斯劉的好奇:「很了不起的人物啊,雖然知道不是活人,但是……什麼人物?」

    「這不關你的事。」蘇柏說道:「你要找的人現在還活著。」

    「在哪裡?」

    「隔壁。」這下子崔穎也要吐槽了:「隔壁?左邊還是右邊?」

    「崔穎,我們這一層只有三戶,我們是最右邊的,我們只有一位隔壁的鄰居。」嬰寧說道:「是一對小夫妻,加上一個小嬰兒。」崔穎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著蘇柏:「是哪一個,不會是那個男人吧,還是那個嬰兒?」

    「要不然,你們猜?」蘇柏玩心大起,調皮地說道:「猜對了有獎。」白墨軒打牙齒里迸出來一個字:「滾!」

    「好了,是那個嬰兒。」蘇柏說道:「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長平公主已經輪迴兩世,這次是第二世,就是剛出生的那個嬰兒,那個,這位路易斯劉先生,要去看看那個可愛的小嬰兒嗎?」

    「嬰兒嗎?」路易斯劉十分失望的樣子:「確定嗎?」

    「他的身份足以保證這個信息的準確性。」白墨軒說道:「他說是,便是。」

    「我要證明。」路易斯劉露出一絲冷笑:「否則不可能交換情報。」蘇柏收了臉上的笑意:「好,現在幾點?」嬰寧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四十。」

    「再等等,潛入別人家中總要有點分寸吧。」蘇柏說道:「等待午夜。」午夜時分,那對夫妻熟睡了,以前那個愛嚎哭的嬰兒也睡得香甜,蘇柏與路易斯劉潛進了鄰居家中,只是,蘇柏丟過去一個白眼:「白墨軒,你為什麼也要過來?」

    「看看如何驗證。」白墨軒說道。蘇柏走到嬰兒床邊,嬰兒床里的孩子睡得很香,時不時地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微笑,這樣純真的模樣讓人挪不開目光,路易斯劉湊過去聞了一下:「真是不錯的味道,十分誘人,不過,先驗證吧。」蘇柏將手放在嬰兒的額頭上,在他的掌心下,透著銀色的光芒,那孩子便囈語一聲,居然是個伶利的男聲,明顯是個成人的聲音,路易斯劉搖頭:「不是。」

    「不要著急。」蘇柏的手又按下去,嬰兒的眼睛突然睜開,講了一句短句子,這一回,是個溫柔端莊的聲音,不過片刻之後,嬰兒的眼睛閉上,重新陷入香甜的睡夢之中。

    「是她。」路易斯劉說道:「沒錯,想不到居然是個嬰兒。」他後退一步,一頭金髮變得毛躁起來,煩躁地用手抹了一把臉之後:「居然是個嬰兒……」見他如此失望,蘇柏說道:「怎麼,是個嬰兒,就失去你找她的意義了嗎?」

    「成人與嬰兒是明顯的區別,你懂嗎?」路易斯劉說道:「懷舊的感覺就沒有了。」

    「你不會以為輪迴以後還會長著與上一世一樣的臉吧?」蘇柏突然明白了:「真是天真的吸血鬼啊,對於東方的了解太少了。」

    「我現在知道了。」路易斯劉說道:「好了,回去吧。」路易斯劉正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嬰兒突然睜開了眼睛,正好對上路易斯劉琥珀色的眸子,兩兩相望,路易斯劉心裡浮現一絲異樣的感覺,不容他仔細回味,那孩子馬上閉上了眼睛,發出平穩的鼻息聲,他突然大鬆一口氣:「也好。」回到客廳,路易斯劉問道:「有酒嗎?」嬰寧正想去取,白墨軒說道:「完成交易再說。」

    「好,簡單。」路易斯劉說道:「你們曾經說過,兇殺案的現場沒有一絲血跡,這不符合常理。」崔穎說道:「沒錯,我也很好奇,就算是吸血鬼,咬破喉嚨的一刻,血也會噴濺出來,地上,或是衣服上總有一絲血跡,太乾淨了!」

    「吸血鬼通過初擁將人類變成新的吸血鬼,進而形成了十三個具有不同能力的氏族。」路易斯劉說道:「這十三個氏族大多在西方活動,衝突矛盾不斷,能力有共通之處,也有氏族的獨有之處,不管怎麼樣,可以做到吸血時一絲血跡也沒有的傢伙,只有卡莎帶領的那支吸血鬼隊伍才能做到的,他們的牙齒就像吸管……」

