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弟弟娶妻進城當上門女婿,婚禮上岳母的改口費,讓我落淚叫媽

我叫晏祿維,今年27歲了,出生於一個貧窮的農村家庭。我們那裡相當貧困,現在村裡面基本看不到什麼年輕人了,只要是身體健康的青壯年都出來打工了,因為呆在家鄉面朝黃土背朝天,從土裡面刨不出多少糧食來(我們那裡鹽鹼地多,土地資源貧瘠。)我下面還有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叫晏壽維,跟我一樣,也已經從家鄉出來了,在外面飄著。只要到我們村或者我們家看過的人,對於我們當地那種破破爛爛的房屋以及漫天的塵土都記憶由心,在我家那類似於窯洞一般的土磚房裡,只剩下把我們倆兄弟辛苦拉扯大的老母親,如今已經年過花甲,佝僂著身軀,滿頭的白髮,滿面的風霜。

弟弟現在在一家私人小煤窯裡面做工,日子過得非常苦,收入也微薄,安全方面的保障也不高。我母親非常擔心他,整天在家裡求神拜佛,生怕他出意外。因為從我們村裡出去的年輕人當中,也有在這種地方打工丟了性命的,我媽前去弔喪的時候看到人家母親哭得嘶心裂肺回來幾天幾晚睡不著,只想讓他回到家鄉來娶妻生子,過點安穩的生活。可是我弟說他老婆本的一個角都沒攢起,回來也只能打光棍,沒有女人會嫁他,依然只是窮光蛋一個。

我是中專畢業之後進城來做事的,因為當時自己學的就是汽修,總算還有一技之長,就在汽配店打工,後來由於自己手藝不錯,進了一家4S店專門負責汽車的保養、檢修與護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認識的我妻子。她家就是附近小區的,自己的車經常會送來我們店裡維護,一來二去也就認得了。看得出來她家的經濟狀況不錯,我聽店裡的人都叫她桑小姐,那時也就跟著這樣叫,後來我們戀愛之後她才說自己叫琥桑。

琥桑家裡非常有錢,父親是做生意的,不過現在也過世了,她是家中的獨女,目前與母親一起居住。以前我根本沒想過她會看中我,後來聽她說,看我為人勤奮老實,踏實肯干,外表也高大沉穩,覺得很有安全感。後來我才知道她之所以看中我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條件合適的人之中沒有人肯當她家的上門女婿,這一個硬性條件已經阻擋過不少年輕人了。

說實話,當她把這個條件擺出來之時,我也幾乎就要放棄了,可就在這種時候,我媽打電話給我,說她給弟弟說了一門親事,對方是鄰村的姑娘,雙方已經見過面了,人家相中了我弟,但需要5萬彩禮。我們家一窮二白,拿不出這筆錢,我娘不想錯過這個可以讓我弟從煤窯回來成家定居的機會,讓我想想辦法。

我在城裡也只能是混個溫飽再省點錢寄回家而已,哪能拿出這麼些錢來?想來想去,既心疼母親,也心疼弟弟,於是便同意了琥桑家的要求,因為最起碼,我家不必再為我的婚事發愁了。當時回家跟我媽說的時候,我媽沉默了半晌沒說話,後來把我帶到祖宗牌位面前一起跪下,自己哭了半天,讓我們家的列祖列宗原諒她,說是但凡有第二種辦法也不會讓我給人家去倒插門。

看到母親的樣子,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好沉重,覺得自己似乎踏上了一條荊棘叢生的道路。當天夜裡,母親撫著我的頭跟我講了許多關於做人家上門女婿的委屈與艱苦,說她對不起我,最後眼睛都哭腫了,當天夜裡我聽到她咳了一整晚,我們母子一夜未眠。

我跟琥桑的婚禮一個月之後就舉辦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們家準備的,我真的就如同嫁給了她家一樣。場面很熱鬧,可是我的心裡卻很尷尬,現場親朋的每一張笑臉在我看來,都暗藏著一些蔑視,我覺得大家從心裡都瞧不起我。

我幾乎是有些手足無措地進行著各項儀式的,直到向岳母奉茶改口叫媽時,我岳母遞給我一個紅包裡面一張銀行卡,說是給的改口費。當時我有點驚訝,接過來之後一抬頭,看到我媽跟我弟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婚禮現場,這一點琥桑之前沒說過,我還以她家會嫌棄我的家人。

琥桑說是她媽安排的,岳母知道我的家境特意派人將我媽跟我弟接過來,還包了10萬讓我解決家中的困難,當時我就落淚了,開口叫了她一聲「媽」。

看來我的上門女婿之路也沒有想象當中的那麼坎坷,最起碼我有位非常明事理的岳母,相處起來不會太難,不知道是否該慶幸?