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老人誤入別墅區被保安毆打,他喊了一聲「爸」,保安撲通一聲跪下了!

時光匆匆催人老,多少往事心頭繞。我們記憶中美好或遺憾的事,包裹著枯黃的碎憶,繾綣於塵世的風聲中,久久不能忘卻。時光如水,歲月如歌。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段過往,每個人的故事裡都有一段刻骨銘心。歲月蒼老了容顏,磨平了稜角,唯有回憶不變。

 

 

董年衡在街上撿垃圾已有好幾個年頭,儘管他如今已達70歲高齡,可依舊精神矍鑠,兒子常對他說:「爸,你這麼大歲數了,就不能在家安享晚年?撿垃圾又發不了財,何必折磨自己。」

董年衡回道:「還安享晚年呢,你那點工資我又不是不知道,又要養娃又要養我,我是在減少你們的負擔,你們卻看不起我的工作。你啊,每天都把發財二字掛在嘴上,自己又沒本事,還真以為天上會掉餡餅?」

兒子語噎,聽了老爹幾十年的說教,早已習慣了。他確實非常厭惡老爹的工作,覺得很為自己丟臉,可又阻攔不了,只得長歎一聲,灰溜溜的離開了。

 

這日,風和日麗,董年衡一如既往的拿著麻布口袋去撿垃圾,兜兜轉轉時,看見一對小情侶將手上的飲料瓶高高拋起,扔進了一堵圍牆之內。雖是一個飲料瓶,但看見了就一定要撿過來,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圍牆頗高,嘗試幾次後都望洋興嘆,卻在這時,他發現牆角有一個不起眼的洞口,他本就骨瘦如柴,鑽過去自是不在話下。

之後,當他撿到飲料瓶後,才發現這裡面風景優美、高樓林立。這可是有名的高檔社區,裡面的建築設施非同尋常,他何曾看到過這般景緻。

他張著嘴一邊走一邊看,發現每幢高樓的樓底都有幾個精緻的垃圾桶,而且垃圾桶內有很多東西,他興高采烈的翻刨著,嘴裡不停的念叨:「嘖嘖,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個碗就磕碰了一點就扔了,哎呀……這還有口鍋,也沒壞啊,怎麼就扔了呢?」

 

甚至,他在垃圾桶裡還找到幾塊零錢,這可把他高興壞了。看著鼓鼓的麻布口袋,他手舞足蹈正準備離開,卻發現這社區太大,早已暈頭轉向,迷路了。

然而,當他好不容易走到社區門口卻開不了門,保安見他穿著襤褸,肩上又扛著兩袋東西,頓時生疑。

 

其中一個保安從門衛室走了出來,問:「你是這個社區的嗎,住哪幢哪樓?」

董年衡怔了怔,支吾道:「我……我不住這,那個……我要出去,能不能請你把門開一下。」

「不住這,那你怎麼進來的?」保安立即警惕的打量著他,喝道:「立即將肩上的東西倒出來,我們要查看。」

董年衡慌了,硬著頭皮道:「這是我撿的,憑什麼倒出來。」

「憑什麼?憑我懷疑你是個小偷!」說完,保安立即上前試圖將麻布口袋搶過來,但那是董年衡辛辛苦苦撿的,又怎容他人奪去。

 

一個搶,一個護,無論保安怎麼拉扯,董年衡就是不鬆手。不得已,保安一腳踢出,董年衡倒地翻滾了數圈,頓時,鍋碗飄盆從麻布口袋裡散落出來,滾落一地。

這時,其他保安都圍了過來,另一名保安勸道:「鶴仔,差不多得了,知道你最近輸了些錢,心情不好也不要拿拾荒老人出氣。」

名叫鶴仔的保安吼道:「他就是小偷,不然怎麼進得來?」

其他保安面面相覷,另一名保安乾咳一聲,說:「那邊牆角有個洞,還沒上報……「話未完,鶴仔又是幾腳向董年衡踢去,一邊踢一邊吼:」受夠了 這些有錢人的氣,難道還不允我對這卑賤的人出出氣。我毆打你又怎樣,你咬我啊!這就是生存法則,有錢人對我頤指氣使,我同樣也可以打得你滿地找牙,誰叫你比我更低賤呢!」

保安都圍著觀看,卻沒注意社區門口停著的一輛豪車已按了數聲喇叭。正當鶴仔抬起腳又想踢時,一道聲音慢悠悠的響起:「你好威風啊,欺軟怕硬就是你的本事,怎麼當上保安的?」

 

鶴仔回頭一看,如遭雷轟般佇在原地,反應過來後,立即躬身道:「柳先生 ,您好。這個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他……他是小偷。」

柳明堂瞟了眼這群緊張萬分的保安,扶了扶眼鏡,立即彎腰扶起滿身傷痕的董年衡,說:「爸,你傷著了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一句話出,不止所有保安呆若木雞,就連董年衡也愣了,他解釋道:「我,我不是……」

柳明堂打斷道:「爸,你別說話,這裡交給我來處理。」隨後,他站起身咬牙切齒的說:「我爸喜歡拾荒,他鍛煉身體的方式我能阻攔嗎?你們倒好,不但說他是小偷,還進行毆打。我是什麼身份,侮辱他就是侮辱我!不僅如此,一人毆打,數人圍觀,而且還是對一個老人。接下來,你們將為之前的過錯付出慘痛的代價!」

 

語畢,所有保安都慌了,眼前的柳明堂是誰,那可是超級有錢的人物,他動動小指頭都能讓自己這群人流離失所。頓時,所有保安都跪下了,請求董年衡的原諒。

「爸,您的意思呢?」柳明堂問。

董年衡停下揉腰的手,搖著說:「哎,都道歉了就算了吧,為我一個糟老頭大動干戈不值得啊。」

在一群人慶倖的目光中,柳明堂扶著董年衡坐上了豪車,歸家的途中,董年衡問:「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會幫我?」

柳明堂苦澀的笑了笑,「因為三十年前,我剛從大山裡出來闖時,也是一個拾荒者,也曾受過拾荒者的幫助。人啊,誰都有落難的時候,那時受人欺淩,很多人覺得我低賤,其實說到底,工作又有什麼貴賤之分呢,只不過是世人把尊嚴看得太重要罷了。後來認真想了想,既然改變不了這個世界,那便只能改變自己了。」

 

董年衡下車時,柳明堂偷偷在他的衣服口袋裡放了一張帶密碼的卡,望著他的背影道:「幾十年過去了,我找不到我的恩人,那便將與他相似的人都當成恩人吧。」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