    「卡莎?」崔穎心裡一動:「女人?」蘇柏的心便顫動了一下,女人!路易斯劉狐疑地看著眾人,繼續說道:「這一族是絕對的肉食類,他們討厭年老者和病殘者的鮮血,對於味道十分講究,如果聞到像你們這般純正的味道,一定不會放過,追捕獵物是他們的本能,他們的牙齒會毫不留情地咬上你們的脖子,不會浪費一滴血液。兇狠殘忍是他們的代言名詞,十三個氏族雖然沒有明確誰是真正的統領者,但是這一族毫無疑問地成為最高的統領者,因為他們的能力。」

    「不管是在東方,還是在西方,都是用能力說話的世界。」白墨軒淡淡地說道:「這個叫卡莎的是什麼來歷?」

    「中世紀的皇族。」路易斯劉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不知道是不是生前就很蠻橫的原因,成為吸血鬼后,能力也大上一個台階,依然蠻橫,非但將人類作為獵物,更將同樣是吸血鬼不屈服於他們的氏族列為目標。」

    「聽上去很霸道的樣子。」嬰寧說道。

    「早期的肉食系經過時間的沉澱,慢慢轉化為素食,尤其到了現代社會,要奪取別人的性命不被察覺太難。」路易斯劉說道:「所以,十三氏族當中,僅有卡莎這一族依然保持著肉食的傳統,殺人不見血,應該說是不濺一絲血是他們獨有的方式。」

    「那半枚鞋印呢?」岳青突然說道。

    「哦,的確是我的。」路易斯劉說道:「我不止一雙那種手工定製的鞋子。」白墨軒看著他說道:「你想得真周全,那雙符合現場腳印的鞋子被處理掉了吧?」

    「我出現在現場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們的蠢蠢欲動已經被我察覺,我當然要做出一些反應。」路易斯劉說道:「如果我說在這個城市裡發現有自己的族類,所以好奇地跟過去,卻居為一樁謀殺案的目擊。」

    「不僅僅是目擊者。」白墨軒說道:「你進去過現場,說不清,道不明。」

    「是,我進入過現場,居然在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留下了半枚鞋印,你們信嗎?」路易斯劉看著眾人。

  岳青說道:「這與我們有重大的關係,不會輕易放棄這個線索,會一查到底。」

    「啊,你們會死咬著我不放,直至證明我是吸血鬼,再將這個事實按死,說我就是殺死那個男人的兇手。」路易斯劉說道:「真是沒勁的劇情。」

    「為什麼會進入現場,你不像是這麼魯莽的人。」蘇柏說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讓你意外或吃驚的事情嗎?」

    「等等,你們現在是相信我嗎?」路易斯劉說道:「突如其來的信任真讓人不知所措。」

    「面對嬰寧,你能控制自己吸血的慾望。」蘇柏說道:「就憑這一點,暫時相信你是什麼素食的吸血鬼。」嬰寧心中一震,是了,那天晚上,路易斯劉潛入自己的房間,那一吻,假如,他控制不了,嬰寧突然不敢想了,她的手撫上自己的脖子,如果被咬會怎麼辦?

    「純潔的的伴侶。」路易斯劉突然說道:「我一直在尋找一位純潔的伴侶,第一個目標是公主,繼她之後,我再也沒有遇上與她媲美的女人,離開華夏后,被同伴找到我的重新回到了西方,與同伴繼續在歐洲各國遊歷,主要的活動區域在義大利,但每年都在各國遊歷。」

    「你那位男性同伴在哪裡?」蘇柏心生狐疑,突然明白過來:「哦。」

    「想到什麼了?」岳青問道。

    「我們剛才的問題,再加上你莫名其妙地提到伴侶。」蘇柏說道:「你甩開同伴來到華夏,他怎麼可能放棄,對於你非常執著呢,你那天之所以會進入到旅館,因為……你看到了同伴,對於他的出現十分震驚吧?不,他的出現很平常,不同尋常的是他的行為。」路易斯劉玩味地看著蘇柏:「很有意思的傢伙啊……」

    「喂,打住,千萬不要說我的血也有香味。」蘇柏聳聳肩:「我只是個死人罷了,把你的注意力丟給姓白的傢伙就好。」白墨軒瞪了蘇柏一眼:「繼續講。」

    「你的同伴在尾隨一個男人。」蘇柏繼續發揮想象:「這不尋常,因為你們是素食的吸血鬼,他不可能對一個年長的男人感興趣,這就是你最終走進旅館房間的原因,殺人的是你的同伴,並不是卡莎帶領的吸血鬼。」

    「有區別嗎?」路易斯劉說道:「你真是個聰明人。」

    「哦,沒有區別的話,我明白了。」蘇柏說道:「你的同伴被同化了,已經不是素食者,你們分裂了。」嬰寧問道:「是真的嗎?你和同伴分裂了,所以他加入了卡莎的陣營,成為了兇手?」

    「他強行讓我變成吸血鬼,被動地成為他的同伴,」路易斯劉說道:「但是,他不是我想要的伴侶,我要的是一個純真的像公主那樣的女人。」蘇柏輕聲說道:「明明男女不忌……」

    「我離開他兩次,他自暴自棄放棄了素食,加入了卡莎的陣營。」路易斯劉說道:「根本是個瘋子,他沾了人血就會不適,會嘔吐,現在居然可以一點血不剩,都是卡莎教給他的,那個女人,是個惡魔,視男人為玩物,嫉妒女人比她美,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素食者加入卡莎的陣營,根本是自尋死路。」嬰寧舉起手來:「吸血鬼也會死嗎?」路易斯劉看著嬰寧的眼睛:「當然。」

    「如何找到你的同伴。」蘇柏有種感覺,司徒風,就在這個叫卡莎的女人身邊!

    「為什麼要找到他?」路易斯劉說道:「不想見他,那個胡來的傢伙!」

    「既然不想見,為什麼關心地尾隨,又跑進案發現場?」崔穎一語中的:「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同伴,心底還是關心的吧。」路易斯劉站到陽台,望著樓下的場景,隔壁傳來嬰兒的啼哭聲,他便閉上了眼睛,那個孩子,就是他曾經想要爭取的伴侶,那時候,可以將心一橫,強行讓她成為吸血鬼的,可是,對上那雙眸子,便下不了決心,終於還是錯過了,路易斯劉回頭時,正好對上嬰寧清澈的眸子,嬰寧說道:「那個人對我們很重要。」

    「是對你重要,還是對他重要?」路易斯劉看著蘇柏說道:「是為了他吧?」

    「拜託你。」嬰寧說道:「幫我們找到你曾經的同伴。」

    「好,我有一個要求。」路易斯劉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走到嬰寧的面前,使勁地嗅了一下嬰寧身上的味道:「真香,不如,你當我的同伴?」嬰寧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蘇柏大步上前,揪住了路易斯劉的后領子:「你敢!」路易斯劉並不回頭看蘇柏,一雙眸子緊盯著嬰寧的臉:「當我我的同伴,我就幫你們找我以前的同伴,確定你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怎麼樣,這個交換如何?」嬰寧的嘴角微微翹起:「不可以哦。」路易斯劉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不可以。」嬰寧說道:「六百年後,我要和蘇柏一起輪迴,所以,不可以。」路易斯劉悻悻然地站直了身子:「真沒勁的答案。」嬰寧瞬巴著眼睛說道:「你會找到同伴的。」

    「但願吧。」路易斯劉聳聳肩:「去查一個傢伙,洛伊,看看他是否還在帝都。」又是找人,蘇柏看著白墨軒:「你們的特長。」

    「一到這種時候,你就可以溜。」白墨軒說道:「得,滾吧。」蘇柏嘿嘿一笑,不免擔心地看著嬰寧:「嬰寧,小心這個傢伙。」路易斯劉悶哼一聲,隨即便看到蘇柏消失在客廳中,整個身子徹底消失,這讓他瞪大了眼睛,良久,他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存在。」

    「開始找人吧。」白墨軒說道。嬰寧突然說道:「吸血鬼不怕太陽嗎?為什麼你可以在太陽下面走動?」

    「怕。」路易斯劉說道:「不過短暫地走在太陽下面,雖然會痛苦一陣子,但不至於消失,因為,陽光並不是殺死吸血鬼的唯一利器,剛才只是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短暫地站在太陽下面,隨即就上了車,對嗎?那一會兒的痛苦還無所謂。」就在此時,門鈴聲響起,嬰寧過去從貓眼看出去,隨即轉身道:「是高警官。」岳青朝路易斯劉說道:「你最好迴避一下。」路易斯劉直接從陽台躍下去,正如上次一樣,他立刻消失不見……高明遠走進來,不禁嘀咕道:「忙什麼呢,明明都在,開門這麼慢。」今天他是一個人來的,崔穎問他:「蘇小小怎麼沒有來?」

    「她今天有其它的任務。」高明遠說道:「我不需要帶秘書。」說這番話的時候,高明遠的眉頭微微皺著,一幅不悅的神情,崔穎便猜出一二,上回與雪紛姑姑的不期而遇,在兩人的關係里投入一枚炸彈,高明遠自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知道一切實情的蘇小小卻是如履薄冰,唯恐高明遠不記得人,但記得情,重新愛上雪紛姑姑,崔穎心裡一動,這個可能性並不是沒有。

    「那你來是為了什麼?」白墨軒說道。

    「李海的案子你們查得怎麼樣了?」高明遠問道。岳青說道:「這件事情超乎你的理解範疇,真要聽嗎?」高明遠雙手抱住了頭,輕輕地搖下頭:「不要聽了,雖然心裡也有些想法,你們現在極有可能驗證了這個想法,但是,事實對我的衝擊可能很大,還是不要了。」雖然說著不要,但是高明遠的表情卻十分痛苦,人的好奇心不可能輕易地磨滅,岳青說道:「只講一半吧,的確不是人乾的。」高明遠立刻舒出一口氣:「呼,和我想得一樣,這案子只能交給你們了,不過,事情有些麻煩了,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們看看這幾樁案子,這是卷宗。」幾個人湊在一起看了,看完了,不免興奮起來,高明遠研究著這幾人的表情,「你們知道什麼,對不對?」

    「他果然還在帝都,這些女人都是他的獵物。」白墨軒說道:「只要他動,我們就有逮住他的機會。」那是四起兇殺案,地點在一條昏暗的街上,女屍躺在地上,衣衫凌亂,嘴角還帶著一抹笑,喉嚨上有與李海一樣的傷痕,地上沒有一點血,四具女屍都是年輕的女子,其中兩人是酒吧的陪酒女,另外兩人,一個是小有名氣的歌手,一個是普通的上班族,兩人都是去酒吧消遣的,沒想到就遭了毒手。

    「死法和李海的一樣。」高明遠說道:「身體的血被抽空了,但是屍體上面一點血也沒有,地上也是,我們查過監控,也問過酒吧的人,她們都和同一個男人接近過,那個男人的打扮很奇怪,看不清他的臉,發生命案的地方沒有監控,但我們調取了附近的錄像,發現她們都和那個男人一起走出去,而後遭到殺害,這是當時的畫面。」這是高明遠列印出來的監控畫面,經過放大銳化處理,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男一女相擁從街上走過,那男人穿著長款的大衣,領子豎了起來,單手擁著懷中的女人,四個女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眾人最在乎的是那個男人的長相,他似乎知道監控的位置,頭始終沒有扭過來,而是不著痕迹地看著其它方向,從身高來看,大約一米七八的樣子,身形瘦削,那隻搭在女人肩膀上的手臂很乾,很白,嬰寧的眼尖,說道:「你們看,他的右手上戴有一枚戒指,形狀有些奇怪。」

    「這枚戒指我們也發現了。」高明遠說道:「你們可以看看放大后的結果。」那枚戒指疑似祖母綠戒指,祖母綠被稱為綠寶石之王,是相當貴重的寶石,被稱為綠寶石之王,在古埃及時代就已用做珠寶。

    當時的著名礦場-克利奧帕特拉,現已因大量開採而耗竭。祖母綠很難找得到無瑕的寶石。

    白墨軒說道:「如果真是祖母綠,這麼大塊,看上去質地也不錯,駱老闆可能知道來歷,以他的能耐,只看照片也能判斷的。」岳青問道:「還有其它東西嗎?」

    「哦,現場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高明遠說道:「現場不遠的牆上發現了一句話,是用石塊寫在牆上的,我們找人諮詢過了,是一句法語,翻譯過來的意思是――永遠的同伴。」所有人的心裡都打了一個寒蟬,這句話是送給路易斯劉的,兇手已經一目了然。

    「四個女屍都有了主。」岳青突然說道:「現在家屬給的壓力很大吧?」

    「因為死法詭異,所以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逼著我們限期破案。」高明遠說道:「為免引起恐慌,我們還給受害者家屬做了思想工作,希望他們不要透露屍體的詳情,以免引起猜測,現在,你們把答案寫在紙上。」

    「剛才不是不要聽的嘛。」崔穎埋怨道:「幹嘛現在又要答案。」

    「我不要聽,沒說不要看嘛。」高明遠說道:「如果是不可思議的答案,我們也好早想對策,對受害人家屬一個解釋。」崔穎拿出手機,在手機上面編輯出答案亮給高明遠,高明遠瞅了一眼,面色蒼白,嘴裡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便坐直了身子:「看來要採取特別的辦法了。」

    「你們準備怎麼做?」崔穎問道:「瞞天過海?」

    「瞞是不可能的。」高明遠踟躕了一會:「這件事情我需要和上頭溝通一下。」崔穎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明白了,等報紙就知道了。」高明遠尷尬地笑道:「我們要體諒一下,對了,這四樁命案和之前李海的案子是同一個人嗎?」

    「是,可以合併在一起。」白墨軒說道。

    「知道了。」高明遠說道:「大家各自分工吧,結案的事情交給我們,偵破的事情交給你們,我先告辭了。」送走了高明遠,岳青說道:「兇手是誰不用說了,殺死四個女人一方面是為了取血,另外一方面,是為了引路易斯劉出來。」

    「他現在成功了。」白墨軒說道:「路易斯劉成功地注意到了他,而且看到了兇案現場,但是……」白墨軒微微一笑:「我們不能相信自己聽到的,看到的,因為,它們有可能統統是假象。」經歷了狸貓精的事情,白墨軒更加堅持這一點,對於那位路易斯劉,白墨軒認為只能暫時相信,嬰寧突然說道:「四位受害者都是相同的地方遇害,所以,路易斯的同伴喜歡到同一家酒吧獲取獵物,如果說路易斯說我的香味很特別的話,他曾經的同伴也會這麼認為的吧,所以,我想,如果我去那裡的話,能不能引他出來?」蘇柏搖頭:「嬰寧,你不具備這個能力,要說香味的話,你有,白墨軒也有。」白墨軒聳聳肩:「也對,嬰寧,我和你一起去酒吧。」

    「那條酒吧街,河伯的酒吧也在那裡。」崔穎突然說道:「可惜,資料上沒有顯示這些男女是從哪家酒吧里出來的,不妨先去河伯的酒吧打聽一下?」

    「也好。」岳青看著蘇柏:「你要一起去嗎?」蘇柏搖頭:「我恐怕去不了,殿審馬上又要開始了,你們先過去,晚上一結束,我立刻趕過去,白墨軒,千萬要照顧好嬰寧。」帝都的夜是五彩的霓虹,入夜不過是另一場狂歡的開始,男男女女在酒吧時狂歡著,舞池裡的熱度直線上升,嬰寧扯著白墨軒的衣袖:「墨軒哥哥,我們要怎麼辦?」

    「我們不是來找河伯的,那邊有岳青和崔穎負責,我們嘛,不如先來一杯?」白墨軒帶碰上嬰寧去到吧台,正好看到小輝,小輝正準備上酒,看到兩人十分興奮:「你們怎麼來了,要喝什麼我請客。」

    「先去忙,閑的時候過來,問你一點事。」要說打聽,小輝在酒吧里來回走動,看到的可能性更高,嬰寧從未喝過酒,白墨軒點了一杯雞尾酒:「再來杯果汁。」白墨軒打量著酒吧的人群,河伯的酒吧生意很好,據說是這條街上生意最火爆的,舞池裡有不少外國人,他便專心地打量著那些外國人:「嬰寧,你坐在這裡不要動,我過去看看。」

    「好,墨軒哥哥。」嬰寧捧著杯子靜靜地坐在那裡,杯子里的果汁是現榨的,有些酸,嬰寧便皺著眉頭,不妨身邊坐下一個男人:「酸嗎?」

    「對啊,好酸。」嬰寧將杯子推出去:「我要加點糖。」吧台的工作人員接過去,加了一些糖在裡面,用勺子攪拌一下,嬰寧這才側頭看身邊的男人:「你?」眼前的男人一頭金髮,那雙幽綠的眸子,蒼白的皮膚,嬰寧的手抖動了一下,回頭去找白墨軒,舞池的人太多,哪裡看得到白墨軒,嬰寧和岳青還在河伯的辦公室里,許輝正端著托盤忙活著,嬰寧不知所措,那個男人笑著說道:「你很冷嗎?」雖然已近冬天,可是酒吧里熱氣騰騰,絲毫沒有寒冷,嬰寧搖頭:「不冷。」

    「要出去走走嗎?」那個男人說道。嬰寧猶豫了,不知道要不要答應,眼前這個男人和路易斯的感覺很像,若是錯過了,何時才能找到他,嬰寧的心一橫:「好。」那個男人的眼神里便多了些東西,臉上的笑容也僵起來,嬰寧和那個男人走出酒吧,正好被小輝看到,他叫了一聲:「嬰寧姐!」嬰寧沒有聽到,她跟著那個男人走出酒吧外,那個男人回頭看她:「沒有想去的地方嗎?」

    「沒有。」嬰寧老實地說道:「我甚至不知道出來要做什麼?你,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洛伊吧。」洛伊!嬰寧的腦子裡一片空白,這個名字太熟悉了,她咽下一口口水,內心希望白墨軒跟著自己的味道找過來,她擠出一個笑容:「我叫嬰寧。」

    「嬰寧,東方人的名字真奇怪。」洛伊並不像嬰寧想像得那麼兇殘,他甚至十分溫柔,和路易斯的時冷時熱相比,洛伊更溫柔一些,他的眼神足以融化冰雪,「你的名字也很特別。」

    「我是歐洲人。」洛伊說道:「出去走走吧。」嬰寧與洛伊並肩走在巷道里,一顆心撲通直跳,就要躍出胸膛,眼看就要到達命案發生地了,嬰寧停下了腳步,墨軒哥哥怎麼還沒有來?

    這條小巷子根本沒有人,因為最近發生了命案,所以更加冷清,洛伊突然停下了腳步,步步逼近,嬰寧後退了一步,雙掌朝下,只要情況不對,隨時可以逃跑,洛伊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味道真好。」味道!

    要逃跑嗎?嬰寧在心裡問道,如果逃跑,這個傢伙豈不是發現了么?就在嬰寧的一顆心七上八下的時候,腰上多了一隻手,她大驚之下,不禁叫了一聲,抬頭便看到曲炎的雙眸:「炎哥哥!」曲炎的嘴角翹起:「好久不見,小丫頭,這人是誰?」洛伊微微點頭:「是你的朋友嗎?」

    「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家人。」嬰寧老實地說道:「像哥哥。」曲炎似笑非笑地看著洛伊:「帝都的酒吧街雖然有不少外國人,不過這位先生倒十分出眾,不知道有沒有意向做演藝工作?」

    「炎哥哥也開始做星探的工作了?」嬰寧開始拖延時間:「洛伊看上去很不錯呢。」洛伊對於突然出現的曲炎有些不適,他微微點頭:「你有朋友,我就先離開了。」曲炎一個箭步攔在洛伊面前:「喝一杯怎麼樣?」

    「不用了。」洛伊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浮現一絲微笑:「再見。」曲炎的眉頭微皺,眼看洛伊就要離開,他的手伸到對方肩上,不妨洛伊的身子十分靈活,輕巧地避開曲炎的手,就像一條泥鰍般滑走,就在此時,白墨軒從巷子的另一端走過來,攔在洛伊的面前:「路易斯劉要見你。」

    「叫他路易斯,他不是什麼路易斯劉。」洛伊接得很快,他的中文程度比路易斯還要好:「他在哪裡?」

    「我們帶你去。」白墨軒說道:「不過,請你老實一些,我是說不要再在帝都犯案,警方拿你沒有辦法,但是我們有辦法。」洛伊居然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帶我去見他。」嬰寧這才問曲炎:「炎哥哥,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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